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瘦小,样貌普通,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精光闪烁,紧紧地盯着宋知琴,露出阴冷的笑。
午膳时分。
酒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宋知琴在二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逛街时的见闻,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娘,我今天看到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会翻跟头的猴子,还会喷火的!”
四喜兴奋地说道,小脸红扑扑。
七喜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今天的见闻也感到十分新奇。
“七宝,我给你买了根红头绳,可好看了,” 五福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一根头绳,在七喜眼前晃了几下,“你喜不喜欢?”
六福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献宝似的递给宋知琴。
“大姐,你看,我给你买了新荷包,你喜欢吗?”
宋知琴接过荷包,笑着摸了摸六福的头,“喜欢,谢谢六福。”
四喜嘟了嘟嘴。
“你们两个就记得给七喜和大姐买东西,就把我忘记了啊?”
六福嘻嘻笑道:“哪能呢?四姐,你看!”
六福摊开手心,里面是把小扇子。
小巧可爱,六福的手掌都能把它包住。
四喜“啊”了一声,“真好看,好好玩儿啊!”
五福抿了口水,接话道:“这是我和六福一起给你挑的。”
四喜高兴地蹦起来,跑过去摸了摸两个人的头。
“娘,我饿了。” 六福看向杜宝钏,摸了摸肚子,可怜巴巴。
“我也饿了。” 四喜、五福也跟着起哄。
“好,等你爹他们来了,咱们就点菜。” 杜宝钏笑着说道,招呼店小二过来。
宋之棋回客栈喊鲍四海和宋冬来到酒楼吃饭,三人来的很快。
不消片刻,丰盛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
六福吃得欢,忽觉腰间挂着的荷包松了。
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荷包不知何时半敞着。
六福“啊”了一声,将荷包解了下来,生怕他的零花钱掉了出去。
六福将荷包翻过来,在桌上抖了抖。
伴随着铜板叮当声,一张叠好的纸条飘然落下。
四喜眼尖,伸手一抄就将字条抓到手里,好奇地打开来看。
只看了一眼,她原本红润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四喜,怎么了?”
宋之棋见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四喜没有说话,颤抖着手,将那张字条递给了宋之棋。
宋之棋接过字条,看了又看,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沉默着将字条递给宋冬来,神情严肃。
鲍四海素来机敏,见状也忍不住好奇,起身凑到宋冬来身边,想一探究竟。
随即,他便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
“这、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那采花恶贼……看上了夫人?”
杜宝钏一头雾水,听到鲍四海这番话,顿时怒火中烧。
她一把夺过宋冬来手中的字条,快速浏览了一遍。
“啪!”
杜宝钏怒气冲冲地将字条拍在桌上,精致的眉毛高高竖起,杏眼圆睁,像是要喷出火来。
“岂有此理!”
她咬牙切齿道:“这采花贼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
客栈房间内,气氛沉闷得如同凝固的浆糊。
杜宝钏烦躁地来回踱步,精致的绣花鞋敲击着木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声响,更添几分焦躁。
“都闷在客栈里一整天了!”
杜宝钏猛地停下脚步,语气中尽是不满,“那采花贼不过是送了张字条,咱们就这样畏首畏尾,躲在客栈里不出门吗?”
“孩子们难得来这里,就因为这个玩笑一样的字条,我们就怕了?”
“宝钏,小心驶得万年船。”
宋冬来劝道:“宋护卫也是为了咱们好,等到安夫人来了,咱们再好好游玩也不迟!”
一旁的宋知琴看着几个弟妹都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头耷脑,心中不忍。
“爹,娘,要不这样,我带他们就在客栈前边的这条街上走走,不走远,行吗?”
几个小的孩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围着宋冬来和杜宝钏撒娇。
宋冬来有些犹豫。
但他也想扫了孩子们的兴,终是答应下来。
“宋护卫,你陪他们一起去吧。”宋冬来叮嘱。
“是,三爷!”
宋峥领命,带着两名护卫,陪着宋知琴和弟弟妹妹们出门。
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暖洋洋的气息,还有些闷热。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一如往常的热闹。
宋知琴带着几个小娃一路走走看看。
四喜和七喜停在一家糖画摊前,缠着大姐给他们买糖画。
五福和六福则被路边耍猴戏的吸引,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