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使团被逐出大乾的圣旨颁下,谢昭昭带着北尘、圆圆、陆非烟去见了他们一面。
同时也带上顾铮和顾仲裕。
去见使臣之前,她专门去请示了惠帝。
惠帝听了她的计划,皱眉,问道:“你有把握?”
谢昭昭说:“有。”
“好!”惠帝叫冷洛带着十几个皇城司的高手,专门保护谢昭昭,一起去了驿馆。
是去见他们,不是把谢昭昭送给他们。
南诏国使团大喜,哟,大乾皇帝很识相啊!
尤其是顾娇娇,尾巴都快要摇掉了。
把谢昭昭送来了?!果然大乾现在不行了!
只要把谢昭昭带走,惠帝和顾少羽声名扫地,哪个大臣还忠于大乾朝廷?
再说,谁规定把谢昭昭抓走就不能攻打大乾了?
使臣团兴奋,搓搓手。
结果,谢昭昭坐下后他们发现,谢昭昭就是来谈判的!
不是送来和谈的,不是送他们带走的,不仅不是送来的,还派那么多人给她镇场子。
“大乾皇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南诏国太子恼羞成怒地问道。
“大乾乃礼仪之邦,自然要来送送你们。做人固在真诚,你们能不能开诚布公地说一下此次出使大乾的真实目的?”谢昭昭说。
南诏国太子说:“邻邦友好,乃是邦交第一重要,国事不是你一个后宅女子随意揣测的。”
“好,那我再问一句,此次回去,你们真的要陈兵边境,与大乾兵戎相见?”
南诏国太子还没回答,金顺阴沉着脸说:“那是自然,尤其是你和顾少羽这等阴险歹毒的小人,既然大乾皇帝不肯交出你们,那本土司就让铁蹄踏破大乾国土,务必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你找死!”圆圆怒道,“阁老和阁老夫人也是你这蛮夷小人能诋毁的?”
“怎么?你们做的我就说不得?”金顺也不客气,匕首在手里打了个转。
顾娇娇跟着跳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谢昭昭,你和顾少羽杀害我父母兄嫂,我恨不能食汝之肉,饮汝之血,啖汝之骨。”
谢昭昭淡淡地笑了:“顾娇娇,果然在毒虫遍地的地方待过,心思狠毒更甚,只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你是听谁说阁老大人害你父母兄嫂?让我想想,这个人会不会是死而复生的月姨娘?”
她转向金顺,对方年纪不大,但是阴毒的双目毒蛇一般。
她问道:“土司大人没发现你们见的那个人很熟悉?像不像去你们那里进货的月姨娘?”
她这么一说,金顺恍然大悟,玉容公主举止言行确实太像管莹莹了,怪不得他一直觉得怪异。
谢昭昭拿帕子在唇角按了一下,浅笑出声:“果然如我所料想的一般。那她一定送了你们一份大礼。”
“阁老夫人现在不装大家闺秀,改挑拨离间了?”
“真可笑!我乃谢家嫡长女,家门显赫,对于你们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屑出手。”
“你……”金顺气得脸黑,冷笑一声,“待我南诏国兵临城下,本土司倒要看看,大乾皇帝陛下还能护住你们多久!”
谢昭昭无所谓,她又不是吓大的。
“太子殿下轻而易举就说出陈兵边境,看来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如果阁老夫人肯跟着土司大人去南诏国走一趟,兵祸也可以没有。”南诏国太子道,“土司大人早就看中大乾的巨大市场,希望芙蓉膏在这里大展拳脚。”
使臣团来大乾,不是和谈,是来趁火打劫的。
他们与惠帝谈“对南诏国全面开放自由贸易”,所以惠帝才怒火中烧,寸步不让,逐出大乾。
谢昭昭最后对顾娇娇说:“顾娇娇,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你父亲,在你堕入暗门子之后,便把你从族谱除名了。
珍惜土司大人对你的疼宠吧,毕竟大乾没人愿意接受一个暗门子待过的女人做正妻。”
金顺再爱她,知道她在暗门子待过,也在心里狠狠扎根刺。
果然,金顺一脸不可思议,扭脸看着顾娇娇,眼睛里带了怒火。
“好吧,我们也不耽误你们赶路了,驱逐你们离境的禁军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你们该上路了。”
话都说完,她大大方方地带着自己的一众人从驿馆离开,回了青朴苑。
“非烟,都用上了?”
“嗯,所有的人都下了毒,潜伏期一个月,一个月后,全身溃烂,如果请不到解毒高手,必死。”
一个月后,他们都回到南诏国了。
“给金顺下了几种毒,会陆续双腿残、双目残、双手残、双肾残。”
金顺即便是被解了溃烂的毒,其他几种毒也解不了。
谢昭昭就冲着要他命而去的。
狠吗?
当然不!
就凭他是芙蓉膏最大的生产商,而且种出来想害人,就应该要他的命。
为顾娇娇出气之类的说法都是借口,南诏国皇室和土司的目的一直是把大乾变成他们的芙蓉膏市场,在这里肆意害人,肆意掠夺,最终亡国。
南诏国,一个弹丸小国,也就只有在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