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掏出烟来,一面发给周兴国,一面笑着把张成军、王老六他们两伙犯罪分子,所犯的罪行,一五一十,详细说给周兴国听。
听完,周兴国沉吟着道:“张成军、王老六他们两伙人,平日里偷鸡摸狗、打架斗殴,都是惯犯,的确是够得上坐牢了。”
立刻,李建国就听出周书记的言下之意。
周书记恐怕是觉得,陈小鱼、王老六这两伙犯罪分子,判得太重。
周书记恐怕也会认为,是何小富、李重山他们几个村领导,没摆正位置,添油加醋,把陈小鱼、王老六他们的罪行夸大了,导致陈小鱼、王老六他们都被重判。
如此一来,周书记箭头所指方向,正是何思远。
李建国的小舅子陈小毛,认为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结识何思远。
一到李建国家吃饭,陈小毛就会沾沾自喜,滔滔不绝,大谈特谈何思远的事。
对何思远,李建国虽未见过面,却熟知何思远做过的所有事,知道何思远为人善良,品性端正,值得深交,也就特意交代陈小毛,一定要和何思远搞好关系。
此时,见周书记对何思远有了误会,李建国就一脸苦笑,把何思远是怎样一个人,做了什么事,都一五一十,说给了周兴国听。
周兴国怎会听信一面之词,他笑着道:“建国,你既然把何思远,夸得像美玉那般完美无瑕,那我们就去村里走一走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会告诉我们真相。”
几个公安一来,陈疯子、张瘸子他们一群人,在胆颤心惊中,哪里还敢在村公所里待,就一哄而散,各自回家。
周兴国也不让何小富他们跟着,叫他们在村会议室里,集体反省。
接着,周兴国又让何小富,找了一套便装,让李建国换了后,他才带着李建国、郑为民,先走家串户,向那些老人孩子,打听何思远的消息。
接着,周兴国他们又去田间地头,向做农活的庄稼汉子和姑娘媳妇,询问何思远的事。
一早,陈疯子、张瘸子他们一群人,在大领导面前,诬告何思远和何小富的事,在村里大嘴巴的传播下,村里早就人人皆知。
现在,村里只要有一点良知的人,都对何思远感恩不尽。
这时,见大领导打听何思远的事,一个个村民,发自肺腑,或结结巴巴,或慷慨激昂,或夸夸其谈,或谈笑风生,都在万分敬佩中,异口同声的称赞、感谢何思远。
打听得越多,周兴国越有了兴趣,他笑着道:“建国,为民,没想到这小小的山村里,居然还隐藏着一个奇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
郑为民一脸惭愧道:“是啊!书记,比起何思远的宽广胸襟,慈悲心肠,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李建国笑着道:“我也佩服何思远大度包容,他以德报怨,宽以待人,一直默默的帮助村里人,这才赢得全村人对他的尊敬。”
打听到满意的消息后,周兴国、李建国他们,又说说笑笑着,回到村公所。
会议室里,何小富、何小财、李重山他们,都在老老实实的学习文件。
周兴国一进会议室,就一脸疑惑道:“何小富,何思远的所作所为,皆是善举,你不大肆宣传,还费尽心思,安排人,挨家挨户,叮嘱村民,不许说何思远的事,这是为何?”
何小富一脸无奈道:“书记,你若知道,何思远会配制,让庄稼起死回生的灵液,你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何思远去配制灵液,救全镇的庄稼。”
“可是,何思远配制灵液的奇石,已经全部用完,奇石又可遇不可求,万一他一直都找不到奇石,就再也无法配制出灵液。”
“到时,书记恐怕会觉得,何思远在敷衍你,就会对他心生不满。”
“书记,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敢让你知道这事。”
周兴国哭笑不得,他指着何小富,摇头道:“何小富,我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难道我是那种小肚鸡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唉!
能当大领导的人,谁不是心机深沉,胸有城府,谁能猜到你们心里的那些弯弯拐拐,我不小心谨慎一些,就会害了小远。
何小富心里嘀咕着,脸上不露声色,苦笑道:“书记,我这也是没办法,何思远是我们村的大恩人,我若真给他惹了麻烦,全村人会一人一口唾液,淹死我的。”
顿时,周兴国彻底无语,何小富话里话外,还是不相信他啊!
这时,李建国笑着道:“书记,所里还有两个案子,我得赶紧回去,你看,陈疯子和张瘸子他们,该怎么处理。”
周兴国笑着道:“建国,那可是你份内的事,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李建国点头道:“书记,那几家人,都是被陈疯子和张瘸子蛊惑,才跟着诬陷何思远,我们就只抓陈疯子和张瘸子,关个十天半个月,等他们悔过自新了,就放出来,其他人,就让村里批评教育吧!”
“行!”
周兴国点头同意后,李建国就急急忙忙的离开,到村里抓了陈疯子和张瘸子,直接回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