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妈一样,都是个疯子!”
陆宁锦一把推开试图阻止他的佣人, 表情充满恶意地对陆宁琛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出不来吧?我告诉你,就算我现在被爷爷放弃了,你也不会好过的!”
“你的废话还是这么多。”陆宁琛面色平静, 眼神却透着冷意, 保镖已经赶来, 他示意将闯入的陆宁锦赶走。
陆宁锦冷笑:“废话?呵呵, 我告诉你,陆家不是你的陆家,没有我, 还有陆成逸, 爸爸和二叔也有不少私生子,爷爷已经在考虑将他们接回来,就算我被放弃,你在爷爷眼里也只是一颗好用的棋子,随时都可以被抛弃!”
听到这话,陆宁琛觉得有些好笑,目光夹着一丝漠然,脸上依然戴着温和优雅的虚假面具,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刚被碰到的袖口:“你不会觉得我在意这些吧?”
陆宁琛的语气漫不经心, 他的敌人从来不是面前的这些人,而是住在腐朽陈旧的陆家老宅里的精明冷酷老人陆肃生, 他强势掌控着陆家的一切,也控制着陆家的所有人,包括陆宁琛。
从很久之前的一次失败,陆宁琛就明白没有足够的实力,是绝对无法从陆肃生手下逃走。
陆宁琛是被他一手养大,比其他人更清楚陆肃生的独断独行、偏执般的控制欲,以及手段有多么冷酷无情……
好在现在他已经一步步从深渊之中走出。
陆家的人在陆肃生强势蛮横的控制之下,要么选择臣服,要么学着上一辈的人放纵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乎,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忘却自己,忘却一切,享受于虚幻的快乐。
眼见着陆宁琛与他们不一样,就总有人试图将他拖下去,凭什么大家都在恐惧老人,你却不卑不亢地面对他?
明明同是在陆家成长,陆宁琛却一副温和有礼的谦逊模样,不像他们沉迷于虚幻,偶尔看过来的目光,更是清高傲慢。他们看久了,便忍不住与自己对比,于是本就丑陋的内心逐渐被腐蚀!
睡着的人总是厌恶清醒的人,好几次都有陆家的人试图拉着陆宁琛一起堕落,给他吃下容易上瘾的东西。但无一不被陆宁琛察觉,反击回去,将他们送到该送的地方,并借此脱离老宅,不必日日夜夜提防着来自于身边的暗算。
陆宁琛做梦都想脱离陆家,脱离这腐坏肮脏的地方,可是那位强势的独|裁者绝对不会允许手中杰作逃走。
“睡着的人真好。”陆宁琛夸了陆宁锦一句。
他平静淡漠的姿态将陆宁锦刺激得怒火中烧,他被保镖拉扯着往外拖,狼狈地看着正站在台阶上的陆宁琛。
他姿态优雅得体,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显得光风霁月,举手投足都彰显着魅力,与狼狈不堪的陆宁锦形成鲜明对比。
陆宁锦的内心刺痛无比,原本还算帅气的脸逐渐变得扭曲嫉恨,心中怒火让他挣开保镖的控制,猛地向前扑去,声音冰冷尖锐:
“陆宁琛,你是神经病生的儿子,就算装得人模人样,我也知道你和你妈一样是个神经病,你们都是疯子,你的内心比我还肮脏丑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你的脑子根本不正常……”
“碰!”
陆宁锦话未说完,一股沉重的力道便砸到他的后腰之上,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前倾,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不慎脸部正对地面,狠狠磕了上去,剧痛传来,他瞬间疼得面部扭曲,发出一声惨叫。
“你踏马说谁的脑子不正常呢?”一道不悦而冷漠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夹杂着寒意。
周闲是极速跑回来的,大衣敞开,露出宽松的衬衫,结实的胸膛在快速起伏,气息稍乱。他双手插兜,伸出长腿踩在陆宁锦的脚上碾着,俊美深邃的脸上噙着一抹笑容,危险又冷酷:“喂,老子问你话呢,说谁不正常?”
也不看看他男朋友风姿多绝,自己又是怎么一副鬼样子,居然敢这么骂他男朋友!
“啊!”
周闲的脚暗中施加力道,一声闷响传来,陆宁锦面色煞白,他捂着自己被撞到的鼻子,鲜血横流,目眦欲裂地瞪着周闲:“周……周闲,你!”
“叫你祖宗做什么?”
周闲冷笑一声,扭头看向自家站在台阶上的男朋友,一向沉静的表情染上惊愕,像是没想到周闲会突然杀出来,脸上甚至还残留一丝冷意,幽邃的眼眸说不出的冰冷。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宁琛很快稳住表情,温声询问,毫无刚才在陆宁锦面前的优雅傲慢模样,连周身的黑气压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周闲唇角上扬:“因为到你下班的时间了。”
要不是路上太堵,他肯定能够抢先陆宁琛一步回到家里,等他回来再给他一个拥抱,并且及时地将陆宁锦给清理出去。
听到这句话,原本心底还有一丝阴郁的陆宁琛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与愉悦。
躺在地上的陆宁锦艰难爬起来,身上各处传来剧痛,他愤恨地盯着正在对视的两人,一想到周闲当初居然假装内奸骗他,心中本就阴暗的情绪更是激烈汹涌而起。
他呸了一声,将嘴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