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有些震惊,试探性的开口:“惜瑶?”
姜浔头痛欲裂,全然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像是被什么操控一样,她的意识已经混沌。
望着少女的举动,周启眸光渐冷,惜瑶已死,魂魄被困村外,不可能会来到青龙村,在如此关键时刻来捣乱就只有那个人。
他缓缓扫视一圈周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满,对着空气冷声道:“陈夫人,这和我们最初商量的不一样吧?”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闪过,瞬间,一个身穿嫁衣的妇人出现在他面前。
那妇人红衣似火,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一团燃烧的烈焰。
“呵呵呵,有何不同呢?”
妇人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我来是想告诉你,计划有变,惜瑶已经被带进村了!”
“什么?惜瑶被困于庙外,你我都没有办法解除那镇压的法阵,她又怎么可能会进到村里来?”
“你在骗我!”
周启显然不信她的话,虽然他们是共同合作 者 ,但目的却不相同,他要需要一个阴时女,去炼化成最强的利刃,然后为惜瑶复仇。
只是这青龙村被祭司弄了个护村阵法,而大部分人都是祭司一脉的族人或后人,人去杀,是杀不了人的,像是下了某种限制。
惜瑶死后,她尝试过去杀人,一拿刀去对着那些人时,身体就像被定身一样,完全动不了。
一想到惜瑶,他的心仿佛就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以前,村庄丰收不好,村里的人认为是十年前被献祭的小孩搞鬼,于是就觉得,拿女孩子献祭就可以平息怒火。
于是他们抓了刚及笄的阴生女,绑在了邪神庙的祭祀台上,生生得将其捅死,鲜血四溅到了阵法上。
他当时因为年纪小,心中满是难以抑制的好奇,鬼使神差地跟着,悄悄地躲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那时,他看到了无比残忍的一幕,祭祀台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染得血红,浓稠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祭祀台上汹涌地流淌下来,一路蜿蜒,一直流到了他的脚边。
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怖与绝望。
那群人如同着了魔一般,疯狂地跪拜着,脸上满是癫狂与虔诚。
紧接着,一阵耀眼的红光乍现,祭祀台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神秘的五星芒阵。
光芒闪烁之间,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奇怪的是,从那之后,丰收的景象又开始好了起来,田野里再次充满了生机。
然而,令人胆寒的怪事却接连发生。
总有人莫名其妙地疯掉,有的则在极度的恐惧中死去。
于是,他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开始持续不断地进行献祭……
三年前,他带着惜瑶回村,本想告知父母,拿了钱财后就离开村子,在准备离开的那一天。
他和惜瑶被绑了,父母被村民杀死,他们押着他,让他目睹爱人被活祭,一群男人当着他的面玷污了惜瑶,然后又拿刀捅了数百刀,鲜血直流。
一群村妇,麻木的看着这一切,帮忙堆起了火堆,活烧了惜瑶,而他,被打了个半死,丢到了庙里。
是一个江湖术士救了他,给了他一颗蕴含妖力的珠子,他吸取了里面的妖力,准备布局时,便遇到了陈阮的怨魂。
陈阮的目的很简单,她出不去,被镇压,她也杀不了人,但是她想复活自己的孩子,当初那个被献祭的成为邪魔的孩子并没有死,只是被封印了。
只要他们能找到封印之物,就能唤醒他。
这两年,她们苦苦寻找,发现邪神庙的密室祭祀台下,隐藏着一个法阵,必须要用阴生女来唤醒,法阵会指出位置。
他需要阴生女炼化成鬼魂复仇,陈阮需要阴生女的血来寻找封印之物,共同的媒介让他们一拍即合,于是开始合作。
原本打算若是在找不到需要的媒介,就去到其他村去抓一个,还未开始行动,庙里就来了几个外来人,村民也正好抓了一个女子,他用迷香问出了生辰八字,刚好就是阴生所生。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次,他一定要为惜瑶报仇雪恨!
见他不信,陈阮冷哼道:“信不信与你,那几个外来人是除妖师,我劝你抓紧时间,若是耽误我儿复活的时辰,你也别想报仇了!”
“周启,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你敢背地里搞小动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若是你怕耽误时辰,就好好操控你的傀儡,拖延时间,最好,杀了那些除妖师,而不是来警告我,催促我……”
周启说完,用力拉着下蹲在旁边神情恍惚的少女,姜浔被拉的一个趔趄,好在突然清醒过来,及时稳住了身形。
一抬头就发现周启旁边站着一个穿嫁衣的妇人,一时有些蒙圈,她仔细看了看妇人的脸,总觉得和谁有些像。
姜浔皱起眉头,在脑海中搜罗着,一个小小身影,熟悉的面孔与妇人的面孔重叠。
“阿漾?你是阿漾的娘吗?”
不怪她这么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