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彩凤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跟做梦了一样。
邢小翠说完,撵着邢周丽就走了。
院子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任彩凤问邢宴衡发生了什么?邢宴衡知道瞒不住,把前因后果和她说了一遍。
任彩凤听后,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她的表情看得出来,是隐忍过后,失望透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
邢宴衡回到屋里,程钰脸上的愤怒还没消。
邢宴衡走过去,拉着她坐在床边。
程钰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你们家这些亲戚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邢宴衡撇了撇嘴,确实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来,他和任彩凤艰难度日,又何尝没有把那些亲戚看透。
他躺在床上,好看的眼睛向上,望着空洞洞的房梁。
程钰躺在床上,几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被人吻醒了。
邢宴衡置身在她上方,他一直都是这样,也不打个招呼,说来就来。
程钰已经习惯,闭上眼睛都要睡觉。
突然听见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
“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人重视过。”
但程钰因为邢周丽抽打他,她拿着菜刀冲出来的那一刻。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傻,她虎。
可是在邢宴衡看来。
这个娘们,从来没这么可爱过!
别说是身为母亲的任彩凤,都从来没有为他拼过命,可是这个刚娶进门不到两个月的媳妇儿,却愿意这么做。
邢宴衡的心里美出了花儿来。
“媳妇儿,你说你让我怎么疼你才好?”
邢宴衡是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
这样的媳妇儿该怎么疼才好?
这样的媳妇儿,是他八辈子都求不来的。
“睡觉。”
程钰命令,顺便将两个人身上的被子盖好。
邢宴衡连忙把被子遮在身上,同时,脸上挂着坏坏的笑。
“媳妇儿,我真睡不着。”
“那就给我眯着!”不知道是不是天气无常的原因,程钰这个月例假不正常。
明明刚刚刚才来过,还不到时间,这又来了。
而且伴随下腹隐隐的坠痛,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猜测可能是干活的原因,因为太累了,导致的不规律。
……
从打邢周丽离开,邢宴衡家里安静了几天。
届时,邢宴衡收到了农机站录取通知书,去县城农机站上班。
像这样的工作,在村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在群众的口中,这就是一份吃皇粮的工作。
邢宴衡早早的起来,穿上程钰为他准备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吃过早饭,出门去上班。
至此,任彩凤也知道他工作得来的不容易。
在他上班之前,仔细叮嘱了好一番。
邢宴衡连声答应,辞别母亲,来到县城农机站。
邢满洲之前答应过程钰,要当众向邢宴衡道歉。
在今天,终于兑现。
邢满洲等着所有人都休息的时间,再来到邢宴衡面前,郑重其事的检讨了自己,向他说对不起。
邢宴衡也当场表达了原谅。
只是,工友们对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包容。
隔阂已经产生,邢满洲的工作如他预料那般,并没有那么顺利。
一天下来,根本就没有人跟他说话。
反而是刚入职的邢宴衡,工友们与他相处的十分融洽。
下班时工友们提出聚会,把整个车间的人都邀请了,唯独,把邢满洲给落下。
邢满洲的内心五味陈杂,下班独自回到家里。
他这两天正在跟朱苗赌气,几乎无话可说。
更别提要孩子的事,两个人都默不作声,自然也就耽搁了。
直到好几天以后,邢满洲主动拉下脸,跟朱苗缓和关系,两口子之间在床头打架床尾和。
……
这天,程钰在家里纳鞋底。
郭凤燕上门来,告诉程钰,程大山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让她不需要在惦记。
母女俩聊天,毫无意外的牵扯到程艳。
郭风艳叹了口气,说起程艳回家偷东西那茬,已经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
而是她和程大山的教育,出了严重的错误。
就是因为早年的溺爱,才造就了程艳无限度的索取和贪婪。
然而,现在说这些,已经悔之晚矣。
程艳来家里偷东西这事儿,程钰没瞒着郭凤燕。
并且把程艳打欠条的事也说了。
郭凤燕听后,气得当即要找她算账,被程钰给拦下。
“你现在去逼她,她也没有钱还,再等等吧,全看她以后改不改。”
郭凤燕气的肺子都快要炸了。
“你指望她改?这欠条只等着打水漂!”
程钰不置可否,“那她现在没有钱,你再逼她又能怎么样。就这样吧,她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程钰看向院墙上面糊的玻璃渣。
别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