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的心魔会出来。”一次次绝望换来的是偏执怨恨,陆雪琛恨过、怒过、骂过、悔过、自怨自艾过……
可最终还是走回来了。
陆雪琛分身说:“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心魔早就出来了。
“看来又是我的错。”
周闲分身有些郁闷,本体根本受不了陆雪琛被人伤害,出手好几次,本想以冲动换取游戏结束,可游戏依然在进行中。
在极乐岛一战后,他把陆雪琛给抢走了。
并且在极乐岛原来的地方留下了一把刀,海洋上豁然出现一道无比恐怖的巨大漩涡,海水激流勇进地旋转着,深不可测的海底断崖暴露在空气里。
所有本该侥幸活下来的客人、妖人都被绑在里面,这里成了一座监狱,即使某些客人背后的家族想要来救,都会被卷入其中。
曾经被束缚的鲛人发现自己不受约束,藏在这片海域,日日夜夜对他们剥皮抽筋,就像曾经他们也遭受到的一切。
海水被染红了,却始终被一口仙灵之气吊着,怎么也无法死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只能绝望地被押在水牢里,等待着不知何时到来的结束。
周闲的存在,给他降低许多痛苦。
陆雪琛分身闭着眼,却不敢去看早已不同的故事发展。
失去的太多,又自封记忆,导致陆雪琛没有一点安全感,日夜缠着周闲,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救赎。
他们在那座深山府邸中留下太多痕迹,内心渐渐安定下来。
然后记忆开始恢复——
他哭了。
“你哭了。”
周闲捧起陆雪琛的脸,跟在他身后许久,自从他成年以后,周闲就再也没见过陆雪琛哭了。
手指碰触着他眼角的泪水,纯净的蓝色眼眸被水雾弥漫,泪水打湿眼睫毛,从眼角滚落出来。
“……”
我哭了吗?
陆雪琛有些茫然,他的泪水在无声地滚落,细长的指尖握着周闲的手腕。他将脸颊紧贴着周闲宽厚的手掌心,显得越发瘦削精致,泪水打湿面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陆雪琛靠进周闲怀里,雪白的发丝往下滑落,他的眼眸泛红。
心间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在蔓延,周闲有些无措。
他想要帮助陆雪琛抹去泪水,可是他的泪水却无法停止流下,不断沿着脸颊落入周闲掌心。
即使失忆了,也无法忘却残留的痛苦。
周闲只能想尽办法让他不要再回忆,几次想要结束这场游戏,都会被分身阻止,就再也没有提出结束游戏。
过去的无法改变,他想要陪着陆雪琛走完这一段过往,让曾经痛苦的记忆,变得没那么痛苦。
记忆在一点点复苏,陆雪琛想起来自己的父母,想起来北境雪山的过往,想起来在御灵宗的一切……
他想起来自己无意助纣为虐的大弟子疯了,疯在复仇的路上,死在曾经深信不疑的谈穷碧剑下。
而谈穷碧又被陆雪琛亲手杀死,大弟子临死前还在悔恨,恨自己愚蠢,不断向他道歉,连灵魂都快崩溃……
“我的弟子没有这么愚笨,他只是太善良了。”陆雪琛忽然对周闲这样说。
他从未恨自己的大弟子,善良的人只是被人利用了。
记忆变得无比清晰,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
陆雪琛更恨自己,来晚一步,来晚一步,他总是在迟到,师尊,母亲,御灵宗,北境雪山,徒弟……
全部都因他来晚一步,就什么也没赶上,连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明雪曾说,以后如果有孩子,打算让他(她)跟着我姓。”
有了心仪对象的祝明雪很直率,敢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透露,却不敢在外面说,生怕被某人知道。
可是那样明媚的女孩却为何落得那般结局?
不解。
没有多停留,陆雪琛离开了让他安心的地方,继续往前走,再也没有回头。
入魔就要入得干脆,没有任何解释,他对着从极乐岛得到的名单一个个去找,一个个去杀,无论是资助过极乐岛的人,还是上过极乐岛的人,全部被他彻底解决了。
正道都在传,曾经的奉渊仙尊疯了,如今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杀人不眨眼,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都只是他手下亡魂。
于是最可笑的事情发生了,敌对数年的正道与魔道联手,试图将他杀死,可惜失败了。
反倒是导致死门被打开,两方人转头继续想办法封印死门。
陆雪琛继续杀,一直杀到佛音寺的高僧看不下去,将他引入塔内封印,日夜诵念佛经,试图感化这个魔头,让他变回曾经的奉渊仙尊。
“极乐宫为非作歹之时,你们这群和尚闭门不出,如今天下‘太平’,倒是挺会捡便宜的。”陆雪琛对此嗤笑,“困住本尊,的确足够让你们成名了。”
他比过去更加冷漠,不见奉渊仙尊的温和,尖锐冷酷,说话带刺。
“若论功德,你们佛音寺又有几人比得上本尊?”
他的话说得诵念佛经的和尚愧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