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押注凌公子赢了不少银子,这一万两孝敬祖母,请务必收下。”
谢昭昭恭恭敬敬地把一张万两银票递给谢老夫人。
那张银票不是银票,是巴掌。
狠狠地扇了许氏,更扇了屠氏。
恨得她们脸色都变了。
谢昭昭不动声色,心说,这才到哪里呢?
屠氏前世磋磨她的每一点一滴,她都会换一种方式还回去。
许氏,你手上沾的鲜血,这一世,也要你慢慢还。
真是心理素质不过关,这点小挫折就撑不住了?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屠氏和许氏就神奇的满血复活了。
得意什么,端午节那天,收到顾少羽的死讯,希望你稳住。还有,你的银子,此生也能稳住。
许氏:你的银子以后都是我湘儿的。
屠氏:你的银子以后都是我孙儿的。
“既然大小姐不在意,那就这么说定了,顾世子和二小姐的下定就在端午节那天。”
谢昭昭:不在乎,你们请便!
顾承彦自那天牡丹花会后,就一直窝在南城没敢回侯府。
一怕挨家法,二怕管莹莹想不开,三怕殷槿安逮住他要那一万五千两银子。
另外他去了一趟瓯阳县外祖父家,给管莹莹办了个户籍。
三舅家早年丢失一个女儿,和管莹莹年纪差不多,他就用这个身份,给管莹莹上了户籍,名字叫屠浅月。
路引什么的都办好,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外行走了。
再不办好,管莹莹就真敢弃了他离家出走。
可王富贵就倒霉了,他出门几次都遇见殷槿安和李云幕那几个坏种,每次见了他就问“欠的银子什么时候还”,不给就往死里打他。
他可被管夫人坑死了!
另外一个倒霉的就是屠氏。
顾承彦一直躲着,侯爷和老夫人天天骂她教子无方。
顾承彦在哪里她自然知道,可是叫她去南城上门找顾承彦,她绝对不去,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把她儿子心拐走,把她女儿坑得永世不得入皇宫,她恨不得扒她的皮。
她把王富贵叫来,叫他去把顾承彦找回来,说定在端午节下聘,他必须回来一趟。
中馈是她管,可是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在老夫人手里,得想办法从老夫人手里抠出来。
今天一早,王富贵跑到南城,告诉顾承彦,和谢家下聘的事定在端午节,屠氏叫他务必回去一趟。
酉时末,主仆俩鬼鬼祟祟地离开天后巷,回了侯府。
进了府门,管家张清提示道:“世子要悄悄地去老夫人那边,夫人是护不住你的,唯有老夫人原谅了你,才有可能揭过去。”
顾承彦温和地对张清说了一声:“多谢。”
顾承彦先去了屠氏那里,屠氏立即把门关了,怒道:“你给我跪下。”
顾承彦跪下,懊悔道:“让母亲为不孝子操心了。”
他认错态度极好,屠氏的一腔愤怒都化为悲伤。
“那个贱人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啊?不到及笄,父死全族流放,如今跟了你,将整个侯府都陷入窝藏逃犯的深渊。”
说什么会作诗,竟然都是抄袭人家的!害儿子前途尽失,还害了娇娇一生!
现在全城都在看侯府的笑话,侯爷恨不能把儿子打死,每天把她骂得小脑萎缩。
顾承彦再三认错,说:“母亲,莹莹虽然和眼下的女子不同,但的确有过人之处。”
他说管莹莹会夏天制冰,亲眼看见她制作,亲自吃过那冰块,是真的能挣大钱。
最近天热了,他把管莹莹制出的冰块献给太子,因此又开始被太子重用。
“真的?你又得太子的喜欢了?”屠氏又惊又喜。
“是。”
屠氏顿时心情复杂,对管莹莹又爱又恨。
“给你祖母好好说说,马上要下聘了,聘礼不能太寒酸,叫谢府看不起你。”
“是,孩儿谨遵母命。”
母子俩一起去了老夫人的慈恩院。
顾承彦跪下,抢在老夫人痛斥之前认错:“祖母,一切都是孙儿的错,孙儿这些天并不是在外面躲着不回来,而是太子招孙儿有事。”
老夫人一愣:“太子还会用你?”
“是,太子原本就对诗词不感兴趣,说那只是热闹给别人看的,他真正看中的是孙儿的能力,孙儿和太子有大事要办,所以没有及时回来。”
老夫人半信半疑,看他说得认真,便说:“既然你有成算,那我也不说什么了。今天你三叔传信回来,他也要端午节下聘。他的那一份聘礼,比你只能多不能少。”
屠氏一愣,脱口而出:“小叔竟然传信来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传信来很奇怪吗?”
屠氏心里说,怎么还没死?
听亲家的意思,小叔子在南方十之八九已经没了,怎么还会传信?
对了,江南传信回京城也要好多日,小叔子是多日前传信的,那时活着,眼下估计已经没了。
人都死了,还要什么聘礼!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只得点点头,说:“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