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张纯良傻眼了,只能硬着头解释道,都怪他竟然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怪不得小贝前段时间一直光着屁股,原来是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把它的衣服扔掉了!
“朋友吗?”陈跃垂下眼睫,遮住了眼里的神色,“有机会,我想认识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张纯良轻咳一声:“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衣服都已经坏掉了……”
“那我可以重新给它做一件衣服吗?”陈跃反问。
小贝听见二人的对话,扭过头来,棉花爪子矜持的交握在胸前,小珍珠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渴望。
“当然可以。”张纯良感觉如芒在背,喉头微微一滚。
“那我也可以在新衣服上绣字吗?”陈跃锲而不舍地追问道,“就像你那位朋友一样。”
为什么非要和小贝的衣服过不去呢……张纯良已经开始后悔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嘴贱调戏陈跃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应该征得小贝的意见。”
小贝凑到二人面前疯狂地点头,它一点也不在意衣服上多点什么花纹,它只想要多多的漂亮衣服,越多越好。
陈跃终于心满意足。
第二天还要上课,于是二人早早地便关灯睡下,窗外的雨声一夜未止,甚至越来越激烈。
横空爆闪的雷电狰狞如万千蛛丝,将暗夜变作了白昼。这万钧雷霆带着滔天的怒意,挟着滚滚惊雷,劈开了这个黯淡的雨夜。
德宏二中的操场上,几个头戴面具的高大狼人,正踏着激烈的雨点追逐仓皇逃窜的猎物,他们很快就抓住了落单的学生,在猎物凄惨的求饶声中手起刀落。
那具停止挣扎的尸体如一只破布口袋倒在雨水之中,身体里淌出的猩红血水被倾盆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对于绝大多数德宏二中的学生来说,这是一个很难熬的夜晚。
“陈跃,你到底想在小贝的衣服上写什么?”张纯良被外面震耳的炸雷烦得辗转难眠,他凑到陈跃身边,问出了自己好奇了一个晚上的问题。
“等你告诉我,你的那个好朋友现在住在哪里,我就告诉你我想写什么。”陈跃这样回答道。
张纯良不满地眯起了眼,然后猛然翻身,爬到了陈跃的右手边。
陈跃沉默了一会,把身子转过来:“良良,过来这边,我看不见你了。”
“等你告诉我你想写什么,我就过去。”他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
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张纯良的腰,把他生生从床铺上拖拽到自己的身上。
陈跃亲昵地用鼻尖在张纯良脸上蹭了两下,然后把他紧紧地缠在自己的怀里。
不等张纯良抗议,陈跃就把头委屈地埋在张纯良的颈窝,轻声控诉:“你别这样欺负我。”
于是张纯良安静了下来——知不知道陈跃写的什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家伙迟早会告诉张纯良的。
……
德宏二中的周一上午是用来进行周考的。
张纯良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却惊讶地在这里发现了两个熟人。
屈安然正咬着笔杆,满脸无聊地盯着课本发呆。
雷文克则坐在考场最角落的位置,默默地观察着屈安然。
为了不暴露他和自己的关系,张纯良并没有和他打招呼。
张纯良找到自己的位置,把空白的课本放在桌子上,正发愁一会儿该怎么编作文。
一块橡皮忽然砸在他的桌子上。
“出来一下?”屈安然正扭头看着他。
张纯良欣然答应,捡起橡皮塞进了自己的书袋里。
“考试时把你的名字空下。”屈安然趴在栏杆上,懒洋洋地说,“先把选择题写了,糊弄一下监考老师。”
“为什么。”张纯良很配合地询问。
“你绝对不会想知道,连续两次考试年级倒一,在这个学校会有什么下场的。”屈安然露着他邪恶的小酒窝,斜睨了张纯良一眼,“我先写完卷子,然后咱们换卷,你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
张纯良没忍住,揉了他的脑袋一下。
“我知道你很感动,但我们应该适当的保持距离,我暂时还不想得罪陈跃。”屈安然如临大敌般后退两步。
张纯良心思一动,追问道:“你好像很早就和陈跃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他没有记错,陈跃似乎和屈安然父母的死亡也有一定关系,不然另一个人格的屈安然不会无缘无故对陈跃那么排斥。
“什么关系?”屈安然耙了一下头发,努力组织着语言,“大概是……救命恩人?”
这个答案在张纯良的意料之外,他拧起了眉,头一次有些迷茫地看着屈安然。
“没关系,既然他没有告诉你,那一定有他的原因,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屈安然挥了挥手,示意张纯良快点进考场。
学生们带着高度紧张畏怯的心情,陆陆续续地走进考场,整个教室里的气氛压抑沉默得可怕。
等监考老师发完了卷子,张纯良才真的知道什么叫“睁眼瞎”。
可以说,如果没有屈安然的从旁协助,他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