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对李氏道:“这位夫人,孩子之间打闹,难免磕磕碰碰,二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要不这样,我们赔你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十两?”
李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打发叫花子呢?”
她叉着腰,尖声叫道,“我儿子可是我们赵家三代单传的独苗,从小到大一点磕碰都没有,如今受了伤我都要心疼死了,要是家里的公婆知晓孙子被人打伤,还不定多伤心,说不定气得都要驾鹤西归……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没门儿!”
李氏的嗓门尖锐刺耳,如同敲锣打鼓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听得人耳膜发麻。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赵天恩往宋冬来面前推。
孩子脸上那点伤痕,在她的演绎下,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看热闹的船客原本还对赵天恩被打抱有些同情,可李氏这副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泼辣模样,反而让他们生出了厌恶。
“这女人真是……明明是自己孩子不对,还能倒打一耙!”
“就是! 小孩子打闹几句,哪有那么严重! 这不讹上人家了?”
百姓们有的摇头,有的撇嘴,还有的低声咒骂,话语间尽是对李氏的鄙夷和不屑。
人群中,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看不下去了,低声劝道:“我说妹子,孩子之间玩闹,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也别太较真……”
“你懂什么! ”
李氏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那妇人一眼。
“你家孩子是宝,我家孩子就是草了?”
妇人被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抱着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船老大拨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看到这架势,他的心顿时一沉。
李氏不停叫骂,唾沫星子横飞。
赵天恩坐在地上,晃头蹬腿大声哭嚎,也不知道是真伤还是假伤。
宋冬来则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显然被气得不轻。
看热闹的船客越来越多。
甲板上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