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闲王府也热闹起来,丰阳亭主看着已经送来的凤冠霞帔,伸手抚摸了一番。
凤冠脱胎于先秦的禽鸟冠,经历了历史的长久变化,如今变成了象征高贵,用料奢华的奢侈品。霞帔现于南北朝时期,因其色彩艳丽,灿烂若霞而得名。
鲜艳的大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让人晃眼,可见制作之人的用心。
侍女春桃站在她的身后也啧啧称叹,“亭主,不妨先穿上身试试看合不合身?”
丰阳亭主看的有些呆了,听到她的话才恍然回过神来,抿着唇点了点头。
这套礼服是身穿大袖衫,下着长裙,外披霞帔,颇有些繁琐,在春桃的帮助下,她终于将这套婚服穿在了身上。
春桃为她理着下摆,下摆是红色的云龙纹样镶边,看着极为尊贵而美丽。
春桃拿来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丰阳亭主也有些诧异,显然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穿上婚服,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
春桃看亭主自己都傻呆呆的,捂着嘴痴痴的笑了,“瞧瞧,若是姑爷看见了,恐怕也会变成痴汉呢。”
“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就会拿我打趣,”丰阳亭主有些懊恼,嗔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前院有人回话,说是圣上身边的姚公公来了,有旨意下达,让丰阳亭主上前听旨。
丰阳亭主也不慌张,换下了婚服,穿上了原来的常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姿态端庄的开门出去。
前院父亲已经到场,看到她来了,收敛了不怒而威的气势,示意姚公公可以传达圣命了。
姚公公展开了手中的圣旨,两人跪伏在地,只听姚公公尖哑的嗓子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王府丰阳亭主,才德兼备,美德淑贤。婉嫕有仪,柔嘉居质。动尊图史之规,少中珩璜之节。启疆析木,叶脉秾华。勉膺汤邑之封,无忘公言之训。可封为商洛郡主,钦此。”
“谢圣上恩典,”闲王从姚公公手上接过圣旨,喜意不言而喻。
他偏了偏头,让身边的随从塞了几颗银豆子给了姚公公,姚公公也不推辞,顺势揣在了怀里,“那便恭喜闲王和郡主了,听闻郡主马上要大婚,到时候圣上也不会亏待了郡主您的。”
丰阳亭主,哦不,现在是商洛郡主了,她面上含笑,微微颔首,这种不骄不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着实让姚公公也高看了两眼。
在姚公公离开之后,商洛郡主看着父亲道,“父王,想来明日我还是要进宫一趟谢恩的,总待在府中闭门不出,也只会让别人更加猜忌罢了。”
闲王点了点头,“放心吧,等你大婚之后,本王便回边陲去了,以后你随你夫君也不会在京城中久留,本王也会很放心。”
“可女儿只想跟着您,”商洛郡主眼神中有一抹哀伤,从小到大就没有和父亲分开过,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嫁人。
“傻幺幺,”闲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听说嫁衣已经送来了,穿的可还合身?”
“极好的,安言把一切都考虑的很周到。”
“那就好,如此我也能放心把你托付给他了。”
话说何衍带着三个本事了得的和尚追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被劫走的不仅有官家之女王瑞瑛,还有白书祁的庶妹,不过因为这个庶妹不太得家人重视,过了好几日白家才报官,至于能不能够找得回来,白家人也不像王家那么着急,似乎并不在意结果。
而两人同时出事的地点都是在那条街上,可见那群人贩子是惯犯,也是有预谋的,十一师弟发现,自从官府加大了严查力度之后,这条街上有三个经常出现的人消失了。
而他们三人都是这条街上一家红楼的常客,红楼的主人叫红娘,她胸大臀圆,脸上的脂粉也堆得厚厚的,身上的香水味也让人不喜,何衍并不外露,只是稍微往后退了几步。
红娘想了想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其中一个手背上有一道疤,看着有些渗人,还有一个眼神有些猥琐,经常对我们楼里的姑娘动手动脚的,可惜也没有银钱,总想着白嫖,至于你说的第三位,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何衍想了想,看来这位主谋是那第三个人,不经常露面,不知道他的相貌,也就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的意图。
“那他们二人经常来红楼,可曾从他们口中打探到什么消息?”和尚他们等在门口,毕竟是出家之人,只有何衍与红娘商谈。
红娘眼神怪异,笑了笑,然后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何衍心下会意,从袖里掏出了一叠银票,红娘眼神一亮,这才缓缓道来,“跟他们接触最多的是翠儿,我这就把她叫来。”
翠儿来的时候脾气还有些大,刚被一个难缠的客人缠住了,好不容易脱身,她的衣裙有些凌乱,何衍非礼勿视,别开了眼去。
翠儿见过的男人可多了,看到这个男子顿时眼前一亮,他身形颀长,容貌俊秀,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她便心神荡漾起来,凑在他的身边,将一只玉手搭在他的肩上,“公子姓甚名谁?可愿与我春风一度?”
何衍面上通红,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来这儿的原因,将她搭在肩上的手轻轻拂去,并婉言谢绝道,“小生并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