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记得宋老太总是偏心老大,对着冬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另一个村民也回忆道。
“说起来,冬来长得……也确实不太像宋老太和宋老头,呜呜……”
“这话可不能乱说!” 旁边的人连忙制止,怕他惹祸上身,见这人老实了才松开捂嘴的手。
家里出了个秀才公,宋冬来一家今非昔比,胡说八道只会招来祸患。
“你们这都是信口胡诌!冬来可是宋老太平生最难的一胎啊!”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好经过,出声呵斥几人。
“当年冬来出生的时候,宋老太为了保住他差点连命都没了!冬来从小体弱多病,宋老太心里疼他还来不及呢……她啊,只是看着对冬来有些严厉罢了!”
田地里几个年纪稍大的村民点头附和。
他们也回忆起了往事。
当年他们也听说过宋老太生宋冬来时的惊险情状,言语间都带上了唏嘘和感慨。
“都说冬来这孩子命硬,差点克死他娘嘞!”
“可不是嘛,老太太平时虽然对冬来不怎么亲热,可冬来生病不能考试的时候,老太太没日没夜地照顾他,这还不是亲娘才干的事?”
听着村民们的议论,宋峥心中的怀疑又动摇了。
但如果宋冬来真的是宋老太亲生的,那她为何又要对他如此冷淡,不惜以“双胎不吉”的理由让他们一家净身出户?
宋峥心中满是疑惑。
想要解开这个谜团,恐怕还得从当事人——宋老太那里寻找答案。
“今天和大家聊天很愉快,多谢各位乡民!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宋峥拱手和村民们道别。
村民们还在原地议论纷纷。
……
夕阳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炙烤着大地。
陈时禖一路狂奔,跑到宋家时,已累得气喘吁吁。
他顾不得擦拭额角的汗水,猛地拍响了宋家的大门,一声声如同擂鼓般急促。
“来啦来啦!门都要被匿捶烂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
四喜探出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满地瞪着陈时禖。
“四喜,你姐呢?我找你姐说几句话。”
陈时禖努力放缓语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只是这笑容在他焦急的神情下显得格外怪异。
四喜上下打量了陈时禖一番。
鼻子一皱,大声道:“我姐说了,不见你,你快走吧!”
“四喜,你帮我,帮姐夫和你大姐说一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真的,很重要!”
陈时禖弯下腰,试图拉住四喜的胳膊。
四喜一把拍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道:“书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快走!”
“砰!”
四喜关上了院门。
被一个小姑娘教训了一通,陈时禖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院内大声喊道:“大喜,我知道你在家!你出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陈时禖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体面,嗓门提得更高了。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大喜,你出来,我们把话说清楚!你我就要成为夫妻,你为何如此狠心!”
宋知琴听到陈时禖的叫喊,烦躁更甚。
如果她坚持不露面,陈时禖怕是会一直闹下去。
惊动了四邻,反倒落人口舌。
想到这里,宋知琴轻叹一声,起身打开房门,穿过院子来到门前,伸手开了大门。
“陈公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宋知琴站在门内,面色平静如水,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悦。
“大喜,你为何要退婚?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告诉我,我……”
“陈公子,”宋知琴眉头轻蹙,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轻轻后退一步,拉开了她与陈时禖的距离。
“我为何退婚,你该去问你娘才是……天色已晚,陈公子请回吧。”
陈时禖如遭雷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娘……我娘她,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大喜,你不要听她胡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找我娘说清楚,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会让她干涉!”陈时禖着急解释。
“不必了。”
宋知琴神色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陈公子,你我之间缘分已尽,强求无益。”
“缘分已尽?不,不是的,大喜,你听我说……”
陈时禖慌了,他想要伸手去拉宋知琴却又不敢,无措地站在原地,语无伦次。
“你我之间,并无误会。”
宋知琴打断了他的话,“退婚一事也是我所愿,我与陈公子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宋知琴微微福身,转身欲走。
“站住!”
陈时禖一把扯住宋知琴的胳膊。
“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为何要这般对我!”
陈时禖眼眶通红,语气中带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