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信告诉周闲,只透露找到线索了,准备根据线索去抓住李明道,带回小鱼儿。
不过那家伙还真是奇怪,为什么非要流光亲自前往那个地方呢?
信上的内容太少,什么都没有透露,让薛沉渊和流光不断猜测,薛沉渊不喜欢被别人掌控在手中,根据信纸找遍全城卖纸的店,根据那封昂贵的信纸,查出了一些线索。
再继续这样追踪下去,说不定根本不用等到约定好的时间,今晚就能得到结果。
“阿雪?阿雪?你在想什么?居然连我说话都听不见了。”薛沉渊被周闲的声音唤醒,他抓住周闲挥动的手。
“别叫了,我听见了。”
“你确定?”周闲挑眉质疑,他那么大一个人就坐在薛沉渊面前,可是叫了那么多声,薛沉渊硬是听不见,也看不见,这让有些不爽。
他的存在感就这么薄弱吗?
“我确定,好了,你别废话了,赶紧上床休息,你手臂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要随便离开房间,我先出去一下。”薛沉渊说完,端起碗往外走。
时间有限,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了。
“不对劲啊,今天的阿雪看起来相当不对劲。”
周闲望着薛沉渊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他非常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再一想到刚才那碗药,以及薛沉渊说的话,周闲皱紧眉头,更加怀疑了:“以后……总有机会?”
阿雪不会是打算把研制好的药用在他身上吧?
应该不会,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阿雪的事情,阿雪把他弄晕了能做什么?
反正不管薛沉渊对周闲做什么,他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也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王爷,属下能进来吗?”
薛沉渊走后不久,周闲还坐在桌子旁边想事情,就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蒋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有事禀报。
“进来吧。”周闲点头道。薛沉渊不让他出房间,却没有不让别人进房间。
蒋行听令进入房间,行礼后,便捡重点禀报,将外面发生的重要事情都转告给周闲。
“王爷,六皇子,好像也有所想法,我们是否需要对他动手?”
蒋行眼中闪过一抹不善,六皇子和九皇子一直以来都依附于静王,如今局势变成现在的样子,九皇子倒是还好,六皇子却已经蠢蠢欲动,与一些官员多了些关系,甚至他们底下也有一些人想要转投到六皇子门下。
“不急。”周闲伸手示意蒋行不要轻举妄动,胜利的果实不是谁都能摘去,“他现在只是有些想法,却不敢乱动,本王还得利用他做点事情。”
六皇子是个很聪明的人,若非秋猎刺杀事件闹得太大,他肯定不会在这方面动心思,毕竟他谁也斗不过。
可是现在的情况太过于糟糕,除掉九皇子,其他成年的皇子不可能不动心。毕竟在他们看来,太子下狱就相当于已经被废掉太子之位,宁王又在秋猎时被杀,唯一剩下的静王周闲,也在秋猎的时候身受重伤,保持着昏迷不醒的状态。
虽然在周闲的安排下,他这两天终于渐渐苏醒过来,但周闲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远远不如另外两名皇子,谁会不动心呢?
周闲刚醒来,除了九皇子来过府里一趟,其他人可都还没有来拜访过。就连“天顺帝”都因关心长子,派来不少太医观察他的情况,嘉奖他在秋猎时的英勇表现。
当然,这一切都是控制着天顺帝的薛沉渊安排,就连老国师也已经被他们解决,流光在这危急关头正式成为国师,治好了天顺帝的伤势,帮他疗养身体,为大梁祈福。
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双方倒是达成了平衡,周闲背靠武宁候,手里又掌握神策军一半兵力,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藏在底下,表面上,双方都互相忌惮着。
虽然薛沉渊对周闲放心,流光等人却无法放心下来,只有先找回十二皇子,才能消除依然怀疑他的某些人的疑心,把局势稳住。
“……勿要与他们起冲突,只要是合理的事情,就没有必要争吵,待这件事情告一段落,本王会处理好一切。”
周闲把事情安排下去,蒋行记下以后,想起某个想要见周闲,却因周闲“昏迷不醒”而进不来的人:“对了,王爷,张世子想要见您,已经在客厅等了许久,是否要让他过来?”
“嗯?不拜要见我?”周闲挑了下眉,张不拜并不知道他们的安排,亦或者说除了周闲和薛沉渊的亲信,以及一些关键人物,比如武宁候以外,他受伤并不严重的事情,并未泄露出去。
周闲想了想,点头道:“那就让他过来吧。”
这小子会在他重伤的时候来看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倒不如见一下,看看张不拜是想说什么。
有了周闲的允许,张不拜很快就被杨公公带了进去,先是客气地询问一番躺在床上的周闲情况怎么样,再对方说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立马迫不及待地说出信封一事。
“表哥,表哥,我跟你讲,我收到了一封神秘信!”张不拜立即从衣里取出那封信打开给周闲看,“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房间里,问遍身边的下人,都没有看见有任何人进出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