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面面相觑,不明白毛四是什么意思。
毛四跺了跺脚,急切地道:“后院的马不知道怎么受了惊,如今马厩那边乱成了一团……”
“侯爷担心惊马会影响到前来赴宴的贵宾,特意吩咐我过来,让府中所有护卫都赶去后院马厩帮忙。”
两个护卫一听,脸色大变。
他们也顾不上多想,跟着毛四朝后面跑去。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方桃心中一松。
这个毛管事真是厉害,由此可见乔氏的手段,
方桃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心思。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地推开门,闪身进了书房。
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书房里,宋之棋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哪里有半分中药的迹象?
而宋知琴和七喜则分坐在他两侧,三个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你们……”
方桃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宋之棋放下茶杯,语气冰冷。
方桃这才注意到,宋之棋的眼神清明锐利,哪里还有半点迷乱。
她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圈套。
“我……我……”
方桃慌乱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方桃,”宋知琴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之前之棋身上的药,也是你下的吧?”
方桃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看到宋知琴审视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隐瞒。
她无力地垂下头,默认了。
宋知琴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七喜气愤地拍了拍桌子,【为什么要害我二哥?】
方桃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你不说是吧?”
宋之棋冷笑,“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转头看向阿宝,吩咐道:“阿宝,把她给我绑起来,等宴席结束,再来好好审问她!”
阿宝得到命令,立刻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方桃捆了个结结实实。
方桃知道挣扎也无济于事,顺从地让阿宝把她拖出了书房。
夜幕降临,侯府的宴席终于结束。
宋之棋将中药的事情告诉了宋峥,带着他到了关押方桃的屋子里。
宋之棋进到柴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
宋峥脸色一沉,厉声喝问。
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下解释。
“我们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
柴房的后窗被打开了,方桃明显是从那里出去的。
“废物!”
宋峥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木桶。
这时,宋冬来匆匆赶来,“二福,怎么回事?”
“父亲,方桃不见了!”
宋之棋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宋冬来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啊!”
他沉吟道:“我去找你祖父,让他派人彻查此事!”
然而,还没等宋冬来去找宋仲达,就收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方桃死了。
“什么?” 宋冬来吃惊不小,“她怎么死的?”
前来报信的护卫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道:“回三爷,初步查看,方桃姑娘……是自缢身亡。”
宋冬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护卫走后,宋冬来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另一边,宋云霆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终于等到宴席结束。
很快,宋云霆的心腹回来了。
“怎么样?”
心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才道:“毛四说已经处理好了。”
宋云霆沉默无言,眼中寒光闪烁。
……
潮湿阴暗的柴房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毛四被绑在木桩上,浑身是血,脸上满是惊恐和痛苦。
“说!你为什么要帮着方桃害二少爷?” 宋峥手里拿着皮鞭,厉声喝问。
“宋护卫,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冤枉的啊!”
毛四声嘶力竭地喊冤,声音嘶哑。
“还敢狡辩!”
宋峥怒火中烧,扬起皮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
毛四发出一声惨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说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宋峥还要再打,却被宋之棋拦住了。
“宋护卫,让我来吧。”
宋之棋走到毛四面前,蹲下身,语气冰冷。
“毛四,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否则……”
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