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军笑道:“我这是一石二鸟之计,若何思远那小兔崽子受到惊吓,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也就罢了,至少也出了我们心中的一股恶气。”
“若是何思远那小兔崽子,只是经脉寸断,大难不死,那更好,我们就以治病的名义,登堂入室,逼他说出号令群鱼的咒语。”
陈小鱼和何小义两人,一听到张成军的歹毒心思,即使在炎炎烈日下,他们都忍不住被吓出一身冷汗,更加不敢违背张成军的意愿。
眼见太阳越来越热,张成军、陈小鱼和何小义这三个狼狈为奸之徒,就找到一棵大榕树下,团团而坐,一起商量晚上去打暗枪时,需要注意的细节。
觉得算无遗策后,张成军就去何思远家附近的山坡上,观察地形,寻找打暗枪的合适地点,还要找到几条撤退路线,用以应对各种情况。
陈小鱼和何小义就去准备火药枪、火药和铁砂子,再想办法或偷、或借、或敲诈勒索,弄几支电筒。
何家湾村靠近十万大山,那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一座座大山里,全是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生活着数不胜数的凶禽猛兽。
每年冬天,大雪封山,饥饿的黑熊,凶残的狼群,成群结队的野猪,就会从十万大山里出来觅食。
为了应付随时可能袭来的猛兽,何家湾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几支猎枪。
一到冬天,村里就会组织成立护村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小队在村里巡逻,守护着村里每一个人的安全。
陈小鱼和何小义家里都有猎枪,只需仔细检查一下猎枪的各个部件,再准备好弹药就行,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搞手电筒。
整个村里,只有民兵队有八支手电筒,白天就放在村公所里的民兵队长办公室里。
陈小鱼和何小义俩人,都是偷鸡摸狗的老手,知道村长、会计和民兵队长都在何思远家喝酒,就大摇大摆的去村公所一看,果然整个村公所里,都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陈小鱼和何小义两贼,就顺顺利利的用一根细铁丝,捅开民兵队长办公室的门,偷走了两支手电筒。
陈小鱼和何小义两贼,都有些小聪明,只偷两支手电筒,民兵队长以为是手下民兵拿走守夜,根本不会过问。
好的话,三、五天内,李重山都不会发现,手电筒丢失了。
即使发现了,李重山就会猜疑是民兵贪污或弄丢了,只会在一群民兵里面查。
若是把八支手电筒,一锅端了,那李重山就一定会兴师动众,全村排查。
陈小鱼和何小义,都是有前科的人,首先就会被抓去盘问,那就会坏了大军哥的大事。
果然,一直到晚上,整个何家湾村里,都是风平浪静的。
陈小鱼和何小义两贼,暗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只偷两支手电筒,两贼根本就不怕被抓,两贼怕的是,坏了大军哥的事,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半夜十二点,整个何家湾村里,都静悄悄的,连一声狗叫声都听不到。
这年头,除了几个老猎人家里,能随时捕到猎物,养得起狗外,其余的家家户户里,庄稼汉们,自己都吃不饱,哪里还养得起狗。
此时,何思远家门外面,两个民兵怕冷,就离何家远远的,在几块数人高的大石头
村民想看稀奇,想在六月,最炎热天气里,体验严冬的寒冷,都是在大白天来何家。
这大晚上的,别说人,就是鬼都没有一个,劳累了一天的庄稼汉们,早就呼呼大睡了。
若是去守农田,怕村民去偷菜,两个民兵还能集中精神,兢兢业业的巡逻站岗。
何家晚上又没人来,两个民兵就玩忽职守,东躺一个,西躺一个,依偎在火堆边,呼呼大睡着。
接近六月底,天上的月亮,本就像一把亮晶晶的小镰刀,又被一团乌云遮住了,夜在瞬间里,就变得如淡墨一般黑暗。
黑暗中,张成军、陈小鱼和何小义三人,鬼鬼祟祟的借着树木和巨石的遮掩,绕开两个民兵的视线,顺顺利利的到了何家背后的山坡上。
一不做,二不休,张成军为了让火药枪的威力,能最有效的发挥出来,一直带着陈小鱼和何小义,一直往前走,向何家靠近。
眼见着,距离何家,只有五十多米远了,陈小鱼就躲在一棵大树下,死活也不往前走了。
陈小鱼怕离何家太近了,等枪声一响,他就会被民兵和何家人跑过来堵住。
就算堵不住他,民兵手里的手电筒一晃,也能看清楚他们几个人的模样。
陈小鱼停下来把理由一说,张成军也觉得有道理,也就在大树下停下脚步。
火药枪里,早就装好了火药和铁砂,三人举起火药枪,瞄准何思远闭关的房间,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的三声枪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无比的响亮,震耳欲聋。
陈小鱼和何小义两贼,按下扳机,一听到枪声响后,他俩就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管打没打中何思远闭关的房间,立刻背着枪,转过身,沿着逃走的路线,抱头鼠窜。
张成军转过身后,一面小跑着,一面熟练的往火药枪里装火药和铁砂,火药枪一装好,他立刻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