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就得罪。”
老太太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挑衅。
“我就不信她们能把我们怎么办。”
她的眼神如鹰,锋利而坚决。
“她们仗着人多势众,才在船上如此放肆,等下了船,谁还怕谁?”
儿媳妇不知如何回应。
老太太继续道:“就说我受了惊吓犯了旧疾,现在身体不适,你们要留下来照顾我,没工夫去她那里参加宴席。”
“可是,婆婆……”儿媳妇忍不住,还想劝说。
“我说不去就不去!”
老太太的声音陡然提高,彻底否定了所有可能的反对意见。
她紧握拐杖,沉重的力道将她的权威无形中强化。
儿媳妇默默叹息,心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再说下去,只会激化婆婆的固执,她也只能顺从婆婆的决定。
“我这就让丫鬟去三楼回话。”
丫鬟飞快跑出房间,老太太的眼神依旧冷峻。
丫鬟去而复返,却不是独自一人。
她身后跟着的,是之前见过的林妈妈,还有个提着药箱,面生但精明干练的医婆。
林妈妈一进门,便堆着满脸笑容,朝着老太太深深行了一礼。
“老太太福体安康。我家夫人听闻您老人家犯了旧疾,心中甚是挂念,特意遣了奴婢带着医婆前来,给您老人家瞧瞧。”
老太太斜眼睨着林妈妈,眼皮都没掀一下,冷哼道:“不必了!我家自有大夫,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林妈妈也不恼,依旧笑盈盈地道:“老太太说的是哪里话,大夫多看几回,总归是好的。万一能早日痊愈,岂不是皆大欢喜?”
“不必了!”
老太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儿媳妇将人打发走。
儿媳妇为难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林妈妈,两相为难。
林妈妈却没给她犹豫的机会,上前一步,语气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老太太,您年纪大了,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再说,多一个大夫诊治,总归是多一分把握。您说是吧?”
不等老太太回话,林妈妈便朝着身后的医婆使了个眼色。
“还不快去给老夫人瞧瞧?”
医婆会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腕,便要诊脉。
老太太哪里见过这般阵仗,顿时又惊又怒。
她用力想要抽回手,却发现那医婆看似瘦弱,手劲却大得惊人,自己竟是动弹不得。
“你们想干什么?”老太太高声喝问。
林妈妈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只是语气中的寒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老太太莫要误会,我们只是想给您老人家瞧瞧病。等您病好了,也好早日赴宴,和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不是吗?”
儿媳妇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这林妈妈是来者不善。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妈妈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你们……”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妈妈,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来人啊!”
老太太终于缓过一口气,朝着门外大声喊道:“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
儿媳妇如梦初醒,连忙跑到门口,想要叫人进来。
谁知,手刚碰到门帘,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了回来。
她踉跄几步,抬头一看,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高马大的家丁,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她,仿佛随时都会冲进来一般。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林妈妈冷笑,慢悠悠地道:“真要动起手来,万一伤到了老太太和各位夫人小姐,那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心中满是愤怒和屈辱。
但她更清楚,此时此刻,她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医婆见老太太不再挣扎,便开始专心诊脉。
房间里一片死寂,唯有老太太粗重的喘息声。
医婆松开老太太的手腕,略一沉吟,转身朝林妈妈禀报。
“回林妈妈,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上了年纪,有些气血不足、肝阳上亢,加之舟车劳顿,所以才会偶感头晕目眩、胸闷气短。”
林妈妈闻言,状似关切地道:“那可会影响老太太赴宴?”
“这倒是不影响。”
医婆摇摇头,语气笃定:“老太太底子好,只需好生调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林妈妈这才转过身,朝着老太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太太,您也听到了,您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着呢,去赴宴是断然没有问题的,您就带着家人过来吧……”
老太太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一尊泥塑木雕般,怒火却在胸腔中翻滚。
林妈妈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自顾自地道:“若是老太太实在觉得行动不便,奴婢可以叫门外那些小子们进来,搀扶您老人家过去。”
说到这里,林妈妈故意顿了顿,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
“只是,那些小子们都是些粗手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