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白珩立马伸手将她往后一拉,急切的询问:“姜姑娘?你还好吗?脸有没有受伤?”
姜浔摇摇头:“没有。”
她无奈地看着两张符纸和火折子燃烧殆尽,心中思考着,到时该要怎么和薛绮音解释一下这个乌龙。
忽然感觉到手心有些温热粘稠,她的目光移至到两人牵手的交汇处,衣袖的边角被染红,她挣脱掉男人的手,发现手心也被血给染红。
姜浔皱着眉看向白珩的手心,血珠直冒,显然是为了拉她而牵扯到的。
“先上药吧。”
白珩面露歉意:“对不起,把姑娘手弄脏了。”
姜浔重新点好了烛台,索幸桌上只有符纸和火折子的易燃物,没有落到地上,不然这层楼都要被烧,到时她可赔不起。
她走到床边,从床头上摸索出一个小蓝白底的小瓷瓶,这是薛绮音给她的药,帮她抹过好几次,效果很好。
她轻柔地招呼着白珩落座,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借着微弱的烛光,打开瓶塞,准备为白珩上药,就在她刚倒出药粉的那一刻。
突然“砰”的一声,沈怀安破窗而入,带起一阵凌厉的凉风,那股强劲的气流吹得烛火剧烈摇曳,屋内瞬间阴影交错。
沈怀安的眼神起初充满了急切,然而当他看清屋内的情形,心中的情绪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姜浔正专注的为白珩上药,那副亲密的模样让沈怀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心中的不快如潮水般涌起。
他本来与薛绮音和季浮川在衙门停尸房里探查女尸体,突然他察觉到了一股异样且邪恶的气息出现在外面,那是妖怪独有的气息。
三人当即决定循着这股气息追去,然而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他们不慎走岔了路。
他寻了几条巷子,找到了薛绮音,追赶上去继续追寻气息,就在这时,他的御妖灵盘散发出了奇异的光,光芒闪烁中,他接收到了姜浔有危险的信号。
薛绮音心急如焚,连连催促,他这才加快折返,本以为她处于危难时刻,正害怕的喊救命,没想到竟然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姜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和闯入者吓了一跳,手中拿着的药瓶差点掉落。
她的双眼惊愕地睁大,眼神中先是充满了恐惧和慌乱,待看清来人是沈怀安后,又转为嗔怒。
她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斥责沈怀安的莽撞,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双颊因为又惊又气而染上了一层绯红,眉头蹙起,带着几分薄怒,却又因沈怀安那难看的脸色而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是她误烧了通讯符,心中理亏。
他紧咬的牙关使得他的腮帮微微鼓起,脸部的肌肉因紧绷而微微抽搐。
那原本因赶路而略显红润的面庞此刻却变得铁青, 这女人害得他师姐白白担心,还说若是她死了,她一辈子都会处于愧疚。
所以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沈怀安眼神冰冷的望着她,心中冷哼,他认为师姐就爱白担心。
这女人好的很!
姜浔顶着他那能杀人的目光,强装镇定地给白珩包扎好了伤口,这才开口:“白老板,刚才谢谢你啊!”
白珩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窗前,只见沈怀安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
他微微一怔,随即起身,神色复杂地对姜浔道:“劳烦姜姑娘了,夜色已深,在下就先回去了,明日再好好道谢。”
姜浔微笑:“没事,不用谢来谢去,我们是朋友不是。”
白珩有些疑惑,随后微笑点头,便匆匆离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沈怀安和姜浔两人,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而凝重。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姜浔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最终还是沈怀安开了口:“你都没有危险?烧什么符纸?”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撞到桌子了,烛台倒了就燃起来了!怎么了?看你这样子,你还想打我不成?”
姜浔声音突然拔高,有些心虚的顶嘴,气鼓鼓地与他对视,内心则像敲鼓一样,她安慰自己,虽然理亏但是在这舔狗面前,不能输了气势。
沈怀安见她还敢顶嘴,顿时怒火中烧,他黑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姜浔走过去。
紧接着,他双手猛地搭在桌边,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姜浔牢牢圈在自己的身下。
此刻的他居高临下,双眼紧盯着姜浔,那目光犹如两道锋利的剑,仿佛要将姜浔刺穿。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害得师姐白白担心,你还觉得你没错。”
姜浔闻言,满脸的不服气,她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沈怀安的眼睛,两人的脸瞬间凑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这次烧通讯符是我的错,但是我相信,只要我跟薛姐姐解释清楚,薛姐姐是不会责怪我的!”
沈怀安望着姜浔那清澈却带着倔强的眼眸,心中突然涌起一种特别的情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挠了一下,让他有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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