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客气,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罢了。”对于方晨的道谢,严春秋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就此揭过,只不过说完之后,目光仍是停留在方晨的身上,神色闪动却是没有在说话。
这方晨哪里会不明白,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达成了协议,而严春秋能够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没有退却,为的就是能够解除身上的禁制。
可即便如此,严春秋的所为也仍是超出了方晨的预期,而且刚才恢复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问过了器灵,而器灵也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将所需的丹药炼好了,况且,方晨又如何会是言而无信之人?
若非是因为有着战甲的遮挡,严春秋一定能够看到方晨脸上的真诚,而严春秋脸上那片如何都是难以抑制的期待,更是说明了他有多渴望能够解除身上的禁制。
客套一番后,方晨便是按照器灵的交代,将手扣在了严春秋的手腕上,然后将器灵的话转述了一遍,“严兄,这禁制解除起来并非易事,现在要看看这禁制究竟是到了哪种程度,我才好想办法解除,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你忍耐一下。”
“没事,你尽管
来。”
听到方晨的话,严春秋连想都没有将将手腕伸了出来,痛苦?解除禁制能有多痛苦?难道还能比明知道有仇不能报,万念俱灰更加痛苦吗?
“嗯……”
刚刚这么想完,严春秋便是立即感受到了方晨所说的痛苦,这特么明显不是有可能痛苦,而是一定非常痛苦。
就犹如是一枚手指头粗细的并且极为锋利的针,突然刺入了体内一般,猝不及防之下,严春秋刚刚闷哼一声,紧接着,额头上的青筋便是骤然暴起,浑身犹如被雷电劈中了一般,不住的颤抖着。
但不过片刻,这痛楚就是消失了,那一瞬间,严春秋只感觉这枚针一样的东西,就像是穿过了他的浑身各处,完完整整的游走了一遍才离开一般。
但事实上,这个过程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罢了。
只不过,稍微缓了一会儿的严春秋见方晨竟是没有了下文,只是微微皱着眉头愣在了那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方兄?”
“啊?”
方晨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严春秋时,却是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就刚才探查的结果,器灵已经将具体情况都告诉他了,若非是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方晨定然不会如此犹豫。
可正是因为有了这记忆在,也清楚的知道严春秋心中的仇恨有多强烈,所以此时方晨才是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若是真的只是因为双方达成了协议的话,那方晨自然不会如此,可是经过了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事情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称之为朋友,也丝毫都不为过,可越是这样,方晨也就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略微迟疑了一下后,方晨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接着刚想开口,却是被器灵抢先了。
“既然他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就由我吧。”
听见器灵的声音,方晨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让器灵来说,一来是因为器灵能够解除禁制,相对而言比方晨更加能够阐述清楚,二来则是因为无论怎么说,器灵都是一个局外人,相对能够更加客观一些。
“见过前辈。”
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严春秋就是查探到过归元剑的异常波动,再加上这乃是太古神物,纵然是有剑灵也不足
为奇,所以在听到器灵的声音后,严春秋就是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恭敬的开口问好,随即又是开口道:“前辈有话尽管说,不必有所顾忌。”
“嗯,那我就直说了。”
轻叹了一声,将心中的可惜之意收了起来后,器灵就是接着开口道:“你服下的丹药并不是什么禁制你突破的丹药,而是腐蚀你经脉和丹田的慢性毒药,不过好在炼制丹药的人手法还不够完善,再加上你自己的调养,总算是没有恶化到极致。”
“腐蚀经脉?”严春秋微微一愣,似乎是并不知道他被迫服下的丹药到底是什么作用。
“不错,你每次修炼有所突破的时候,是不是会感觉经脉和丹田有所异常?并且每次动手的时候,都无法使用全力?”
器灵的声音略微有些严肃,明显已经是有些不快了,当然这份不快并不是针对严春秋,而是因为被他传授炼丹之术的药仙一脉,竟然是练出了这种歹毒的丹药。
“是。”似乎是心中有所挣扎,但最终严春秋还是点了点头,只不过眸光中的厉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正是因为你的丹田和经脉受损的缘故,
让你无法将你修为的最大实力发挥出来,而你每次突破本应该得到的晋升,也都被动的用来抵挡着丹药的药力了,要不然凭你手中的那折扇,恐怕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还远远不会只有如此。”
器灵平静无比的话语却是让严春秋脸上神色猛然一凝,紧接着抬头看了方晨一眼后,眸中的防备之意却是慢慢淡去了。
“不满前辈说,这折扇自幼陪我长大,其威力远远不止如此,原本我还以为是我的修为不够,无法将它的威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