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中毒”出来,大家再次震惊。
曲姨娘发疯地抓打绿意:“你个贱婢,竟然敢害五少爷,我何曾亏待你?你竟然敢害死主子?”
“快,速去宫里请叶巫医。”老夫人大喝一声,“曲姨娘,你闭嘴。”
府医已经尽力地给谢珣治疗,一些基本的解毒技法,府医都会,去请叶巫医,不过是觉得那个毒比较霸道,孩子又太小,最好彻底清除一下。
梧桐苑一片兵荒马乱,早就传到前院里。
谢安奉、谢瑜、顾少羽和顾承彦都来了。
老夫人怕家事扰了顾少羽,对谢昭昭说:“你带顾阁老去你的院子里歇息吧,这里太乱了。”
谢昭昭脚还有些跛,顾少羽从圆圆满满手里接过来,扶着她慢慢往闺房走,问道:“你怎么会崴了脚?”
谢昭昭把刚才去看幼弟的事说了一下。
顾少羽没往后宅倾轧上想,说:“你去看幼弟也应该小心,崴脚很疼,等会儿我给你推拿一下。”
谢昭昭真害怕他揉着脚又狼性大发,这可是在谢府,不是青朴院。
坚决不叫他揉脚,说:“我感觉好多了,刚才府医给我治了,还涂了药油,应该快好了。”
顾少羽知道她害羞,便没有坚持。
谢昭昭说了小五中毒之事,顾少羽很惊讶:“那么小孩子怎么会中毒?”
“不清楚,等会看看叶巫医怎么说吧。”
绕过抄手游廊的时候,谢昭昭看到旁边的桃林里桃子已经完全成熟,香气四溢,便对圆圆说:“你去摘几颗桃子来,给阁老尝尝。”
圆圆摘了七八个桃子,回到院子里洗干净,把桃皮削掉,切成四方的小块,拿碎冰煨上,拿了水果银叉,给两人端上。
这桃子又甜又脆。
顾少羽看她一小粒一小粒吃得格外好看,心里痒痒的,便拿叉子簪了小心喂进她的嘴里。
谢昭昭不好意思地说:“你自己吃吧,不用喂我。”
顾少羽不说话,只是认真投喂,一颗一颗。
谢昭昭说了好几次,他也不听。
圆圆满满在旁边看得又诡异又想笑,姑爷这是想干什么呢?严肃着一张脸,好像不是投喂,而是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谢昭昭招架不住,报复一样,赌气也簪了桃块儿,粗鲁地塞他嘴里。
那人一点也不客气,嘴张得及时得很,吃下一颗,眼睛看着冰筐上的桃块。
下一粒呢?投过来呀!
谢昭昭无奈,只好再次喂他,这人接受了投喂,朝着谢昭昭笑得格外……妖艳!
谢昭昭被他笑得晃眼,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无时无刻不在释放雄性求偶气息。
你,你能不能收敛一下?
谢昭昭干脆把勺子放下,真没眼看了。
“昭昭,这桃子真好吃,甜,脆,汁水很多,还特别香。”他说得一本正经,每一个词都对,每一个词都很好懂,可是谢昭昭就是觉得不对。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他喂自己,也不要喂他了。
一顿桃子吃完,两个小丫头跑得早就没影了。
顾阁老满足地说:“吃了你喂的桃子我觉得舒服多了,这个时间还不吃饭,我饿了。”
谢昭昭看看时间,可不是,都正儿八经的午时了,该吃饭了。
这边正想着该吃饭了,外面观言已经跑来了:“阁老,夫人,前面席面已经摆好,老爷叫您去吃饭了。”
他话未落,谢瑜也来了,在院子外喊了一声:“昭昭,吃饭了。”
顾少羽帮谢昭昭把鞋子穿上,扶着她慢慢出了房间。
谢瑜说:“我才听府医说你脚扭了,怎么样,还疼吗?”
“差不多了,已经不疼了。”谢昭昭问道,“五弟没事吧?”
“叶巫医给小五看了,现在已经清理掉绝大部分的毒素,应该问题不大了。”
两位姑爷在府里,谢瑜就不想多说。
午饭,谢府的席面已经算是顶级,熊掌,鹿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只是,规矩大着,下人捧盂的捧盂,捧茶的捧茶,端菜的端菜,布菜的布菜,没见一个重复的。
瞧着人来人往,衣影幢幢,却是井然有序,走路听不见脚步声响,连洒扫的仆妇婆子见了客人,都能不慌不忙地行礼,没一个乱跑乱叫乱躲的。
谢家是真正的簪缨世族。
翁婿推杯换盏,宾主尽兴,谢安奉与顾阁老相谈甚欢,谢二爷,谢三爷极力巴结顾阁老,想着能提拔一下他们。
顾承彦是侯府世子,却没什么实权,也就是一个空壳子世子。
俗话说,一代侯爷是英雄,二代侯爷是狗熊,到顾承彦这里,只剩下狗了。
谢瑜顾着面子,没有太过冷落他。
谢昭昭与老夫人、谢湘湘等女宾一处,许氏也在作陪,只是全程都在走神。
谢二夫人,谢三夫人热情极了,不断地给谢昭昭夹菜布菜,说了很多的好话。
有老夫人在,她们也不敢提什么大的要求。
只谢二夫人恳求道:“大小姐能不能与顾阁老说说?你二叔想调去盐铁司,哪怕是个最小的跑腿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