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亮格外的圆,皎洁的月光,给朦朦胧胧的夜色,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
小院坝里,白玉兰树上,一根根树枝上,零零散散的,开着一些白玉兰,散发出一阵阵幽幽清香,弥漫在空中,让人心醉神迷。
刘红梅、何思柔她们,跑前跑后,端来小茶几,摆放好板凳后,又去拿瓜子花生,何小海也十分积极的,泡了一壶茶。
何思远就把大背兜提来,把梨、桃、枣等水果拣出来,拿去水池边洗干净后,放在茶盘里,端到小茶几上。
何大山就抱着收音机,调好台,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就传了出来。
一家人围坐在小茶几旁,听着歌,吃着水果瓜子,天南海北的闲聊着。
小白熊憨憨的坐在地上,何思雨就一脸惬意的,靠在小白熊身上,右手拿着一个桃啃着,左手就拿着一个梨,去喂小白熊。
何思灵拿了一个菜盆,捡了一大盆各种水果,端去给金象吃后,才小跑回来,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大桃子,塞到嘴里,大大的咬了一口。
顿时,何思灵就眼睛一亮,难以置信道:“老弟,同样是去望归山摘的野桃,你摘的桃怎么又大又甜,吃着这么香,这差距也太大了。”
何思远正愁找不到由头,说他捡到张成军背兜的事,就笑着道:“这桃可不是在望归山摘的,我是在十万大山边缘摘的。”
顿时,现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众人都停止了说话声,嗑瓜子声,嚼水果声,目瞪口呆的看向何思远。
众人都记忆犹新,上次何思远说,要去十万大山采药,就被爷爷奶奶苦口婆心,唠唠叨叨的,教育了好半天,直至何思远保证,不去十万大山后,爷爷奶奶他们,才放过了何思远。
这才过了多久,何思远就明知故犯,偷偷跑去了十万大山,这简直是胆大妄为,不可原谅。
“爷爷,等等!”
何思远看见爷爷,默默的把收音机关了,就知道暴风雨要来临了,他慌忙大喝一声,小跑着去门背后,把藏起来的大背兜,拿了出来。
何思远提着背兜,一面向白玉兰树走去,一面先声夺人,大声道:“爷爷奶奶,先容我把事情经过说完,然后,你们要打要骂,我也心甘情愿的认了。”
何思灵在一旁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道:“爷爷,老弟最不老实,他一准会胡编乱造,用花言巧语来蒙骗你,爷爷你可别上当,先二话不说,揍他一顿,小弟就会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承认错误了。”
李春霞嗔怒道:“三丫头,你莫捣乱,等乖孙孙先说,一群大人,莫非连分辩是非对错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何小海因为自家儿子的事,一天到晚,被自家老爷子不是打,就是骂,心里早就巴不得,要狠狠揍何思远一顿,出出心里的恶气。
听到自家娘这么一说,何小海立刻就不敢吱声了,他可是明事理的人,这会跳出去,不就承认他是憨憨了吗。
何大山重重一点头,沉声道:“何思远,说吧!我今天就看看,你要怎么狡辩。”
一听到爷爷无比严肃的语气,何思远就知道,爷爷在怒不可遏中,要动真格了,从小到大,他从未被打过,若不是事关重大,他真想尝试一下,被爷爷奶奶暴打一顿,是啥滋味。
唉!
没被爷爷奶奶、爹娘打过的人生,不是完美的人生啊!
何思远在暗暗惋惜中,一脸从容,平静说道:“爷爷奶奶,孙儿不是会轻功吗?小小的望归山,我凭借着轻功,大半天,就搜索完了。”
“这时,我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却万万没想到,竟在望归山和十万大山的交界处,看到了狼群。”
何大山一脸难以置信,摇摇头道:“何思远,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望归山上,怎么可能有狼群,你这谎言也太烂了,让人一听,就知道你在胡说八道。”
何思远苦笑道:“爷爷,先容我说完,你再下定义。”
李春霞点点头道:“何大山,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枯死的庄稼能救活吗?一颗梨的种子,能在眨眼间,长成大树,开花结果吗?”
顿时,何大山哑口无言,遇到护犊子的老婆子,看来,今天想教育何思远,让他长长记性,怕是难了。
见奶奶保驾护航,何思远心里一喜,急忙说道:“爷爷,望归山是村里的宝地,隔三差五,都有村里人,到望归山找山珍、摘野果、采药和打猎,若狼群来了,难免就会有不知情的村民,会命丧狼口。”
“于是,我二话不说,直接就去灭杀群狼,却没想到,我在一时疏忽中,让躲在后面的狼王逃走了。”
“怕留后患,我就一路追了下去,进了十万大山,斩杀了狼王后,也在附近,发现了这个大背兜,大背兜旁,遍地都是撕碎的衣服,还有啃成光骨架的骸骨。”
何大山猛地站起来,一脸难看道:“乖孙孙,你是说,已经有村民,丧生狼口了。”
何小海皱着眉头,摇着头道:“不是我们村的吧!最近,村里面,没听说有那家的人,进了望归山,就再没有回来。”
何思远郑重其事的点头道:“爷爷、爹,就是我们村的人,而且,此人,你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