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瘸腿的老光棍,娶来一个年轻漂亮还读过书的小媳妇,一时间惹得全村眼羡。
有的男人忍不住,掏钱去找陈家辉买女人,有的没钱,只能远远看着,想让母亲去dai孕赚钱给自己娶媳妇。
当然,这其中不乏有良知的,大骂他们是畜牲,但在人人买女人和大笔分红到手后,那点良知也最后泯灭掉。
村长的弟弟叫吴城,对于吕璨这个被他哥哥买来的媳妇,他非常满意,不顾村民看热闹的目光,用脏兮兮的手捧着吕璨的头,对准吕璨的脸颊直接亲下去,发出“啵”的一声。
所有人都笑了,开始恭维村长的弟弟,出声祝贺着吴城早日生儿子。
只有吕璨气得发抖,在哄笑声中,猛地站起身,推向吴城。
“你这个死瘸子,生你妈的儿子,去死!”
吴城没站稳,直直摔倒在地。而吕璨踉跄着嘶吼,宛如困兽做着最后的反抗。
见自己的弟弟被推倒,村长脸色一沉,勒紧锁链,同时抬脚往吕璨的身上踹。
因为锁链勒着脖子,吕璨难以呼吸,整张脸憋的发白。
四周看热闹的人纷纷大骂。
“臭婊子,关起来!”
“关猪圈里去,这狠毒的女人。”
“打得好!给她点颜色瞧瞧。”
“……”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老妇人,她快步冲进人群,嘴上喊着:“大娃,别打了,别打了。”
村长闻声停下动作,看向走来的老妇人:“妈。”
吕璨喘息着,整个人疼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大口呼吸。
“别打了。”老妇人将村长拉开,指着吕璨说:“还等着她给二娃生儿子呢,你可别把她打坏了。”
一句话,断了吕璨最后的希望。
她低低冷笑一声,嘲讽自己的单纯,竟然会觉得这老妇人可怜自己。
最后,吕璨被关进柴房,饿了两天两夜,说是饿过之后,就老实了。
天色暗下,吴城的屋子里欢声笑语,庆祝买到了媳妇生儿子。
柴房里,吕璨她被锁在木柴旁边,脖子上拴着一条粗大的铁链,一动叮当作响。这里没有窗户,没有光,墙上爬满了陈年的霉。
吕璨披散着头发,垂头坐在门边上,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门。
她仍在求救。
郁时站在一边,无法触碰,无法营救,只能作为一个过客目睹着惨案的发生。
第三天,饿晕的吕璨被放了出来。
饥饿让她无法反抗,只能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连一旁满眼精光的吴城母子直勾勾盯着自己,也无暇顾及。
当天晚上,她被送上了吴城的床。
凄凉的惨叫响彻整个霞村,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所遭遇的一切。
三个月后,吕璨怀孕了。
她依旧想跑,但她跑不了。
她恨吴城等人,但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心软。
她浑浑噩噩地熬过十月,最终诞下一个男孩。
在生出孩子的那一刻,郁时站在吕璨的身边,她看见吕璨虚脱地张了张嘴,于是俯下身凑到吕璨嘴巴。
她听见吕璨说——
“真脏。”
终于生出了儿子,吕璨被吴城母子捧了几天,说她是吴家的大功臣。
附近的村民得知后,天天来吴家祝贺。
在一句又一句中,郁时听见最清晰的一句是:真能干,头胎就是个儿子,这个年龄再养几天,还能继续生。
恍恍惚惚中,吕璨曾有过放弃的念头。
她想就这样吧,也许就这么和吴城过一辈子也行。
直到她坐完月子,吴城母子大变脸,开始逼着她下地干活。
她的原生家庭非常好,父母恩爱,被宠得十指不沾春水,却在吴城母子的殴打辱骂中,开始做饭、打扫卫生,以及到地里干农活。
她成了吴家的全职保姆,白天干活,晚上陪睡,还要抽空照顾孩子。
她很痛苦。
吴城母子看她变得乖巧听话,开始解开了锁链。
而吕璨借此机会,逃了。
但是她没逃出去。
霞村处于深山中,四面环山,群山环绕。
她磕磕绊绊走了半个山头,遇见忙农活的村里人,又被抓了回去。
逃跑一场,换来一顿毒打,饿了两天两夜,重新被锁上锁链。
再然后,吕璨又怀孕了。
只是这次是个女儿。
吴城母子很失望,天天骂这个女儿是赔钱货,连名字也不肯取。
吕璨很讨厌这个女儿,当然,她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而是吴城的孩子,她都不喜欢。
几个月后,孩子上户口,吴城让村长哥哥随便取个名字。
于是,女儿有了名字,叫吴青青。
而她的哥哥,叫吴光宗。
当郁时得知吕璨的女儿名叫吴青青后,恍然大悟。
难怪她说吴青青长得眼熟。
吴青青七岁那年,厂子的老板吴孟堂过生日,在厂里大摆宴席,村里人都去了厂里祝贺。
那天,吕璨让吴青青偷来锁链的钥匙。
吴青青听话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