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琛闻言不由地笑出声,揶揄道:“那你再回去躲着?”
梁靖婉哼唧几声,两只手搂得越发用力,娇声娇气:“你都看见了。”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一楼,里面的住客走了出来,把目光投向面前这对相拥的男女。
梁靖婉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顾政琛怀里躲了躲,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来回打转,越过顾政琛的肩膀,看着轿厢内已经空无一人,这才拉着顾政琛的手走进。
轿厢内,电梯上行。
梁靖婉低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轻抬了抬,仔细观察着,白色的衬衫袖口露出一截,左手腕上戴着名贵的钢表,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凸显,手掌宽大,能将她的整只手包裹,很有安全感。
梁靖婉攥紧顾政琛的手,忍不住抬头去亲他的侧脸。
两人一间有着一定的身高差距,梁靖婉只吻到了他的下颚线,不满意地嘟了嘟嘴,左手抚上顾政琛的脸,迫使他低下头。
“还有监控呢?”
梁靖婉说:“那……再亲最后一下?”
她侧过头,见顾政琛不为所动,来回晃动手臂:“好不好吗?”
顾政琛问:“就亲最后一下?”语气明显是不相信她。
梁靖婉捣蒜似的点点头,不等顾政琛开口,她就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娇嫩欲滴的红唇近在咫尺,顾政琛眼睛微眯,抬手搂住梁靖婉的脖子,将她往前带。
热吻直到电梯停下才结束。
梁靖婉低头在包中翻找着房卡,身后的顾政琛将手按在她的尾椎骨,来回摩挲。
她受不住的挺了挺腰,想要逃离顾政琛作乱的大手。
只听见一声低笑。
“滴——”
房门打开。
梁靖婉将包随意地放在桌上,自己去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她裹着浴袍走出时,顾政琛正在抽烟。
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香烟,抬手间,将堆积的烟灰点进烟灰缸内,似乎听见响动,顾政琛回头看她,神情温柔:“把裙子穿上我看看。”
梁靖婉上前几步,提起吊带裙,将它搭在小臂上,站在顾政琛的面前。
她将左腿往前几步,抵住顾政琛交叠着的膝盖,浴袍偏长,膝盖还要往下三寸。
梁靖婉问:“今晚要去哪儿?”
需要穿这么华丽。
她垂眸看着这席长裙倒像是和她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穿的墨绿色吊带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样丝绸质地,一样的吊带露背长裙。
“到时候再告诉你。”顾政琛并未直说,保留了一丝神秘感,一个劲地催促她去换。
这份神秘感也引起了梁靖婉的好奇,她趿拉着一次性拖鞋,走进卧室,走到门口的,还眼神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顾政琛,反手将门合上,像是生怕顾政琛会偷看。
十几分钟过后,梁靖婉依旧未出门,卧室内也没有传出声响,顾政琛将香烟按进烟灰缸,起身,迈开腿朝着卧室门走去。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顾政琛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还搭在门锁上,一怔。
红色露背吊带长裙,收腰设计,勾勒出梁靖婉玲珑有致的身材,颈肩胸口露出的凝白肌肤宛若暖玉,长卷发披散在肩头,举手抬足间,偶尔露出底下细腻光滑的香肩。
“好看吗?”
“好看。”顾政琛不加掩饰地称赞,目光停留在梁靖婉的脸上。
梁靖婉勾起嘴角,显而易见,顾政琛的回答让她十分满意。
晚上七点,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站在岸边,海风拂面,维多利亚港的夜景,香港最迷人的景色之一,波澜壮阔的海景,高楼大厦灯光闪烁,霓虹灯与星空交相辉映,偶有渡轮静泊,天星小船来往穿梭。
游艇停泊在码头,天空已经飘起雨,两人已经置身游艇。
梁靖婉一双圆溜溜的杏眼来回眨动,不知道顾政琛今晚有什么活动,难不成就这么静静地待着。
顾政琛拉着梁靖婉的手坐下,低眸看着手腕上的钢表。
三、二、一。
随着心里默数三下,多道美丽的弧线上天际,在夜幕中绽放出美丽的花簇,各样各式的烟火绽放,说不出的华丽璀璨。
并非庆祝祖国母亲的华诞,也并非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在这并无任何深意的一天,维多利亚港的上方绽放出绚丽多彩的烟花。
梁靖婉对着这一幕感到惊奇,还只当以为像是言情小说一样某个港城大佬为自己的心上人,在维多利亚港上方绽放出独属一人的烟花。
她顿时兴奋,不顾飘落的雨水,跑到甲板上。
身后的顾政琛无奈拿起雨水,默默跟在梁靖婉的身后,为她撑起伞。
显然女主角本人并没有发现这场焰火盛宴独属于她一人。
长达十二分钟的烟花秀,横跨长度1300米,从中环至铜锣湾,从西九龙至黄埔,在天地之间搭起巨型幕布。
雨水受风吹拂,顾政琛将伞面倾斜向梁靖婉,长裙随风舞动,红与黑交织。
隔壁的邮轮上看着这一幕,不禁开口:“噉系蒋生蒋太吗?”[那是蒋生蒋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