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大赛之中,很少有人知道砂男(sandan)这个名字,其实是白人的误译。他不屑于去纠正白人的错误,于是这个名字就将错就错沿从开赛时用到了今天,而在他从小生长起来的部族中,他真正的名字叫做音人(undan),这才是正确的翻译!
在他的母语中,这个名字意味着演奏声音之人。
他的替身「 a silent way」,可以非常轻松地将切割声、破坏声、燃烧声等声音化为实体依附在目标上,一但碰触到实体化的声音,便会遭受一样的伤害。若借助短刀或是拳头直接将声音打入人体内,只需一击就能让人裂成九大块,成为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砂男作为印第安人,和他的祖先及族人一样,都认为这片丰饶的美洲大陆,应该是属于他们原住民,而不是那些移民者的。当那些白人用各种先进的火器抢占属于他们的土地时,好像全都觉得根本不需要征求他们这些原住民的意见。美国独立战争爆发时,大陆议会通过了一项宣言,名字叫做独立宣言。其中说人人生而平等,但事实却是只有那些渡海而来的移民者才享有平等的权利,而他们印第安人作为第一民族,只能住在资源贫瘠的保留区。
砂男从前就十分痛恨白人,现在是,将来也是,但他有一项观点一直与族人有很大的分歧。那就是族人总说是白人恶意侵占了部落的土地,但其实白人眼中根本没有印第安人、原住民、第一民族之类的概念,他们眼里只有钱。他不是出于讽刺才会这么说,事实上他觉得这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白人的思维模式意味着只要他能赚取到足够的钱,那么不管他是印第安人、吉普赛人还是印度人,白人都会爽快地将祖先的土地卖还给他。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留下姐姐一个人在故乡,独自来参加steel ball run大赛。大赛的五千万美元奖金,这笔白人的钞票,足以将祖先的土地全部都买回来。为此,他决定用自己的双脚穿过美洲大陆,拿下steel ball run的冠军。
不过,在比赛的过程中,他又发觉了一条绝佳的捷径,直接跟这个国家的总统进行谈判,似乎能比拿下大赛冠军更快达成他买地的目的,只要为法尼·瓦伦泰抢来那所谓的「遗体」,他就能得到土地。砂男认为这项交易很公平,若想要让他们这一族胜过时代的变化,就非得要大量的金钱和土地不可。
砂男本来并不打算伤害杰洛·齐贝林和乔尼·乔斯达的性命。
因为他知道凡妮莎·温斯莱特同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那个英国女人在1st sta时曾因不想伤害他而险些错失胜利,这件事他一直记到了今天。他看不起她无谓的同情心,但他不想欠白人的恩情,那么现在就是偿还的时候。
如果他们在玉米地旁不反抗他的「 a silent way」,那位被他在全身打入了声音、受他驱使的大赛选手,应该能十分轻松地拿下他们两个,只是杰洛·齐贝林和乔尼·乔斯达在这之后的应对实在令他惊讶。
尤其是杰洛·齐贝林娴熟的战斗技巧,给他制造了很大的麻烦,所以在战斗开始之后,他选择先在密西西比河中重伤了杰洛·齐贝林,但乔尼·乔斯达的精神力量却因此获得了极大的成长。
乔尼·乔斯达的「牙」所击发出来的爪弹,在射击后形成的弹孔竟然会自动追踪敌人并对要害部位展开攻击。
从这时起,他与乔尼·乔斯达之间的战斗就演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因为替身的特性,乔尼·乔斯达故意没有瞄准砂男的要害,而只是用爪弹打穿了砂男的右肩,这样弹孔就会渐渐移动到砂男的心脏,从而一击毙命,但遗憾的是弹孔的追踪竟然只能持续七、八秒左右。在彻底破坏砂男的心脏以前,弹孔就消失了。
砂男因此陷入了重伤垂死的状态,但乔尼却没办法爬过去给他最后一击。因为在渡河时砂男对他的声音攻击早就让他进入了大量失血的状态,先前只是勉力支撑,现在一动起来,他就觉得眼前阵阵发晕。在彻底昏厥过去以前,乔尼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了河岸边上爬上来几条极为稀有的钝吻鳄。
“……这不是只生活在回旋水域的濒危物种吗?我和杰洛该不会被鳄鱼吃掉吧?”乔尼想道,但这样混乱的想法,很快就随着他坠入黑暗的意识消散了。
再醒来时,乔尼·乔斯达眼中首先映入的是一片耀目的金色,其中间或点缀着一些绿光。乔尼望着这一幕愣了两三秒,躺在地上使劲眨了眨眼,眼前才不再是一片模糊,然后他一下子坐起来惊讶地出声道,“凡妮莎?”
正在查看他身体状况的凡妮莎,看见他醒来后立刻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救了我们……那砂男在哪里?”乔尼一边提问,一边查看着四周的状况。他们与砂男开战时是下午,但现在太阳却已彻底沉入了地平线以下,夜幕漆黑一片,只有星星点点的星光倒映在密西西比河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他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立刻扭头看了一眼杰洛的位置。
杰洛早就醒了,他的两个宝贝铁球在与砂男的战斗中全毁,现在他正在雕琢木块,打算弄个形状差不多的出来凑合着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