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我家主子丢了东西,你们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说不!”
家丁说着话,伸手去抢夺妇人手中的包袱。
“住手!”
林妈妈突然出声喝止了那个家丁,“谁让你动手抢的?”
家丁愣住,不解地看着林妈妈。
林妈妈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话音刚落,几个仆妇就走了进来。
林妈妈指着那些妇人和姑娘,对仆妇们道:“你们去,把她们的东西都检查一遍!”
“是!”仆妇们答应一声,就走上前去,示意那些妇人和姑娘将包袱交出来。
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是有些不太情愿,林妈妈见状冷笑。
“怎么?你们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船老大急忙道:“大妹子,你就配合一下吧!只是检查一下,很快就好……”
妇人咬了咬牙,不情愿地交出了包袱。
仆妇们接过包袱,打开一看,发现里面不过是几件贴身的衣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切!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真是可笑!”
抱着孩子的妇人被仆妇这句嘲讽的话羞红了脸,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
经历一夜风雨飘摇,船舱终于恢复了平静,二楼的客人们也陆续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阵阵吵闹的嘈杂声从底舱传来。
“都给我仔细着点搜!要是找不到,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男人粗暴的呵斥声夹杂着乒乒乓乓的声音,让原本安静的船舱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啊,这是……”
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差点摔到地上去,“造孽哦,这又是怎么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是在干什么?”
二楼靠楼梯刚房间里的一位夫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囔。
小丫鬟也吓得脸色发白,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角,探头探脑地朝外望去。
通往底舱的楼梯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把守着,个个凶神恶煞。
他们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刀,让人望而生畏。
“好多人啊!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刀呢!”小丫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动静,自然也惊动了二楼的别家客人。
大家纷纷派出小厮丫鬟去打探情况。
不一会儿,狭窄的船舱走廊上就挤满了人,他们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底舱的动静。
……
轻微的摇晃和着窗外潺潺的水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同一首摇篮曲安抚着疲惫的神经。
但对于鲍四海来说,这轻微的晃动,却无异于酷刑。
昨天夜里那场暴风雨,让他吃尽了苦头。
此时此刻,他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杜大夫给他开的汤药又浓又苦,鲍四海痛不欲生,恨不得闭上眼睛直接就昏死过去。
“二管家,您怎么样了?要不要喝口热水?”
有福端着一杯热水,轻声问道。
鲍四海强忍着不适,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别说话,让我缓缓……”
有福见状不敢多言,将热水放在桌上,静静地守在一旁。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鲍四海只觉脑壳嗡嗡地疼。
“有禄,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老爷。”有禄应声而去
他小心地挤进人群里,也伸着脖子张望。
“小哥,这是怎么了?”有禄和旁边的小厮打听消息。
小厮上下打量了有禄一眼,才压低声音道:“好像是三楼那位贵客丢了东西,正让人里里外外搜查呢!”
“丢了什么东西,这般大动干戈?”有禄继续问。
小厮摇摇头,朝楼梯口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努了努嘴。
“谁知道呢!反正啊,那群人可凶了,我多问了两句,差点挨揍!咱们啊,还是少管闲事,别惹祸上身!”
有禄见问不出什么,便赶紧回到了鲍四海身边。
“二管家,是三楼的客人丢了东西,那些家丁正在搜查呢!”
有禄压低声音道,“守着底舱的那帮人各个刀枪棍棒,一副不找到东西誓不罢休的样子……”
鲍四海强忍着眩晕,问道:“知道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这……小的不知,其他客人好像也不知晓。”有禄摇了摇头。
鲍四海思忖片刻,吩咐道:“去,想办法打听打听三楼那家人的来历。”
“这……恐怕不行啊!”有禄面露难色,“船老大都被他们待下去了,一时半刻怕是脱不了身!”
“那就去问问船工,看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 鲍四海继续吩咐。
“船工们大多也都在下面扣着呢,说是搜完了底层才准他们行动。” 有禄苦着脸。
鲍四海眉头紧锁。
这么霸道……
看来必是官家无疑,只是不知具体是何身份。
底舱里。
空间原本就逼仄,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