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果真就是在水岸过夜的。
“我朋友家人都出门了,就剩他一个人,然后他感冒发烧了,我过来照看一下。”赵芮解释道。
谢瑞兰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赵芮大赧。想用镜子看看是不是昨夜颜浩留下了什么印记。可是自己压根没带包包出门。谢瑞兰从包里翻出小镜子递过去。
“你现在单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谢瑞兰说到。
“……”
“其实,我已经有些理解你当初的心情了。”
谢瑞兰昨晚一夜没睡
昨晚她和邹永兴的沟通中,她感觉到了,在邹永兴的心中,潜意识里认为他的姐姐家才是更重要的。认为是因为他姐姐姐夫的帮衬,他邹永兴一家子才能在鹏城立足,买车买楼,生儿育女。
所以,遇到困难了,自己应该毁家纾难。
谢瑞兰和邹永兴争执到凌晨,好在儿女都放暑假回了老家。否则肯定要吵醒的。
早上7点,看着抱着被子去儿子房间睡觉的邹永兴。谢瑞兰终于体会到了赵芮当初的心哀。
不是因为谢晓东的出轨。其实赵芮作为岭南长大的女人,对这种事情的容忍度还是较高的。谢晓东要是真能认错,婆家再把立场摆正,赵芮未尝不能原谅。
赵芮的心死,更大来自于婆家的态度。就像谢瑞兰,为邹家生育了一儿一女,抚养长大,而且自己也帮衬邹永兴的事业,甚至自己也能挣钱,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但是到头来却还是没有做为“邹家人”的权利和尊重。这是谢瑞兰最悲哀的。
赵芮亦如是。
\"那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赵芮听谢瑞兰诉说昨晚的事情,但是无法共情。
如果是昨晚之前,她或许还会有一丝动容。可是此刻的她,早已心如死水。
不对,不能说心如死水。
说江河改道更贴切。一江春水,向颜流。
一边是干涸的河道,再无情分流淌。一边是澎湃的春水,绵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