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病房,苏晚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全是模糊的火光和哭喊声,还有一个戴着玉兰花袖扣的神秘人影。
"又做噩梦了?"霍言深递来一杯温水。
"嗯。"苏晚晚接过水杯,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那些梦境太真实了,就像曾经真实发生过一样。
"医生...不,言深。"她犹豫着开口,"我总觉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每次想回忆,头就会特别疼。"
霍言深心头一颤。他多想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他们的点点滴滴。但医生警告过,强行唤醒记忆可能会对大脑造成二次伤害。
"别着急,慢慢来。"他轻声安慰。
"可是..."苏晚晚望向窗外,"我总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我应该在上大学,可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我父母呢?为什么一直没来看我?"
每一个问题都像刀子般戳进霍言深心里。他该如何告诉她,父亲已经去世多年?该怎么解释这五年来发生的一切?
就在他犹豫时,护士推门进来送早餐:"苏小姐的粥。"
是个生面孔。自从上次假护士事件后,医院已经严格控制进出人员。但这个护士的工作证和记录都很完整,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来喂她。"霍言深接过餐盒。
"不用了。"护士微笑着说,"我是专门负责照顾苏小姐的。医生说她现在需要专业护理。"
话音刚落,张琳突然推门而入:"所有人别动!"
护士脸色一变,手中的餐盒差点掉落。
"让我检查一下餐食。"张琳不动声色地说。
简单检测后,她脸色凝重:"里面加了药。是一种能够刺激记忆的违禁药物。"
护士立即要逃,却被早已守候在门外的警察制服。
"你是谁派来的?"张琳厉声问。
护士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突然,她的瞳孔开始扩大,脸色发青。
"不好,她服毒了!"
送医抢救已经来不及。护士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该记起的自然会记起,不该记起的...永远都不要想起..."
这已经是一周内第三起事件。有人在明里暗里试图影响苏晚晚的记忆,却又不想让她完全恢复。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张琳皱眉。
"很简单。"霍言深眼神阴沉,"他们想知道晚晚记得多少,好决定下一步行动。"
就在这时,苏晚晚突然出声:"我...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护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在火场。"她努力回忆,"到处都是浓烟,我看到她在带着小孩逃命。还有一个男人,戴着玉兰花袖扣..."
话还没说完,她就痛苦地捂住头:"好疼!"
"别想了!"霍言深连忙抱住她,"医生说过不能强行回忆。"
然而这次的记忆闪回似乎格外强烈。苏晚晚蜷缩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爸爸...爸爸在找什么东西...有人在追杀他...玉兰...创世纪..."
霍言深和张琳对视一眼。创世纪计划!这个词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叫医生!"
医生紧急赶到,给苏晚晚打了一针镇定剂。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这样刺激记忆太危险了。"医生严肃地说,"她的大脑现在很脆弱,经不起太大刺激。"
霍言深握着她的手,心疼不已。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让她痛苦至此?
病房外,林志强低声汇报:"查到那个护士的身份了。她确实在十年前的孤儿院工作过,而且..."
他递过一份资料:"她的左手腕内侧有一个玉兰花纹身。和陆薇身上的一模一样。"
"又是玉兰会。"张琳冷声道,"看来这个组织在医院里安插了不少人。"
"不只是医院。"霍言深说,"他们的势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大。"
正说着,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个加密号码发来的信息:
"玉兰花开几度春?答案就在火场。但是,有些真相知道得太多,反而是种负担。考虑清楚,你真的要查下去吗?"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内,一个戴着玉兰花袖扣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她已经开始想起来了。"
"按计划行事。"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让陆薇上场。是时候给这对恩爱夫妻来点刺激了。"
夜色渐深,医院的走廊越发寂静。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在黑暗中不停回响,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