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瑞庆王(1 / 2)

“你”

萧茹瑾抿唇,并未想过瑞庆王是这般性格,垂下头沉默。

深宫畸形,不受宠的皇子会长成这模样并非罕事。

若是盛亓儿时没有遇见萧茹瑾,说不定那人比现在还疯,早没了任何约束人伦,成为一个杀戮的傀儡。

她不再怀疑瑞庆王,这般城府,就算发觉她同盛亓关系必不会说出去罢。

至于崔珏,同窗的情谊在,君子如玉,他也不会对崔家人说她的闲话。

林园香烟寥寥、松木清新,琴鸣琵琶声不绝于耳。

如此诗兴大发的时刻,她竟有些想念盛亓。

看了看周围坐客,低声问:“冥昭王还未起?”

服侍的仆从回:“娘娘,派人问过了,王爷似是发了寒疾,高烧不退。”

“哦?”

萧茹瑾些许惊讶挑眉,不信。

那男人健壮如牛,也会生病?

在她记忆中,从他习武健身开始,就再也没有暴露过脆弱的一面。

有时她还在惋惜曾经哪个被小太监踩着欺负、一碰就脸红、一走就嘤嘤哭的盛亓去哪了。

瑞庆王听此话摸了摸胡须:“小王的寝院就在九侄儿隔壁,昨夜被呼声惊醒,听闻九侄儿不知为何失足落湖了。他身上受了伤,又在湖水里浸了整夜,铁打的身子也会倒下。”

“小王便是想着冥昭王暂且回不了宫,才会邀请娘娘再在小王宅院多歇几日。”

“落湖?”

萧茹瑾表情古怪,那人怎会落湖?

怕不是故意的。

他这是又发哪门子疯,苦肉计?

崔珏跟她想的差不多,听下人通报轻笑了声,柔柔看萧茹瑾。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冥昭王是漓国大英雄,自然难以抵过美人绝色。”

萧茹瑾耳根不由臊红,忙撇清关系。

“哀家同冥昭王并不熟稔,没想他还会有心情不郁的时刻。既然皇叔这般劝诫,那么在昭王康健之前,哀家多叨扰一些时日。”

“好好好!”

盛柏松连说几个“好”字,状似欣喜。

“我一正妻都未娶得孤家寡人,正愁整天呆在林园无趣,娘娘不嫌弃这处行宫偏小便可!”

“来人啊,继续演奏、舞乐!”

茶过三巡,到了傍晚的时候萧茹瑾还是忍不住思绪,跑去膳房熬了一碗驱寒药,去往盛亓住宅。

她身上沾了一身脂粉味,还戴着崔珏今日在花园里摘下的木槿,叮叮当当到了院落。

刚进门便遭到阻拦。

“娘娘来要作何。”

拦人的是盛亓的贴身下属,统领私卫队的司长陆辰。

萧茹瑾见过他多回,每回盛亓抓她欺辱的时候他都让心腹在门口守风。

可陆辰武功极好,她不敢想象这人知道些什么,平日能躲就躲。

现在忽然瞧见,不禁尴尬。

“哀家、哀家给冥昭王送药,听说他病了?”

陆辰性子同主人一般无二,冷淡蹙眉:“病气与否,与娘娘无关。”

“主子咽喉处受了伤,不说病,死了娘娘当也是无所谓的。”

“你这孩子——”

萧茹瑾忍了忍,想了想陆辰也就同蝉茗差不多大,耐心解释。

“我算准了深浅,那点皮肉苦断没有你家主子在战场上受得一半疼。他自己落了水,总不能迁怒我。”

“呵,皮肉苦?”

陆辰咬牙,“真不知主子看上你哪点,黑心黑肺,你根本不知道王爷他——”

没说完,院落里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陆辰,让她进来。”

萧茹瑾一听知道是盛亓,故意推过陆辰。

“听见了,让开?”萧茹瑾抬了抬下巴,倒是有些得意。

“你!”

少年气得要命,然而萧茹瑾挥了挥衣袖,怡然自得踏入门府。

刚进入房间,她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当即心惊。

在孕育孩子后她精进医术,如今在这方面颇有造诣。

她敢打包票那一金针算准了穴脉没有刺痛男人,只让他清醒,然没想到他还能伤得这么重。

“盛景淮!”

萧茹瑾唤了句,马上跑到床榻边去抓男人手腕。

“你到底是何病,给我看看。”

萧茹瑾摸着,下一秒跌入温软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传来,耳畔有人低声询问。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一听这话萧茹瑾就知道她被骗了,气得推搡男人。

“你又在做什么!装病?!”

“是真病,不信你摸。”

夕阳西下,暖黄的光辉洒在男人琥珀色眼眸中,他慵懒半眯显得格外惑人。

昨夜二人是冷战着离开,今日又搂在一起,萧茹瑾都快被他搞糊涂了。

盛亓拉着萧茹瑾的手摸向额角,是有些发热,细密的汗珠滚滚,萧茹瑾皱眉。

“纵然现在是末夏,也不可随意入湖,你为何要这么做。”

“猜猜。”

盛亓继续慵懒道,手攥着萧茹瑾手心不放,肆意把玩。

萧茹瑾仔细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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