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山的一处会所。
包房内，李岩和一个男人下着围棋。琴音袅袅，边上还有个妇人正在拨弄着琴弦。
“你是说，他并不是一个细心且有追求的人？”李岩对面的男子落子后问到。
“嗯，办公室邋里邋遢的，卫生习惯也不怎么好。一言难尽。“
李岩想到在颜浩办公室的见闻。
殊不知颜浩的办公室就是个摆设。谁都可以进去躺在沙发上挖鼻屎。
至于喝茶。那副茶台就是那个刘哥摆那的。他们岭南东部的习惯就是如此。
岭南东部嗜茶如命的人群，都是这么喝的。8个人用4个杯那是常有的。都是轮着拿杯喝的。泡茶之人每次都会用沸水冲烫。一句“甲爹”充满了热情。
“根据得到的资料，他家从几年前就布局，从企鹅到顺丰，再到星纤网，gold。都是在最合适入局的时间点切入进去的。时机的把握妙到毫巅。我很难相信他会向你说的那样。”男人说到
“可能嗅觉和眼光比较超前吧。”李岩猜测到
“那他为啥看不到，千度切入直播后的发展？”
”可能是没兴趣吧。我感觉他更倾向于娱乐方面。“
“目前的确还没有他进入实体行业的迹象。你先跟他接触着。看看对方的喜好。如果他的确喜欢娱乐领域，我们可以撮合撮合一些资源给他。反正他也不缺钱，惠而不费的事罢了。当然，资源可以提供，但是细节就不要操心了。让他自己去劳神。“
“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嘛。”
二人相视一笑。
20岁不到的年轻小伙，喜欢什么。二人再清楚不过了。
“等到他帮着千度部署完流媒体服务器，会安排一些有一定知名度的”砖家穴者“来帮你打开局面的。等到局面打开，就换一批人。毕竟那些”砖家穴者“还是很爱惜羽毛的。精力也有限，总不能让人家真的去当主播。大量的内容还是需要那些”牛马“们去填充的。”
“嗯，这个我明白，现在千度收入来源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那些专业领域的竞价排名的收费。我相信，直播这种更直观的推荐方式，效果肯定比单纯的搜索排名更有说服力的。推广费用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到时候哪怕直播不挣钱，千度也完全能从推广费用这一块挣回来。“
“所以啊，颜浩的很多想法，真的是很有价值的。值得我们多关注。”
“嗯。”
“另外，有一个版块，需要单独提出来跟你说说。”
“嗯？那一块？”
“移民。”
“为什么移民这一块要单拎出来？”
“华国的富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发家的第一桶金都不是那么干净的。有些是靠资源，有些是靠一些灰产，还有一些是特定时期的特殊历史机遇，不管是哪种，这些人对于”秋后算账“和”养肥了杀猪“都是一块心病。辛苦了一辈子，操劳了一辈子，担惊受怕了一辈子，谁不想安度晚年，家族的财富千秋万代的传下去？可是他们发家的过程不那么干净。以前信息传播速度没那么快，很多人还可以偏安一隅。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很多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所以很多人都想给自己找退路。那么趁着自己还没有事发，转移财产和家人去国外是不得不做的选择。之前猪厂的厂长，误打误撞的搞出来一个海购业务，当时我们的判断，海购业务做大的话，不仅可以让我们的产品更快的铺向华国的市场，同时会产生出一条通畅的资金渠道，方便某些人把资产转移出去。可是结果被颜浩搞出来的博客上的网友扒了个底掉。导致现在海购业务也不温不火，水管子不够粗，自然水流通过的流量也就小了。不过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
“所以你们是打算在移民这个板块上干货？”
“对，这一块，不来虚的。尽可能的让更多的人移民出去。主要以投资移民，留学移民，特殊人才移民这几项为主，婚姻移民的话，女的可以。男的就算了。到时候直播间只需要把政策讲解清楚。然后推荐我们的移民服务公司对接就行。总之一句话：铁了心要走的，帮助他。犹豫不决的，撺掇他。暂时没想法的，我们也会通过宣传手段给他心里埋下种子的”
男子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
“这个怎么宣传。犯忌讳的吧。”
“当然不会直接大张旗鼓的宣传。只需要踩一捧一就行。多发发那些移民目标地的美好生活。反过来么，多把那些落马的官吏，被抓的商人，破产的老板的事情多宣扬宣扬，夹带一点猜测：”他们发家后，被当地官吏盯上了，最后家破人亡“
这种半真半假的言论，没人会去探查到底是不是真的，只会让那些有钱人想着避险。时间一久，移民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是唯一的选择？”
“首先是心虚，其次是洗白的费用远高于移民的费用。你说他们还要选么？”
“原来如此。那到时候我会交代下去的。”
李岩很明白，男人的这个想法真的很大可能会成功。
一旦成功了，那么日积月累，数以万计，十万计，百万计的富人选择润出去，带走的社会财富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