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只是对那里还不熟悉,一时没想起来。”秦淮茹慌忙地否认,‘该死,这下不说是不行了,闫解成租房打零工都认识不少人,如果街道办和保卫处铁了心要找他住过的院子肯定能找到,要是我再隐瞒下去他们肯定更不相信我,还不如现在说了,反正那些邻居也不知道屋子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拼了!’
“就在解放胡同37号院子。”
王主任叫来三个大妈:“你们去解放胡同37号院子打听一下闫解成和秦淮茹在那里的生活情况,还有去跟解放胡同的街道办也了解一下情况。”
白万里提醒道:
“还有一点,秦淮茹确定自己怀孕,应该去医院检查过了,也可以去那个院子附近的医院询问一下情况。”
王主任认同了白万里的观点,也同样吩咐了下去。
“秦淮茹,你知不知道闫解成去了哪里?”
“王主任,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我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见不着闫解成了,他还把钱和衣服全部带走了,我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了!”
白万里心想:‘果然是因为没钱了才这么着急的,要是闫解成只是人跑了,但钱全留下,只怕又是另外一个发展了。’
王主任现在也是叹气,这事真是麻烦得要死。
本来这种事情只要没捉奸在床,就有不小的挣扎和狡辩的空间,现在秦淮茹和闫解成不光是没被抓到现行,甚至其中一个人直接跑路了,这里面的麻烦可就太多了。
虽然王主任完全不相信秦淮茹的鬼话,但事情真相也不是她一个人信不信就可以决定的。
如果王主任因为秦淮茹怀了孕,直接把她拖出去游街,然后一段时间之后闫解成被抓到了交给公安一审。
万一……就万一闫解成真的是强迫了秦淮茹,那么秦淮茹就从一个搞破鞋的浪荡女人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虽然这个概率确实非常非常低,但王主任也不想担这个风险。
能问的问题好像也问得差不多了,去解放胡同调查的那几个大妈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王主任实在是不想看着秦淮茹和闫埠贵两个人,心烦啊。
所以就安排了一个办事员:“把杂物房整理一下,让他们两个先去那里待着,记得看着他们,别让他们闹事。”
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装柔弱,而闫埠贵从头到尾都没说两句话,因为他确实不知道闫解成和秦淮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要辩解也说不出什么有份量的话来,一脸懵逼地被带走了。
两个麻烦被暂时带走之后,王主任邀请白万里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白万里猜王主任肯定是想问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果然,进门坐下,泡了茶之后,王主任就询问道:“白处长,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王主任,咱们现在也不是在法庭上审案子,我就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吧。”
“在我看来,秦淮茹的话大部分都是假的,她怀了闫解成的孩子应该是真的,但过程应该不是她说的被闫解成胁迫,而是你情我愿的搞破鞋,只不过秦淮茹意外怀孕了,闫解成知道之后就慌了,害怕担责任所以选择了逃跑,跑的时候还带走了所有的钱。”
“而秦淮茹被搞大了肚子,一无所有,又不敢回乡下老家,所以去找闫家闹腾,目的其实无非也就是要钱而已。”
“白处长你的想法跟我的真是不谋而合,只是咱虽然这样想,但没法作为证据,闫解成跑了,很多证据都不明确,这事情真是不好处理啊。”
白万里清楚王主任这是怕担责任,怕处理了秦淮茹,这事情万一以后有个反转她可要吃瓜落的。
但白万里也不会把这麻烦事揽到自己身上来。
毕竟秦淮茹和闫解成都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了,居住的地方也不是保卫处的管辖范围,白万里本来也没有必须处理这件事的必要。
白万里建议道:
“王主任,这件事既然不好处理,我看暂时就不用处理了,不如把她直接送回乡下去算了。”
王主任眼睛转了转:“白处长,这是个什么说法?”
“你看,秦淮茹现在说的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这件事到底是闫解成强迫她,还是他们搞破鞋现在没有定论,既然没有定论,这案子就需要调查,在案件调查期间,跟案件有关的嫌疑人需要受到一定的看管,但拘留所的条件很差,秦淮茹现在怀着孕,出于对孕妇和未出生的孩子的关怀,把她送回乡下,这样子她既能受到一定的看管,又能受到一定的照顾,不至于在拘留所里一尸两命对吧?”
“这倒是有道理,不过秦淮茹要是咬定自己的孩子是闫家的,要让闫家养着她该怎么处理?”
“王主任,有句话不方便在外面说,咱俩知道就行了,就秦淮茹这种作风,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闫解成的还难说。”
“而且咱就以法律来讲,这法律上,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是一回事吗?秦淮茹和闫解成结婚了吗,领证了吗?嗯?”
听了白万里的话,王主任的眼睛渐渐发亮。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去打听消息的大妈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