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绮音惊呼一声,冲上前去,将昏迷不醒的姜浔半抱在怀中,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浮川,你快看看,阿浔这是怎么了!”
季浮川闻言走过去,让薛绮音撩起少女的衣袖,发现那海棠印记越发的鲜红,道:“这是毒发了,我们得赶紧去药王谷,不然阿浔性命难保!”
“我先去熬一副汤药,喂与她。”
薛绮音将少女架在肩膀之上,扶着躺在床榻上,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看着阿浔,秦家的人传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们过来是将秦桑成和秦勉的尸体带回的。”
“咳咳……我这副状态,不便见客,劳烦浮川帮我料理了。”
“好。”季浮川离开了房间,他的去帮她处理完事情,给姜浔熬药喝后,带着他们启程前往出云山药王谷。
薛绮音轻咳几声,她设想过很多有关父亲的死因,却从未怀疑过一直在身边的沈怀安。
杀父仇人竟是身边人,此时她心乱如麻,但是证据确凿,事实就在眼前,沈怀安真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时家主警告时,她还否认不信,却是一语成谶。
薛绮音的神色由悲伤转为愤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必报此仇以慰亡父在天之灵。
*
苍意欢一早出了门,逛了早市,顺便给苍家传讯,梦魔已经抓捕,并被薛绮音收在收妖袋中,秦家的两人身死,薛绮音告诉她通知了秦家人来料理。
虽然没有参与梦魔事件,但是至少把结果告诉本家,不然还以为她一路只知吃喝玩乐,不做正事。
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摸了摸肩膀上的穿着花衣马甲的小猴子,今天一早去衣铺给小猴子做了几件衣服,用来御寒。
“知了,好不好吃?”
“吱吱吱!”小猴子双手捧着包子,吃的欢快。
苍意欢走到了无忧宅门口,就发现了一群身穿靛青色衣服的人站在门外,左肩上绣着被火焰围绕的雄鹰。
“秦家真是大张旗鼓,收个尸还带这么多人,生怕不知道秦家对族人的重视程度吗?”
“也不知道带队的是谁!”
“哟,我当门口站着谁呢,苍家收养的小废物,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一无是处。”
苍意欢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玄色锦袍的男子。
那男子面容冷峻,犹如刀刻般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潭,隐隐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
他身上的玄色锦袍质地华贵,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锦袍的领口与袖口处用银色丝线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腰间束着一条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更衬托出他的高贵气质。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
苍意欢对上他嘲讽的眼神,轻哼一声:“我说是谁搞这么大阵仗,收个尸还带一群人呢,原来是秦昭大少爷啊!”
“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一出声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狗乱叫呢!”
苍意欢对于秦家人没有什么好感,在她的印象中,秦家就是爱装,祖上护国有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整天搞得自己多高贵似的,不就是一破卖纸符的。
她与此人是老熟人了,秦昭是秦家大公子之子,修习符术与阵法,被秦家誉为符阵双修的天骄之子。
苍意欢和他相识是在苍家的试炼之地,秦家因为想更多的锻炼秦昭,当初下放他到各大世家的试炼之地走了一遭。
但是秦昭太过于高傲,苍意欢看不顺眼,两人在试炼之地打了几场,虽然秦昭很厉害,但是苍意欢她狡猾啊。
在试炼之地用法器把秦昭骗的团团转,两人便结下了梁子。
苍意欢白了他一眼,跨进门内,就听到他说了一句:“姑娘家这么粗俗,难怪不招男人喜欢,小心嫁不出去!”
“切,我有鸿鹄志,不拘婚姻缘,你个花孔雀,懂什么! ”
“你说我花孔雀!苍意欢!给你脸了是吧!”
“就叫,怎么了!”
“花-孔-雀!”
苍意欢挑眉,肩头的小猴子也对秦昭露出鬼脸和嘲笑。
“苍意欢!”
秦昭怒了,掏出了雷符就要攻击过去,苍意欢也迅速拿出弓箭准备回击,而秦昭刚要动作,就被迎面走来的季浮川打断。
“秦公子,苍小姐,你们这是?”
“咳咳,熟人娱乐一下……”
秦昭尴尬的收好符纸,手虚靠在嘴边,缓解尴尬,出门在外他就是秦家的脸面,不能给秦家丢脸。
苍意欢见他又恢复了假高贵的模样,同样手收起了弓,轻轻嘲讽一句:“虚伪。”
季浮川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原来如此,那个苍小姐回来,劳烦你帮我把汤药送去绮音房间。”
“可以。”
她可不愿意跟高傲的公子哥多待,眼不见心不烦,接过托盘转身就走。
秦昭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刚才手里的弓,可是在试炼之地的深渊处得的,看来许久不见,这小废物倒是变得厉害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