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为了帮助你……”
姜浔身上的绳子解了,但是她的双手被反绑了,最要命的是,沈怀安把她按到桌前,桌子上摆着从她房间搜出来的画像。
“帮我?”沈怀安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画像:“帮我画画像,拿去相亲?”
“是吧?姐姐?”
姜浔一个激灵,脑子迅速运转,此时就一个想法,不能让这小子叫姐姐,不会折寿也会折命!
“不是,你听我狡辩,我是看你一个人好像挺孤独的,找几个人跟你做朋友……”
“狡辩的很好,没看出来,你这傻子还挺会编谎话的。”
“…………”
姜浔默然,这小子不好骗啊!
见她沉默,沈怀安收起了画卷:“此画没收,若有下次……”
少年俯身压低声音威胁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哑巴,最不会乱说话了!”
“噫!”姜浔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人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竟然如此恐怖!
他恐吓她!他竟然敢恐吓她!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有她姜浔苟且背刺!
她!不仅要防死这狗玩意儿插足女主感情,总有一天,还要把所受的威胁和委屈统统还回去!
沈怀安走前,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并要求她一个晚上画满两百张符纸,而且还留下了五个个小纸人,监督她。
那五个小纸人有术法加持,手里握着纸刺刀,只要她一偷懒,这群小纸人就会在各个位置戳她。
那刺痛感如针扎一样,竟与头悬梁锥刺股有异曲同工之妙。
姜浔一边画符,一边哭诉:“呜呜呜呜,沈怀安,天杀的,我恨你!”
“呜呜呜呜,薛姐姐,浮川哥,你们快点回来救我啊!!”
沈怀安进了地字号房间,将手中的画卷再次展开,画中少年栩栩如生,与本人竟有六七分相似,尤其是那神韵更是如出一辙。
那神韵中透着一抹不羁与洒脱,眼神中充满了少年的朝气与活力。
“没想到,这傻子绘画功底不错。”
*
曙光初露,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啊!!终于!终于画完了!”姜浔数了两遍,在确定完成两百张的一刻,倒头就睡了。
纸人也在她磕到桌上睡着的那一刻消散。
一夜好眠,沈怀安推门进去时,就见晨光洒在趴着桌子睡着的少女身上,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幸福的事,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桌子上的一叠符纸,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少女的脸上也沾染了些墨水,像只脏猫一样,让他不禁失笑。
“再敢背地里给我惹麻烦,有的是方法制服你!”
他的语气很轻,轻到只有他一人能听见,生怕打扰了少女的好眠。
沈怀安确实也没有立马叫醒他,只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还有一天时间,薛绮音和季浮川两人就回来了,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找到抑制的方法,不然到时解了毒,若有妖把她的能力散播出去,一个人怕是凶多吉少。
沈怀安余光瞥向酣睡的少女,忽然感到担忧,也只是短短一瞬。
他觉得他大概是被这傻子传染了,她危险与否,与他何干?
这么嘴无遮拦的傻子,死了也很正常吧。
果然,不能和傻的人待久了,是真的会被传染。
沈怀安摇了摇头,正打算离开,就听到了一声怒喝。
“站住!你小子!我给了钱,还不让我摸一把是吧!”
沈怀安愣了几秒,还真站住了,有些疑惑转头,却见少女闭着眼,絮絮叨叨的说着:“再来一杯,帅哥,摸摸腹肌!”
“挺健康的,下一个!”
腹肌?下一个?这女人到底做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醒了!”
“砰”的一下,姜浔只觉得额头一痛,睁开眼就对上少年那双狭长冷漠的凤眸,刚才做着有钱了在青楼逛男馆窑子,体验当皇帝的生活的梦,就这样水灵灵的被弹醒了。
姜浔委屈,姜浔愤怒,眼泪汪汪又带着怂人的勇气:“你干嘛!你干嘛打断我的美梦!”
“学术 法了,半刻钟,庭院见!”沈怀安转身,不再搭理她直接跨出门。
“天杀的沈怀安,等我学会了,第一个就对付你!啊啊啊!”
姜浔无能狂怒了一会儿,然后认命的梳洗,吃饭,来到庭院。
沈怀安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张符纸看了又看,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姜浔不管,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询问:“薛姐姐什么时候会回 来,我想要薛姐姐教,她教我我一定学的很快!”
她都只差把不想跟他一起学习的话脱口而出,但是又怕激怒被整,所以换了个说法。
沈怀安将符纸递给她:“自己看。”
姜浔接过符纸,一看不要紧,看了就想昏过去,上面正是薛绮音的传讯:遇到点事,还需三天回归,照顾好姜浔。
端端一行字,让姜浔崩溃了,原本以为就相处五天,谈了一两天,又混了一天,半迁半就的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