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浔听懂了,她很没骨气的屈服了,因为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又叫了起来。
她尴尬的朝他一笑,接着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饭菜,顺带十分不雅的打了一个嗝儿。
沈怀安眉头微皱,看着她的神色更加嫌弃了,瞧少年脸上又露出那种嫌恶的表情,她暗自轻笑,就是这样,败坏形象才能不跟他扯上关系!
姜浔擦了擦嘴:“喂,我睡了多久?”
沈怀安:“一天,还有,我不叫喂,以后叫我名字。”
“竟然恢复的生龙活虎,明日就开始学习。”
沈怀安丢下这一句话,拿起托盘就离开了,姜浔目送少年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吐槽道:“学习,学习,哪里都逃不过学习,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教育世界是吧!”
“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他的手下,好好存活下来哦!”姜浔躺在床榻上,望着那轻薄的床帘,微风悄然拂过,床帘微微晃动,似在轻轻诉说着未知的命运。
“明日也要找锦鲤妖结契约试试,看看这御灵妖术是不是真的如介绍的那样。”一边想着,一边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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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浔还沉浸美梦中,就被一阵爆炸声给震醒了。
“啊!打仗了??”姜浔猛的睁开眼,人一下子就立了起来,扫视周围,物品没有任何损坏,街道的上的人声照常响起,一点儿也不像被爆炸轰击慌乱的模样。
紧接着,她就看到自己床边,碎了一地的符纸,随后又一张符纸飘了过来,“砰”的一声,像炸火花似的,在她眼前炸开。
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日上三竿还不醒,赶紧起来学习术法。”
姜浔深呼一口气,看向门口,只见门被推开了一点缝隙,足够符纸钻进来,少年姿态挺拔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她的回答。
姜浔有些起床气,对于沈怀安,这种气就不自觉扩大了许多,她眉头一皱,掀了被子,走到桌边坐下,灌下一杯水,愤愤道:“催,催,催,催魂啦,不知道伤者要多休息的吗!”
“是吗?”门被推开,携带着一股微风徐徐吹来,少年跨进门发现她竟然没有穿戴整齐,一束阳光透过雕花窗照到少女的身上,少女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背后,一身白色里衣,少女面容姣好,仿若谪落凡尘的仙子。
沈怀安面色微愣,心中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他的心里只有师姐,纵然有在美的女子,都不会动心分毫,别说是这个傻子了!错觉!
“赶紧穿好,吃完饭后来房间见我!”
沈怀安说完,毫不停留的走了出去,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姜浔轻撇嘴角,朝着门口挥了挥拳头:“拽什么拽,等我学会后上岸,第一剑就斩你这舔狗!”
?╭╮? 沈怀安,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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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镇,衙门内。
白珩早上就将人送去了衙门,一通原因解释完,削弱法力的白溪停虚弱的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证据全部呈了上去,他也没有任何辨别机 会,签字画押后,就被关押了大牢。
直到晌午,烈日高悬,酷热难耐。
白珩提着菜,穿过狭窄阴暗的通道,来到了大牢内进行探监。
大牢里弥漫着一股腐臭和潮湿的气味,墙壁上爬满了青苔,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使得牢房内的景象更加阴森恐怖。
白溪停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布满了血迹,新伤叠着旧伤,衣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地遮住了面容。
听到脚步声,他艰难地抬起头,当看到白珩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瞬间充满了憎恨。
白珩看到白溪停如此惨败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抽痛,说道:“溪停,你还好吗?”
白溪停咬牙切齿地回道:“你这假惺惺的探望,我不稀罕!”
白珩无奈地叹口气,压低了声音:“溪停,我是来帮你出去的,我已买通了官员,你恢复好后,三日后便可以用妖术出逃。”
白溪停怒喝道:“少来这套,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行了,你兄长待你这么好,你这还不识好人心!” 狱卒走过来,训斥了一句,白珩从衣袖中掏出银子,放到他的手中道:“大人,我和弟弟说说心里话,麻烦行个方便。”
狱卒掂了掂手中的三两银子,一副为难的模样松口道:“行吧,”二刻半的时间(半个小时),早点出来!”
待狱卒离开,白珩走进牢房中,“啪”的一下将食盒丢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溪停,开口已然不是平常温和的口吻:“弟弟,废物的滋味,好受吗?”
白溪停身体一僵,有些震惊面前的白珩竟然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忽然他想起来了什么,单手撑着墙壁,缓缓起身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算计我!”
“你专门将捉妖师引入住到你的客栈,然后又在我耳边提及梦瑶若是能醒,又该是怎么的光景,促使我的心魔作祟,为了梦瑶我必须加快保持她的容貌,然后你在暴露我!”
“你与那少女勾结,演了一出戏给我看?白珩,你真是好计策!你之前爱梦瑶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