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开支还颇大,每天都在为吃食担忧,这状况实在令林某汗颜。”
又要钱?前不久才被你敲了五十万贯,即便每天山珍海味几年也用不完,怎好意思又张口。
钱伯华听到要钱很是不悦,可他不敢表露出来,他更关心林哲这次要多少。
“林大人,不知这回你需要多少?你应该知道老夫担任的是虚职,平时捞不着什么油水,仅凭微簿俸禄要养活一大家子,都没什么积蓄。”
钱伯华开始哭穷,有点波澜壮阔。
林哲很烦这个,没理会。
“多余的话不讲了,你有困难林某也知道,你应该克服一点困难,你就跟上次一样拿五十万贯好了,一万贯一张票,共五十张。”
我的天呀!又是五十万贯,你真当老夫开钱庄么?钱伯华内心一阵狂叫,表面上钱伯华却很冷静。
“林大人,是不是有点多?又是五十万贯,老夫绝对拿不出。”
钱伯华想耍赖,他想讨价还价一下,把这钱打下来点。
林哲自然不会答应。
“钱大人,你就别讲价钱了,你马上去筹钱,越快越好,明日午时在这里交收,过时不候,少一贯也不行,如果你不交,那别怪林某手狠了,林某认为你那一府子的老老少少不止五十万。”
说完,林哲即告辞。
钱伯华懵了,看着林哲远去的背影不敢动,待及展护卫过来,钱伯华才反应过来。
“展护卫,可有外人偷听偷看?”
“回大人,没有,属下早将这里清理干净了,不会有闲杂人等偷听偷看的。”
展护卫毕恭毕敬的答道。
钱伯华有点满意,忽然又想到自己的护卫在一边,于是又问道:“展护卫,那咱们的人可有偷听偷看的?”
“回大人,也没有,咱们的人都远远的盯着四周,无人敢偷听。”
展护卫说完这话把头低了下去。
钱伯华嘴一歪,喝道:“展护卫,你不老实,照你说的来看,刚才那人怎么来的?你们怎么让他出现在老夫面前的?”
展护卫身子抖了一下,而后解释。
“回大人,正是因为此人的出现,属下才封锁的现场,属下见此人与大人相聊甚欢,故此没有上前来打搅,而是做了防偷听偷看的措施。”
展护卫这通解释还算合理。
钱伯华挑不出毛病便作罢。
“展护卫,老夫的官轿打理完没?老夫必须回府了。”
听到钱伯华要回府,展护卫立刻转忧为喜。
“回大人,官轿已经打理完毕了,大人随时可以回府了。”
钱伯华一挥手。
“展护卫,走,老夫回府还有要事要办。”
钱伯华急切想离开这个地方,今日对钱伯华而言又是糟糕的一日,损失五十万贯钱不说,他的秘密还在过道上说了一回,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了,那绝对是大大的不妙。
还有就是展护卫和他的手下虽说在钱府干了多年,但这个忠诚度还是有待确认,毕竟这么久以来也没验证过忠诚度。
如果他们被中书门下收买成了细作,那事情就糟透了,唯一让人欣慰的是今日谈的比较含蓄,不懂的人根本听不出来。
偌大的钱府有点乱,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钱伯华刚一落轿便迎来急急的大娘子庞氏,钱府的大娘子庞氏出身庞氏大家族,与庞贤东是远亲,所以钱伯华跟庞贤东走的比较近,庞贤东亦是如此,两人是抱团关系。
“老爷,你知不知道良儿被刑部抓了?就在刚刚。”
庞氏看到钱伯华便急不可耐白嚷嚷开了。
钱伯华一惊,整个人都有点站不住了,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良儿怎么会被抓了?
钱伯华有点不太相信。
“娘子,刚刚,怎么可能?老夫才从刑部出来没多久,刑部哪有空抓良儿?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老爷,是真的,良儿的随从好不容易逃出来报的信,刑部衙役挺凶的。”
庞氏见钱伯华不相信,更急了。
钱伯华看庞氏表情焦急不像是在框他,他便叫庞氏把良儿的随从找来问话,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良儿的随从顾新被叫了过来,这个顾新年纪颇轻,在钱府干了好几年。
钱伯华可不会因这个而客气,他眼一横便问顾新发生了什么?公子怎会让刑部的人给抓走?你务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顾新看钱伯华来势汹汹,以他对钱伯华的了解,他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拣好的说。
“老爷,事情是这样子的,今日小的陪公子去买东西,路遇大理寺寺丞管明理,因公子跟管明理交情甚好,管明理便邀公子把酒言欢,刚开始饮酒还好好的,不料管明理多饮几杯酒后有些失态,便借着酒意对店内有姿色的小娘子动起手来,殊不知那小娘子来头挺大的,不一会便叫来了一干凶巴巴之人,公子见状当然不会置管明理于不顾,于是乎现场便开始乱了,拉扯着忽然有人动起了刀,有人流血了,后来小的才知道是管明班的随从动的刀,再后面刑部的衙役杀来了,不由分说全部抓走,小的混在食客中才幸免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