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启的声音,没有她所听过的低哑,是清朗带着温柔的嗓音。
不知何时,画面再次转变,她站在了一个院子里,身后的拥着她,不准确来说是这副身体的周启。
“惜瑶,我和我父母说通了,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走,不过我们今晚就要走!”
“为什么?白天走不行吗?”姜浔皱眉,她操控不了这身体,说话与动作都由不了她。”
她这是,又到了周启的回忆里?
“惜瑶,这次你得听我的,你赶快去收拾东西,来了这里三四天了,你也看出来,村子很怪异,我们早点走,以免夜长梦多。”
周启说着,将她推进了屋里,此时,一对年迈的夫妇正在整理收拾衣物,见她进来,那妇人眉开眼笑的拉着她的手坐下,从一个陈旧破损的木匣子里拿出了一块玉镯递给了她。
拍了拍她的手掌,温柔道:“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是我们周启的福气,这镯子是我们周家的传家,只传儿媳妇……”
“等出了村,找一个好地方,我呢去卖豆腐,让周启跟他爹找伙计干,保证不会让你吃苦的。”
“女孩子家家,一定要爱自己,若是周启对你不好,你和我说,我呀打不死他!”
“娘!惜瑶是我手心的宝,我宠着她还嫌少呢,怎么可能敢欺负她啊!”
“谅你小子也不敢,你要是真欺负人家惜瑶,我和你娘就把赶出门去!”
周父一插话,逗笑了所有人,此刻,一片其乐融融,他们并未让她收拾行李,而是给了一份糕点让她吃着等着。
姜浔盯着手腕上的玉镯,和手中温热的糕点,从这副身体的脑海里搜寻了一线索。
十年前,江无漾被献祭给了邪魔,被祭司利用做尽坏事,弄的周边乌烟瘴气,人人恐慌,后来一个除妖师进村,与祭司斗法了一场,祭司身负重伤,除妖师镇压了邪魔。
后来,村里就开始怪事频繁,有人发疯,有人患癔症,丰收不好,是因为人人懒惰,有气无力,发疯与癔症是因为心中有愧,但是他们全部归咎于诅咒。
于是开始在那残存下来的邪神庙里祭拜,用阴时女学着祭司那样去献祭。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现在走呢?天黑路滑,看不清路,大娘腿脚不好,不如还是白天走吧!”
“不行!”
周父出声拒绝道:“还不是因为十年前献祭召唤邪魔的事,明日新娘献祭日,在不走,我们就出不了村了”
“这村里的人疯了,魔怔了,一群丧心病狂的家伙!”
“诶~不多说了,收拾好了,我们走。”
姜浔也跟着他们一起,刚走到门口,就被一群村民包围住,村民手中都拿着趁手的武器。
无论周启父母如何哀求,捅死了他们,而周启和她也被抓了。
她被一群人压着,推入了一个黑暗的房间,被一群妇人压着换了一件嫁衣,然后按着梳妆。
无论她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然后她被绑着,扔进了轿子里,恐惧感让姜浔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即使这副身体不是她 。
轿子停下,她被拉了强行出了轿子,压进了那个密室内,紧接着,她在一片嘈杂吼叫着“献祭”声中,听到了周启的怒吼:“放开我,惜瑶,惜瑶!”
“嘶……这妞真漂亮,反正都要献祭邪神,不如我们先尝尝!”
紧接着,她的衣服被撕开,一个个丑恶的男人嘴脸凑到她眼前,无数只手将她撕裂,周围是此起彼伏的献祭声,和男女老少诡异的笑容。
其中夹杂着周启悲愤的怒嚎,她不知道经历了多久这样的酷刑,然后一场大火遮住了她的眼睛。
姜浔的泪水一直未干,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意识拉扯了回来,耳边再次传来少年清润的嗓音:“姐姐……你哭了?”
“这场好戏,好不好看?”
江无漾让她看的好戏,是村民的疯狂,自私,是麻木着冷眼看待一切,无一人站出来,是祸不及己,选择参与保命。
“不好看,一点儿也不好看……”
这哪是什么好戏,这是一场残忍的虐杀!
“无所谓了,太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怎么痛了……”
江无漾拿开了遮盖她眼睛的手:“所以姐姐,我真的好孤单啊,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好冷啊,你能陪着阿漾吗?”
姜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还未从那场令她震撼的事件脱离出来,现在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下。
见姜浔不回话,江无漾也不生气,他牵上少女的手笑道:“我知道,姐姐肯定会答应我的,因为姐姐最温柔了……”
“只是,现在好像没时间和姐姐谈心了,有麻烦过来了呢!”
他话刚落下,从远处闪身过来两个身影落到了他的面前,来人正是周启与陈阮。
紧随其后的,正是追逐他们的薛绮音与季浮川。
季浮川:“果然是你们绑了姜浔!”
薛绮音利剑直指三人,眉头紧皱,愤怒道:“放了姜浔!”
“若是我说,不放呢?”江无漾紧紧拉着姜浔,挑衅的看着两人:“姐姐可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