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的目光耐人寻味,老周紧抿着唇冷哼一声,楼之遥才赶紧往回找补。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很厉害,那个东西比你还厉害,这是我没料到的。”
她当时把幻香都燃烧了一大半,人家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楼之遥就知道自己这回是被人给算计了,人家有备而来。
听她这么说,老周表情才缓和不少,“常嗣应该是那边的大妖级别,你那一根幻香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就知道是那个龟孙子!”楼之遥一听常嗣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以为他是想用我来引他们俩,结果那东西竟然说不是,他就是闲来无事找人练练手,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那话你也信,他是故意气你的。”
白姒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引他们,那她和温玉又怎么会去浙江?又怎么能找到瓦子沟去?
但是常嗣的目的是什么,他们这一趟除了女孩给的那把油纸伞外,好像也没其他收获啊。
难道
白姒把目光往后移,稍稍能看见背在背上的油纸伞柄。
可惜没人注意她的异样,身边陆戎还在问温玉刚才楼之遥双眼通红是怎么回事,温玉告诉他那是仙灵之气在帮着驱逐楼之遥灵台盘绕的邪气,如果不成功,那就真傻了,无药可医的那种。
“大哥,先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先问问到底是怎么中招的。”白姒催促着,却是看向楼之遥。
“对对对,说说过程,姐你看着也不像是个容易得手的人啊。”
陆戎和牧月宁两双眼睛亮亮的,跟两只等待肉骨头的小狗一样。
楼之遥摸了摸脸,有些尴尬地说道:“可我确实掉以轻心了。”
她和大婶到瓦子沟时其实心里有点犯嘀咕,照理说霜雪水这种东西在浙江不多,这玩意儿大多是北方产的比较多。
但也不排除偶尔有一天这里大雪纷飞,正好有人收集了的情况。
霜雪水并不是下的雪越多有用的部分就越多,全都靠运气,可能某一年大雪连绵却连一瓶都弄不到,而另一年只下了一场,则全都符合标准。
综上所述,楼之遥就把心里那点嘀咕给忽略过去了。
后来那大婶真就从一户人家里给她弄出来一瓶极为清澈的霜雪水,那品质说是极品有点过,但也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
“然后我就更不怀疑她了,高高兴兴地付了钱,就准备往市区回,那大婶却说来都来了,就在村子里吃过饭再走,我看时间还早就答应了,然后在吃完第一碗饭的之后就开始神志不清。”
楼之遥瘪着嘴,“那饭菜都是村民在自家地里弄的,肯定没有问题,我觉得是那龟孙儿加料了。”
白姒在心里叹了口气,整个过程都没事,唯独坏在这一口吃的上,不得不说鸟为食亡是多么有道理的一句话。
“你就一点没吃出来有问题?”牧月宁小声问道。
楼之遥还真就认真回忆了一遍,咝了一声,“好像有个菜有点苦,但那菜我没见过,还以为就是那个味儿。”
她当时想就当苦瓜吃吧,反正苦的大多都有药效,就比如苦瓜能下火。
至于是不是真的,管他呢。
陆戎和牧月宁齐齐对着楼之遥竖起了大拇指,那脸上的敬佩之情老真诚了。
“常嗣给你下的是妖毒,可不就是带着苦味儿。”温玉是真的很无语,这么些年了,他到底从哪里觉得楼之遥是个关键时刻靠得住的人?
楼之遥有点心虚的哦了一声,这次是她有点冒进,明知道他们身边人都可能被盯上,也明知道自己这能力确实是最容易被下手的那个,却还是风风火火的去了。
幸好没有造成多大的麻烦,不然不管是谁因为她的疏忽遭了难,那她不得愧疚一辈子啊。
“好了,幸好人没都没事。”温玉见楼之遥已经知道自己这次的草率,就转头看向白姒,“把油纸伞给我,我把里面的伞灵叫出来,在那女孩到之前能解决就解决掉。”
白姒点头,顺手从背后抽出那把油纸伞递给了温玉。
她觉得温玉这次想得格外周到,那女孩说了来一趟洛阳就当旅游,那不得开开心心毫无包袱地玩儿啊。
而温玉刚才那话似乎就认证了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需要我做什么?”白姒跟着温玉重新走到刚才楼之遥坐着的地方,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什么中心点,咋每次有事都会选在这里。
温玉像是知道白姒的想法,轻飘飘地来了句,“顺手而已。”
“啊?”白姒嘴角微微一抽,听说过东西用得顺手的,没听说过蹲着的地方也能顺手的。
“我点引灵香,你以香为中心,布锁灵阵。”温玉交代一句,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根细细的香。
白姒看着那香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说这么细的香,他到底是怎么保证搁在身上不断的?
纳闷归纳闷,白姒在温玉点香后手脚麻利地开始布阵,从前师父只教过她理论知识,后来跟着温玉倒是上过几次手,可惜还是生疏得很。
好在这次没有出错,只是她弄完才想起来思索,这伞灵莫非不好对付?怎么需要布的法阵是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