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云、何思柔和何思灵她们,都带着锄头、钢钎和撮箕等工具,古惜雪就负责牵着小妹何思雨。
何思远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他负着双手,踩着干涸的溪底,游山玩水一般的慢悠悠走着。
陈怜云、何思柔她们跟在后面,都是一脸懵逼,她们无论怎么看,何思远都不像是在勘探水源,倒像是寻幽探秘,踏景赏花的游人。
干涸的溪底,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岩石和鹅卵石,溪底虽没水,那一层细沙却是湿润的。
小溪两畔,一片片绿草地里,生长着一株株野花,开着红色、粉色、白色和紫色的小花,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丛里翩翩起舞。
“哇!”
何思柔看着眼前美景,忍不住感叹道:“云姨,你家附近的风景好美啊!不像我家屋前背后,都是些乱石和枯草。”
陈怜云心里也一阵感慨,若不是担忧田地里要枯死的庄稼,漫步在这绿草地中,与蝴蝶一起翩翩起舞,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
来何家湾村快一个月了,陈怜云每天起早贪黑,屋里屋外的忙碌着,到今天才发现,原来她家的屋前背后,遍地都是美景。
若是衣食无忧,在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生活,一定会让京城的闺蜜羡慕吧!
唉!
都落到这般处境了,我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赏景观花。
陈怜云忍不住一阵自责。
其实,这也不能怪陈怜云,从公公出事后,她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本以为做了知青,就能彻底摆脱困境,谁知道到了何家湾村,面临的却是更艰难的处境。
丈夫患重病无钱医治,地里庄稼因天旱缺水快要枯死,吃了上顿还要为下顿的着落烦恼。
若不是何思远仗义出手,陈怜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家人,还能熬几天。
若何思远真能找到水源,那地里的庄稼就有救了,以后日子依然会艰苦,但也算有盼头了。
一切的希望,就在前面那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身上啊!
何思远沿溪而上,途中遇到好几个泉眼,都已经干涸了。
何思远释放出神识,深入到地底深处,才察看到,里面的地下暗河,水位下降严重,泉眼里也就没有水渗出。
地下暗河所处的位置,离地面又太远,想要挖掘出来,无疑是个大工程,何思远只能无奈的放弃掉。
一行人,一直沿小溪沟往上走,已经离古惜雪家,有数百米远了。
何思柔和何思灵姐妹俩,都对自家老弟,有着无比强烈的信心,相信何思远终究会找到水源的。
心态一放宽,何思柔和何思灵姐妹俩,就像来游玩一般,东张西望着,寻找能让她们瞬间动心的美景。
古惜雪的脸上,写满了忧愁,她年龄虽小,却早已知道,水源对她家的重要性。
若何思远找不到水源,庄稼就会全部干死,颗粒无收,那寒冷的冬天怎么过?
一想到这些,古惜雪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何思远,心里无比的期盼他能停下脚步,手指前方,告诉她们,找到水源了。
何思雨什么都不懂,就是纯粹的游山玩水。
在听到几只小鸟的叫声后,何思雨就去寻找小鸟,突然,她眼睛一亮。
立刻,何思雨就小声的叫喊道:“四哥,左边不远处,那几棵大松树下,有一群野鸡。”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左边看去。
在数十米远处,十几棵松树下,一群羽毛华丽的野鸡,正悠哉悠哉的在草丛里觅食。
“小妹,你有口福了,炖野鸡可香了!”
何思远说着,从小溪里抓起一把指头大小的鹅卵石,顺手就向那群野鸡砸过去。
“这也太儿戏了吧!”
陈怜云差点就笑出声来,这是在打野鸡吗?还是想吓跑野鸡?
何思远距离野鸡,有七、八十米远。
这么远的距离,就是经验丰富的猎人用猎枪,也要认真观察,仔细瞄准后,才有可能开枪打中一只野鸡。
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看都不看,就捡起一把小石子,天女散花般抛出去,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能打中野鸡吗?
就算一个力气大的成年人,使劲抛出一把石子,又瞎猫碰到死耗子般,砸到了一只野鸡,那也要看砸到野鸡身上的什么部位。
要是砸到野鸡的翅膀、脚,或其他不是要害的部位,那岂不是让受到轻伤的野鸡,窜进森林里,逃之夭夭。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彻底底的颠覆了陈怜云、何思柔、何思灵和古惜雪她们的认知。
松树下一共有七只野鸡,何思远随手一抓,就那么凑巧的抓到七颗鹅卵石。
更神奇的是,从何思远手里抛出去的七颗鹅卵石,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空中分散开来,划着不同的轨迹,十分精准的分别命中七只野鸡。
陈怜云、何思柔她们,只听到接二连三的,响起野鸡垂死挣扎时惨叫声。
这时,何思远才笑着道:“二姐、三姐,可以去捡野鸡了,山路不好走,你们慢点,别跑着去摔一跤,就不划算了。”
一脸震撼的陈怜云、何思柔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