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不难。
宋少仁助跑两下,一跳一蹬跃上墙头,呲溜滑到了院子里。
他猫腰弓背,蹑手蹑脚地到了窗户边。
男人的调笑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一起涌入耳内,宋少仁突觉气血上涌,脸面涨得通红。
心里像有一把火在四处游窜,让他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他终于明白扈举山和宋秋来在干什么了。
他们居然和一个女人同时干那种事……
宋少仁喉头干涩,又有一股怒气窜上头顶。
娘才死了没多久,爹怎么能这么做?
他还和村里人说要为娘守孝一年搬去坟地那边住,原来,是为了他干这种龌龊事更方便。
亏得村里人还对他赞誉有加。
我呸!
宋少仁狠狠地啐了一口。
屋里的动作瞬间停滞。
女人柔媚的声音响起,“你们听到什么了吗?”
“好像是有动静!”
窸窸窣窣,有人穿衣下地。
宋少仁不敢再留又从墙头翻了出去,像被鬼追似的跑出了五柳村。
回到扈丘村时,天边已经泛起了蟹壳青。
宋少仁坐在村口的树桩上低头喘息。
肩膀蓦地被拍了一下。
宋少仁像是被火红的烙铁烫到了屁股,腾地蹦了起来。
“少仁啊,别紧张,是我!”
胡耕望?
村里除了扈姓和刘姓,为数不多的几家异姓人之一。
他爹胡水根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劳药婆说他小闺女刑克六亲,胡水根就信了,将那小丫头随便嫁了出去收彩礼,其实是被劳药婆卖给了人牙子,至今生死不知。
“你怎么在这里?”
胡耕望没有回答宋少仁的问题,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
“兄弟,刚才那事……你也看到了?”
宋少仁惊地张大了嘴。
“哎呀,这又不是一两天了,咱们村里不少人都知道呢!”
胡耕望眉眼舒展,笑得暧昧。
宋少仁的心揪了起来。
爹和扈举山干这种丑事,村里人竟然都知道了?
胡耕望的眼神闪了闪。
他盯了这么多天,真没想到,竟还能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刘家人交代的事情,看来很快就要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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