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大队周兵采取的是打草惊蛇策略,白天第二大队50多人架炮攻打东面,打完炮也不进攻,就在外面晃悠,想来个引蛇出洞。第三大队分成小队,在山脚下佯动。其余大队都在休息,等待晚上的行动。
不成想,这2团团长不灵活指挥了,龟缩法用到了极致,白天随特战大队怎么炸,就是不出动。一个白天的炮战下来,演习部判定,2团损失了130多人。
晚上特战大队出动了第四大队,按小队进行摸哨,夜战,但都是小打小闹,对2团造成不了大的伤害。一夜下来,2团被抓了30多人,但特战第四大队也损失了4人。
就这样一连四天都是如此,这四天2团可过得不舒服,一会是炮击,要躲避,一会是催泪弹,要想办法扑灭或躲避,一会是燃烧弹。
这里炮击和燃烧弹都是演习部一个电话通知,就只有催泪弹按特战大队的要求,是实弹打过来。
2团在挨过了头两天后,也习惯了,只感觉特战大队也不过如此,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很多军事主官的手表都走得不准了,每天早上起来,都需要听收音机或是外面村子里的广播报时来对表。
到了第五天夜里十二点,演习结束了,2团团部还是完好无损。这时2团团长接到了曾师长的电话。
“老叶,你小子,干得不错,特战大队输了,输得都没脸见人了,说好的输的一方敬酒的也没影了,这样吧,你们团出来时间也不短了,该回营了,我命令:2团今晚回营,凌晨2点前必须到营里。拿出你们2团不怕苦、不怕累的作风来。”
2团团长听了师长的表扬也很是高兴,笑咪咪地道:“那特战大队,牛皮吹得震天响,现在小脸让人打得叭叭地。师长,我们交上去的弹药可都还没发下来,我这就安排人去特战大队的营里取去。”
“取什么取,明天让他们送到你们团里,输了酒也不敬了,送个弹药便宜他们了。对了,今天你们累了一天了,明天你们团就不用出操了。”
2团团长挂了电话后,就安排部队连夜行军,团部要收拾地图资料,还有电话线等零碎物资,动作就慢了一些,撤退时间要晚上一个小时。
就在2团团部还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几声巨响,伴随着闪光,让现场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痛苦万分。
等2团叶团长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成了阶下囚,双手都被捆得结结实实地,团部被人连锅端了。
不一会,两位师长跟演习部的人来了,叶团长见了曾师长,大吐苦水:“师长,他们特战大队太不像样了,明明已经输了,还玩不起,趁我们连夜回营,我们大部队都走了,现在只有团部在这里,这时候才来偷袭我们。”
曾师长气得脸色铁青:“都没过演习时间,谁让你们连夜回营的?”
“啊,没过演习时间?不对啊,师长,刚过12点,你就打了电话来,祝贺我们,还命令我们2团今晚回营,凌晨2点前必须到营里。现在都凌晨1点了。”
曾师长这时哪还不明白,叶团长让人忽悠了,他在演习部,哪里打过电话给2团,一般有演习情况都是参谋通报的,还有明明没有到演习结束的时间,为什么2团说演习结束了?
李师长则在一旁笑咪咪地问周兵是个什么情况。
周兵告诉李师长:“我们还是老三招,催泪弹,潜伏进敌营,2团的连队没有配备步谈机(步话机,以前叫步谈机),潜伏人员利用通讯漏洞,每次都是在放催泪弹或夜里时,在几个连长之间传了几次信,趁机用磁铁弄坏了手表,让手表走不准。”
“一开始是外围,后来团部也有人表不准,于是他们就听电台广播或村外广播的时间来调手表。第五天白天,我们把村外广播站的给控制了,广播里报的时间是前天录的音,我们把晚上七点的时间早报了一个小时,报完时以后,假借广播出故障了,没有播报当天的新闻。”
李师长道:“不对吧,那他们2团的电台收不到广播?”
“师长,今天晚上我们启用了小功率的电台干扰器,在这方圆三公里内,电台收到的都是杂音。”
“小功率的电台干扰器?美帝在朝鲜用的那种?”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但功能应该是一样的,之前十六处老师上课时带来的一台教学样机,王教官想办法留下了。”
“哦,然后你们又一次假传军令?冒充曾师长说话?”
周兵道:“我让我们一大队一位口技最好的战士,在演习部待了二天,曾师长说话的语调学得大差不差了。张连长是老侦察了,他跟曾师长打过交道,知道他们之间怎么说话。”
李师长听得心里一跳,这周兵在师部待的时间更长,对师部的人更熟悉。这要是真让特战大队和师部直属警卫连干一场,搞不好师部还真得被一个小队就包饺子了。
那边曾师长也猜到了不少真相了,于是凑到李师长这边道:“这位周连长,能说说你们是怎么让2团的手表都走不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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