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
全都是假象。
强齐百万大军集结虎崖关。
压力给够。
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了虎崖关。
连原本镇守北邙的南宫庭大将军,都被调到了虎崖关坐镇。
此刻的北邙。
群龙无首。
南宫朔这位龙将又被“困”在了洛京。
北邙就是一个鸡蛋壳。
随便一碰,就碎了。
徐元深吸一口凉气。
因为他意识到的事情,远不止如此。
能够精准的洞察洛京局势以及一切变动。
甚至是连宫内的动静,强齐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这已经不是齐国暗探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了。
而是……
朝廷内部,有齐国的细作。
亦或者是说。
有人暗中通敌。
“事情远比本王要想得麻烦!”
徐元叹息。
要不是覃渊。
他想不到这一点。
覃渊幕僚出身。
又带过兵马。
对于军队交战的策略非常了解。
所以才能够想得这么远。
覃渊面带微笑:“殿下,此事是在下猜测,并无实证。”
“无碍!璃姐,你随我一起入宫面圣,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武国危矣!”
南宫璃点头。
迅速出门备马。
徐元又转头看向覃渊:“覃先生,多谢了。”
覃渊拱手:“殿下言重!”
迅速离府。
徐元与南宫璃直奔皇宫。
过太和门。
入书阁。
天子正负手阅卷。
听闻徐元求见,面露不悦之色。
“儿臣参见父皇!”
“臣女参见陛下!”
天子挥手,示意免礼。
两人前后起身。
天子率先发问:“老六,不是让你接待齐国使团么?为何还有闲功夫入宫?”
徐元拱手,郑重道:“父皇,齐国使团已经入住使馆,舟车劳顿,明日才会面圣。”
天子双眼一凝。
不知心中所思。
片息。
天子才开口:“哦?朕怎么听说,你在北门剑指齐国使团,掌掴使官,让其下跪?”
徐元并未否认。
南宫璃心中担忧。
连忙给徐元使了一个眼色。
示意其赶紧认错。
或可从轻处罚。
却在这时。
天子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拍手叫好。
“好!掌掴的好!老六,此举算是扬了我大武国威了,朕还听说你让使团步行入的城?”
“是!”
“甚好,甚好呀!韩常侍,此后便让礼部规制中加上这一条,他国使团访京,入城必须步行,否则武国可拒不接待!”
南宫璃错愕。
这……也行?
强齐欺武,在边陲是常有的事。
今日徐元能够代表武国压齐国一头。
天子自然高兴。
只是。
话说完不久,天子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悦。
“老六!”
天子一唤。
书阁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徐元抬头。
天子沉声道:“可朕还听说,齐国使团入城时遭遇行刺,齐国公主险些丧命,幕后指使未揪出,你便斩了城门领及主客司一众司务二十余人呐?”
“是!”
徐元应声。
此事不用瞒,也瞒不住。
既然动手了。
徐元自有应对之策。
“说理由!”
天子知道。
徐元行事,必有理由。
“行刺的刺客有三,一人为门吏,一人为主客司司务,既然出自这两处,在场之人必须连坐!还有一人出自兵马司,事关重大,儿臣便将其交予廷尉府了。”
天子微微点头:“那为何独留王祁秉一人?”
“事还得有人做,王祁秉也砍了,没人做事呀!”
徐元一本正经的回答。
可天子又怎会不知。
王祁秉至今未站队。
留他。
老六怕是想要拉拢吧!
“你个老六,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便宜都让你给占了!”
天子没好气的瞥了徐元一眼。
他心中门儿清。
徐元干笑:“父皇英明神武,神机妙算,是儿臣楷模,天下百姓之福……”
“行了,这里没别人,不用给朕演戏,说说今日入宫找朕,是为何事吧!”
天子都看不下去了。
平日其他几个皇子在。
徐元演演也就罢了。
今日这书阁只有眼前几人,没必要。
将话题拉回正轨。
徐元深吸一口气,将覃渊猜想,尽数道出。
当天子听完徐元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许久。
天子凝神看向徐元:“老六,你是说,齐国目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