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余的十几日时间里,武观棋每次修炼之余,都会前往茶楼喝茶。
而司马振坚决不收灵石,武观棋也只能由他。
长路漫漫,甚是无聊。
船上的筑基期修士们时常聚在一起,互相交流修炼心得,分享奇闻轶事。
武观棋偶尔也参与其中。
对于这位结丹期的前辈,那些修士都有意结交,所以聊起本土风情,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武观棋也不吝啬,遇见有人询问修炼中的困惑,也会稍加指点。
这也让一众处在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感激不尽。
几日交流下来,众修士心中暗暗心惊。
这位前辈不仅五行法术精通,还有炼丹、炼器、甚至阵法、灵宠都略有涉猎,当真是见多识广,深不可测。
他们心中也不禁暗暗猜测,阎前辈肯定是哪个大宗门的弟子,不然哪能这般博学?
后来一次无意间谈到船主的困难。
有位知晓内情的修士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
“碧螺岛本就是个小岛,修仙家族本就少得可怜,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家族。”
“原本司马家有结丹修士司马策在,自然无人敢惹,平安无事。但如今那司马策数年未归,有传言说是已经身死他乡,所以那梅家便动了心思。”
“要说梅家,原本族中只有老族长一名结丹期,也是近些年不知道从哪请来一名中洲大陆的结丹期修士,据说善于用毒,手段极其阴狠,梅家这才起了歪心思。”
“几年前来的,用毒,难道是李枭?”
武观棋听后心中一动,暗自思忖,随口问道:
“那这位修士叫什么?”
那知情修士赶忙回道:“前辈,在下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那修士姓萧。”
武观棋闻言暗自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茫茫修仙界何其大。
怎么可能那么巧,说碰上就碰上呢?
不过经过这番了解,武观棋心中也有了底,总结下来,船东所言并没有虚假骗人之处。
转眼间,半月时间已过。
武观棋站在甲板上,远远的便看到了海平面上的一条黑线。
“阎前辈,前面便是碧螺岛了。”
“到了碧螺岛,再往南三千里便是聚窟洲了。”
司马振此时也走到了甲板上,向武观棋解释。
不过看着越来越近的岛屿,司马振神色间有些焦躁,似乎内心在天人交战。
过了一会儿,终于打定决心。
“前辈,若是您能出手救我司马家一难,在下愿赠与您一枚森罗谷令牌。”
森罗谷?那是什么地方,武观棋一怔。
不过看司马振的表现,似乎这枚令牌十分珍贵的样子。
司马振见武观棋似乎并不知晓森罗谷,赶忙解释起来,生怕这位阎前辈不知道这枚令牌的珍贵。
“这森罗谷乃是聚窟洲的一处神秘秘境。那里不仅有无数珍稀的灵植仙草,甚至还有传闻中的返魂树幼苗。”
“不过这处秘境由聚窟洲最大的势力落日观掌管,寻常人等根本没法进去。不过每年落日观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拍卖会,拿出一百枚令牌进行竞拍,聚窟洲众多修士为了这区区百枚令牌争得头破血流,价高者方能得之。”
司马振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在下这些年跑船历经风雨,辛苦积攒的灵石几乎都被掏空,才好不容易拍下这一枚令牌。”
“原本,我是打算将它留给我的族兄司马策,期望能助他在修行路上更进一步。可如今,家族深陷危机,我给兄长发出数道传音符,却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应。我心中担忧不已,只怕兄长已是凶多吉少。”
说到此处,司马振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泛红:
“我实在是别无他法,这才决定以令牌为报酬,求您出手相助。毕竟,若家族就此遭难,留着这令牌也无济于事。”
武观棋静静地听完司马振的诉说,心中不禁泛起了波澜。
这森罗谷令牌确实极具吸引力,若能进入其中,或许能获得难得的机缘。
自己在结丹期中,也算是一把好手。
只要对方修为不超过元婴,自己还是有一些把握能够应对的。
话虽如此,但是却不能说的太满。
“好吧,那我便先去看看形势。”
武观棋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振惊喜的神色,武观棋紧接着说道:
“不过,若没有把握的话,贫道也是无能为力。”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司马振兴奋地回答着。
这段时间交流下来,他也大概摸清了这位前辈的脾气性格极为沉稳,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而且根据与其他修士的交流,这位阎前辈的见识极广,实力哪怕是在结丹期的修士中也称得上是上流。
接下来武观棋又询问起了那森罗谷的消息。
心中落下大石头的司马振也是心情极佳,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详细的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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