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收拾好后,坐在沙发上拿着书心思却不在书上,时不时地看慕时砚。
她在脑海里反复演练跟慕时砚提睡床上的事,而他毫无例外地是拒绝。
“你这样没有心思看书偷偷看我,有话就说,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风格!”
慕时砚早就发现她心神不宁,至于原因,他心知肚明。
他主动开口给了台阶,苏云溪弯唇,带点儿讨好的笑,“慕夫人突然袭击,发现你睡床我睡沙发,让我睡回床上。”
慕时砚静静地看她,有几分冷漠。
“不是我非要睡床上的,只是慕夫人说如果我们一直这么分开睡,就得搬回慕家,又或者她要重演上次的事。”
苏云溪满脸无辜,再三言明不是她非要睡他的床,是迫不得已。
“你这么精明狡猾,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拿我母亲当借口,又或者她今天突然袭击,不是你暗中联系?”
慕时砚不冷不热地对她表示质疑。
“我们之间就不能多一点儿信任吗?”苏云溪叹气。
慕时砚勾唇,似是在笑,“如果你坦诚一点儿说你想睡床,我可以考虑考虑。”
苏云溪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她主动要睡和被江琳逼着要睡,他更能接受是她主动而非被迫?
虽说结果相同,但意义绝对不同。
苏云溪不动声色打量他,许是光线的缘故,让他显得格外的英俊温雅。
不自知地勾人。
她抿抿唇,“是我想睡床,不想睡沙发。”
慕时砚唇边的笑浓郁了几分,“凡事讲究个心甘情愿,要是不情不愿,没什么意思。”
苏云溪,“……”
他要不要这么高深莫测地说些难懂的话?
还非要逼着她绞尽脑汁揣摩他的心思,他是太闲了吧!
片刻后,苏云溪抱着枕头和被子爬上了床,骤然靠近,独属于男人的冷香,轻轻袅袅地萦绕鼻尖。
苏云溪略紧张忐忑,“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越界。”
慕时砚专注于他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回应,“哦!”
苏云溪轻轻吁口气,很难控制注意力在书上,大概是男人的气息太扰乱心神。
到时间关灯睡觉,苏云溪侧身躺着,背对着慕时砚的方向。
她尽量靠床边,中间宽得能躺下两个人。
房间多个人都难以忽视,更何况是手臂长的距离之外躺着个人。
宁静的夜里最容易生出的某些心思蠢蠢欲动。
慕时砚脑海里浮现女人娇嫩的面容,手指轻轻摩挲。
果真是被撩动过欲望,一旦动念,就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
苏云溪一夜好眠,早上醒来后有短暂的错愕。
她夜里睡觉翻身,虽是侧着,却是换成了面朝慕时砚。
慕时砚睡觉规矩,躺下时是什么姿势,基本上还是什么姿势。
苏云溪欣赏了一下男人干净柔和的脸,轻轻地掀被下床。
洗漱完,慕时砚已经醒来,靠着床头坐着,晨起的头发略显凌乱,平添几分少年气。
“昨晚睡得好吗?”苏云溪神色温和地问。
慕时砚没回答,只说:“去帮我把雷鸣叫进来!”
他轻轻皱着眉,隐约可见丝丝烦躁,可他明明睡得不错,不至于一早起来就不高兴啊?
苏云溪心中狐疑,还是听从他的差遣,去喊雷鸣进来帮他洗漱换衣服。
雷鸣一眼就看到床上多出来的枕头和被子,眼神戏谑,“夫人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让你妥协了啊!”
慕时砚黑着脸,“少废话,带我去浴室。”
雷鸣依言照做,送他进浴室后,大少爷又说要冲澡。
他没有早上要冲澡的习惯,雷鸣瞬间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看他身下。
慕时砚恼羞成怒,“你看什么?”
雷鸣眼神乱飘,“都是男人,正常,我可以理解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慕时砚面色铁青,“你给我闭嘴!”
雷鸣一脸无辜,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但眼神满满的调侃。
苏云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她吃完早餐,慕时砚才出现在餐厅。
男人的头发带着湿气,像是洗过吹了个半干,脸色有点臭,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苏云溪不敢招惹,出了餐厅,找雷鸣问,“大少爷他今天起床气很大啊!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雷鸣含糊地说:“可能昨晚做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云溪深以为然,“他这就是心理阴影太重,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雷鸣勾唇,“谁说不是呢!”
……
叶绾柔的事越传越离谱,圈内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开始有人传那位徐制片向来玩得花,搞不好有病。
他侵犯了叶绾柔,叶绾柔肯定也染了病。
谣言是秦瑶散播的,叶绾柔自然要找她算账。
苏云溪收到消息赶到会所时,叶绾柔和秦瑶已经被分开。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但秦瑶明显伤得更重,有几道血印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