桓钦去了衍虚天宫,却没有遇上应渊。
“应渊君去了何处?”
陆景恭敬地回答道:“回星君,帝君一早便出去了,小仙也不知帝君去了何处。”
他心中暗自思忖:应渊这几千年来,不是在处理公务就是在处理公务的路上,为数不多的闲暇时日,都是在和他下棋饮茶中度过。
即使有要事离开天界,他也会告知自己他的去处。像今日这般来找他扑了个空的事,还是头一回。
桓钦微微颔首一笑,转身便又回了星桓宫。
陆景连忙拦住桓钦,“星君若有要事也可告知小仙,待帝君归来,小仙定立时转告帝君。”
他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今日忽感日子无趣,想来应渊君这坐一坐。既然应渊君不在,那我过几日再来。”
说完,他缓缓地迈开步子,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的星桓宫。
天界万载不变,唯一变幻的只有日夜交叠。可人间不同,人间有四季变幻,有春草夏花,有秋红冬雪,有人间百味。此时,的人间正是菡萏花开,花香满塘之时。
江南之城,热闹非凡,小贩吆喝。
人头攒动的集市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俊美的男子。他一出现,就引得无数妙龄女子瞩目。也有不少不怀好意的男子被他皮相所引,狗蛋一起,就想调戏他一番。
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见那调戏他的人被他胖揍一顿之后,一个个急忙收起自己心思,跑得远远的。
男子轻声呢喃:“这些凡人都这般……”
他苦思冥想,把自己积攒了几千年的墨水都搜刮了一遍,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那个调戏他的男子。
这位在江南集市上漫步的俊俏男子,正是天界青离应渊帝君。
应渊心中哀怨不已,想起桓钦曾经说过,他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若不是平日里太过严肃,只怕九重天的仙子们都要为之倾倒。
当时,他只当这是桓钦的玩笑话,人间一行,才知桓钦所言非虚。
真是……蓝颜祸水啊!应渊在心中如此评价自己。
经此一遭,他特意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挥动衣袖,施展了一个障眼法,让自己在凡人面前换了一个模样。
他再次回到街上,周围果然安静了许多。他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城里最有名的酒铺。
酒铺老板一听应渊要买酒,便挥手打发他离开,“今日的酒已经卖完了,客官明日再来吧。”
应渊环视酒铺一圈,只见地上和酒架上都堆满了一坛又一坛的酒。
也不知那老板是在诓骗自己,还是他每日卖的酒有定数?
不过,他记得人间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给得多了,再有骨气的人也会松口。
他神态自若地从怀中掏出一颗从衍虚天宫门上扣下来的珠子,递给酒铺老板。
那老板一见到应渊手中华光璀璨的珠子,瞬间被迷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珠子,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向应渊靠近。
他连忙接过珠子,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客官,您想要来点什么酒?小店有上至三十年,下至五年的江南莲花醉。”
应渊淡淡地回答:“我只要最好的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酒
铺老板说完,迅速走进内屋,拿出了自己店里最好的老窖,任应渊挑选。
应渊用法术探了探,这酒确实是店里最好的酒,他挑了两坛后就回了天界。
他刚回到衍虚天宫,就听说后桓钦来找过自己,他心中一喜,拿着酒就往布星亭去。
许是布星的差事太过无趣,竟让那位布星的仙君打起瞌睡。
应渊一到布星亭,就见桓钦撑着布星亭中的石桌小憩。
他心中不禁叹息,桓钦爱热闹,让他来做这布星的差事实在是有些委屈他了。
以后自己有了闲暇,也该多来陪陪他。
许是他的脚步声太大,惊醒了正在小憩的仙君?
他人尚未踏入布星亭,便听见桓钦轻声开口道:“应渊君今夜怎得闲来布星亭?”
应渊抬手变出酒坛,在桓钦面前晃了晃,道:“我去了一趟人间,买了两坛酒,过来与你同饮。”
桓钦听闻是人间佳酿,整个人瞬间精神焕发,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的酒坛子。
应渊买的酒不烈,两人两坛酒下肚,也未见醉意。
桓钦酒量甚好,可谓是千杯不醉,倒是应渊这酒量,着实令人出乎意料。
他还记得,也是在这布星亭,应渊曾被自己一壶酒灌醉,那脸色红红的模样,至今仍历历在目。
桓钦心中暗自嘟囔:“原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七千年了去?”桓钦不禁一笑,“你这酒量,为什么变化。”
天之角的星河是星辰汇聚之处,无数的星光映照下来,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闪闪的天衣。
应渊喝多了酒,双眸有些迷离,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桓钦,轻声问道:“桓钦,你想看星星吗?”
桓钦无奈地笑了笑,道:“你怕是醉糊涂了,我在布星亭司掌星辰七千年,这里的星星,我早就看腻了。”
“哦!”应渊的他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