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啊,你这一枪是为黄叔叔挡的,要不是你正巧休息,路上碰到了安欣,她肯定是性命不保,你黄姨她们怕也是凶多吉少。你黄叔叔要谢谢你。”黄政委红着眼睛,向王鹏飞道谢。
他是要好好谢谢王鹏飞,在听了敌特的供词后,他后背发凉,这个局设得很阴险,如果不是小飞鸿福齐天,破了这个局,结果真是会按敌特的设计走,那样不被灭门也会妻离子散。
“黄叔,瞧您说的,我们是一家人,再说了那种情况下,不是我杀他就是他杀我,碰上了就是我的事。”
黄政委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鹏飞,心思缜密,力大无穷,枪法也好,真是公安的好苗子。想到小飞在荣军院里也是风生水起,都被政务院看上了,真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安欣,跟爸爸回去吧。你飞哥也要休息了。”
黄安欣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看着爸爸,平时的保护神似乎也没那么高大了,哭着说:“我要跟着飞哥,我没给飞哥添麻烦,今天我没拖后腿。”
黄政委看着受了惊吓的女儿,一阵心痛,抱起她道:“别哭了,明天爸爸不上班,陪着你们好不好?”
“爸爸,我不回去,回去我怕。”
王鹏飞知道这是对现场有阴影了,道:“黄叔,我这也没什么事,不影响行动。让她在这睡一晚吧,旁边的病床没人,可以住。门口有战士执勤,安全上没问题。她在这里陪着我也行。”
黄政委可没什么心理创伤的理念,战争年代哪天不死人,见得多了就习惯了。他看向王鹏飞,这也是个16岁的少年,一直把他当大人看了,第一次杀人了多少受了刺激,身边有个熟悉的人也好,安欣这会也黏他。
“安欣,那你照顾好你飞哥,明天我送鸡汤过来。”
转念一想,这小子的枪还没交,刚杀了人,受了点刺激,可别再出事:“你那枪给我,要去做个鉴定,过两天给你。放心吧,外面的战士是老兵,狠着呢。”
黄叔叔走后,王鹏飞也有些累了,想睡觉了,跟黄安欣说:“安欣,你到那边的病床上睡吧,我也困了。”
“飞哥,我能不能跟你睡?我怕。”黄安欣这是真有阴影了。
这病床小,安欣是姑娘家的,睡一起不合适,看着安欣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拒绝,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让外面的战士帮忙,把两张病床并一起,一人睡一张床,安欣才放下心,肯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王鹏飞看了看旁边,自己一个人睡的,松了口气,安欣在另一边病床上枕着他的毛衣睡得正香。
轻手轻脚地搞完个人卫生,接过战士送来的早餐,边吃早餐边想着昨天的事。这一琢磨才发现,昨天的事很不对劲,透出这世界对他满满的恶意。
先是下坡时自行车刹车断了,冲下山沟,山沟里石头多,要是他没跳车,少说也得头破血流;再是疯牛冲撞,这才是凶险,他要是躲得慢,百分百被牛角顶上,死于非命。
接着那敌特高手打的那二枪,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往右偏了那一下,第一枪应该打到黄安欣的胸口,第二枪肯定能打到我的头,这二枪完了肯定有第三四枪,只是我不用掏枪,心念一动,上好膛的枪就到了手上,直接扣板机就行。
后面的诡雷也可以是针对我的,我离得近,肯定比黄叔叔先到屋里,这就有二关要过,第一关:敌特的枪,第二关:掀不掀被子。只不过我有游戏小地图,先发现了敌特,后发现了黄姨的不对劲,后世看电影不知道多少这样的诡雷桥段,这二关也过了。
这怕是这世界在清除我吧,我这算是改变了剧情吗,哪部剧啊,给个提示啊。对了,应该是明先生来视察的事,当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很强烈,但那也不是我想的啊,他自己找上门的,我都躲到工地上了。
妈的,这世界太危险,我感觉我已经很苟了啊,都到荣军院了,也没去朝鲜、也没去剿匪、连京城都没出。
不知道那天的意外是真的巧合,还是世界在清除他,但从那天起一切又回恢复了正常。
第三天他就没在医院住了,回了荣军院,还是这里安全,还不用战士执勤。
鉴于敌特的猖狂,和荣军院在宣传阵地上的重要性,安保又上了一个等级,大门口从双枪执勤变成了四枪执勤,加工厂也同样如此,不光这样,还来了一批政工干部对院内工作人员重新做了一次政审,换掉了一些人。
这一次的政审,郑香梅姐妹俩没通过,被换掉了,但因为之前已经转过正了,姐妹俩工作没丢,只是换了个地方。郑香梅被调到了一所小学,教音乐,郑香兰和院里的一个伤残军人一起调到了一个纺织厂当播音员。
原来的四合院出过事,知道的人太多了,不安全,黄政委也搬家了,搬到了一个二层的筒子楼里,那里住的都是政府的干部家属,安全上有保障。
筒子楼安全是安全了,但地方小,摆了两张上下铺就没地方放书桌了。王鹏飞把自己四合院的偏房让给了张向前和赵勇,这二人都有十四岁了,读初二了,是大孩子了,俩兄弟自己睡没问题。
这里离筒子楼也不远,走路也就五六分钟,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