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何小富、何思远他们,一桌人,都同时举起酒碗,一口干掉碗中的残酒。
何思雨正在旁边一张桌子上收碗,就急忙跑过来,帮何小富、何小财他们盛饭。
何思远也帮爷爷和老爹他们,盛了小半碗饭,何思柔和何思灵,也赶紧过来,把凉了的菜,端去锅里热了后,再端上桌。
吃过饭后,何小海一面拿出红塔山,给大家发烟,一面喊道:“儿子,你去搬一个紫檀木雕,把月光石拿到堂屋里去。”
何思远摆摆手道:“老爹,大敞坝里的月光石,暂时不用搬,二姐她们好收拾桌子,驾驶室里还有月光石,我去拿。”
何思远说完,就小跑到驾驶室里,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个紫檀木雕和两块月光石,到小院坝和堂屋里,各放了一块月光石。
家里这次修的房子,是一栋小四合院,正房两层,第一层房屋,是花岗石砌的,有五间房,正中是一间大堂屋,左右各有四间卧室,第二层是木楼,有六间卧室。
左右偏房六间,也全是花岗石砌的,左偏房三间,一间储藏室,一间杂物室,一间厨房,右偏房三间,一间柴房,一间猪圈加厕所,一间鸡圈。
堂屋里布置很简单,正中间靠墙处有个香火案,供奉着天地君亲师。
左面里边靠墙处,有个储物柜,右面里边靠墙处,有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茶盘,茶杯。
堂屋中间,有一个制作粗糙的青冈木大茶几,左右两边,一边放着一张,同样做工粗糙的长靠椅。
何思远一看,就知道是自家爷爷的手艺。
何大山把何小富、何小财和李重山他们,热情的请进屋后,何思柔紧随其后,提着水壶,给大家泡兰香茶。
顿时,淡淡的兰花馨香,就从一个个茶杯里,飘散出来,弥漫在堂屋里,让人一闻,就神清气爽。
眼见时间不早,何小富就掏出平嘴红梅烟,给大家一人发了一支,点燃烟后,在吞云吐雾中,开门见山道:“小远,陈明亮当村长以来,和几个村领导狼狈为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李重山也一脸沉重,紧跟着说道:“小远,你不知道,去年,村里李二蛋进山打猎,不幸遇难,丧生狼口,家里就只剩下年迈的父母,妻子孙小翠,和三个年幼的孩子,艰难的生活。”
“那猪狗不如的陈明亮,一天中午喝醉酒,回家路上,正好遇见寡妇孙小翠在小溪边洗衣服,他就色胆包天,带着陈疯子、王智云和何小龙,一行四人,把孙小翠捂住嘴,拖到小树林里轮奸了。”
“孙小翠本想一死了之,又想到家中,最小的孩子才两岁,她若一死,几个孩子,没爹没娘,也没有了活路,就只能忍辱偷生,生不如死般的活着。”
“唉!”
何小财也唉声叹气道:“村里何思强,不过是看不顺眼陈明亮一伙,在遇到陈明亮时,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骂了几句。”
“就被陈明亮指使民兵,把何思强抓去,先暴打一顿后,再诬陷何思强偷村里卖鱼的钱,让何思强坐了八年牢。”
“唉!”
何小海也叹气道:“比我家宅基地被抢,更不幸的事,在村里比比皆是,李老头家儿子李洪金,在十万大山里,挖到一根百年老参,他嘴巴又不严,不知道闷声发大财,回到村里,就四处炫耀。”
“结果,被陈明亮知道后,就上门去,丢下十元钱,就要卖百年老参,李洪金当时就臭骂了陈明亮一顿,把陈明亮赶了出去。”
“哪知道,没过两个小时,李洪金就被抓了,说他偷了陈明亮家的百年老参,被判了十二年。”
一时间,众人一脸沉重,你一言,我一语,揭露了陈明亮一伙,在村里犯下的一桩桩罪行。
何思远见气氛沉重,就去储物柜里,拿出一包红塔山烟,给大家发上后,他也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脸不解道:“小富伯伯,陈明亮一伙,作恶多端,罪该万死,你们就没举报他们吗?”
“唉!”
何小富苦笑道:“小远,你以为是陈明亮要百年老参吗?陈明亮贪污那么多钱,早就把方方面面都打点到位了,就算有人来调查陈明亮的事,也是走个过场。”
“是啊!”
李重山一脸无奈道:“陈明亮早就威胁过那些苦主的家人,若敢乱说话,就要他们家破人亡,调查的时候,陈明亮这当事人,全程陪同,那些有冤屈的人,哪里还敢说实话。”
何思远知道,何小富、李重山都是比较正直的人,又当过村领导,根本不会煽动,鼓惑他以暴制暴,用血腥的手段惩罚陈明亮一伙人。
想着,何思远就一脸平静道:“小富伯伯,你找我,不会只想倾诉苦水吧!”
何小富点点头道:“小远,你还记得周兴国吗?他现在已经是县里二把手了,为了陈明亮的事,我专程去找过他。”
“领导一脸郑重的告诉我,护着陈明亮的人,曾经当过县里一把手的秘书,想要扳倒陈明亮,就必须拿到陈明亮一伙贪污腐败的铁证。”
“对!”
何小财看了看左右,才小声说道:“小远,陈明亮一伙把持着溪水鱼的生意,年年都说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