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圳元的打算。
和大哥的情人牵扯在一起,只会让他们的计划更快失败。
「早点收手。」
是金圳元每天都在告诫他的事。
可他不在乎那么多。
他想要,他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呢?
“这笔账我会记着。”周泊云冷冷说道。
他转动椅子,背对着金圳元。
视野里一片红灯在高架上缓慢流动,繁华的都市夜景时刻告知着他现在是哪。
刚刚那段小憩,让他有些昏沉。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醒来之后,那把一个梦记得这么清楚。
清楚到他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梦,让他更无法放手。
“封锁他的消息。”
周泊云盯着落地窗上金圳元的倒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在哪。”
“……是。”
金圳元不情愿地应着,没想到周泊云的恋爱脑是晚期绝症了。
“还有。”周泊云垂眸思量着,“我记得他家里欠着债务……找些不打紧的账目亏空算在他头上,对外就以携款潜逃之类的名目操作。”
金圳元:“……”
这些腌臜事他没少替周泊云做过,只不过他还是想再度确认一次周泊云的想法。
金圳元:“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恨他?”
周泊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算是报复,又算是……?
为了拴住那个人,他愿意不择手段做一个坏人。
第60章 新的生活
入秋之后,南方沿海小岛上的树叶不见黄,依旧是那样郁郁葱葱。
海鸥掠过密林,低飞盘旋在海面上,直到闻见食物的香气,才开始沿着海岸线飞上崖峭,一路捡拾扔在栏杆上的面包屑,最后吃饱喝足,停在围墙上整理尾羽。
它驻足的围墙后隔着一座小院。
院子里的榕树上了年纪,棕褐色的树须垂成细网,在海风中摇曳着巨影,为树下纳凉的人遮蔽天日。
头发花白、身穿灰布褂子的老头躺在摇晃的藤椅里逐渐入睡,而被他遗留在桌上的手机清晰地外放声音——
“……最近的商界大瓜各位宝子们都吃全了吗?知名五百强上市企业某天某周继资金链断裂后,又爆出狸猫换太子丑闻,某新晋网红小主播竟是豪门真少爷?!还记得前段时间,该集团偷偷进行过股权变更,这里面恐怕大有问题……”
“哗——”
这时,一位面貌硬朗的年轻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掀开被海风和太阳侵蚀得发白的珠帘,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响声。
和刚来时相比,他的头发短了一些,肤色也深了许多。
今天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背心,紧实健壮的肌肉暴露在阳光下,那熟麦色的皮肤像是涂了层蜜油,熠熠生辉、闪闪发亮。
他走进院里,笔直修长的宽松工装裤被海风吹起,像是鸥鸟张开的羽翼。
“耗儿叔,到屋里睡去。今年秋老虎猛得很,小心中暑。”
他站在藤椅旁,关上正在播放八卦新闻的手机,声音在风里不轻不响。
“哦——时禹啊。”
躺在藤椅里的老人经他一喊,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老人先认了会儿人,接着又问:“时禹你怎么过来了?海子呢?”
傅时禹笑了笑,尖锐的犬齿抵在下唇,“叔你睡糊涂了。今儿一早海子跟小礼去镇里赶集,得傍晚才回来,我过来帮忙呢。”
“哦对的对的。”
老人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他慢悠悠地从藤椅里爬起,而身边的年轻人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他。
“没事没事。”
老人推开傅时禹,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去吧,我回屋里歇会儿……噢对了。”
他说着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猛拍大腿,终于是想起什么来——
“海子说下午有人来入住,要和你交待一下。”
“嗯,去之前他和我说过了。叔你放心,我记着呢。”
“行嘞行嘞。我们这小破地方能来个客人也不容易啊……”
老人叹着气,背手走进屋里,撩起珠帘的时候又是在院里响起一阵哗啦声,惊走了在围墙上憩息的海鸥。
傅时禹收起树下的藤椅,偌大的前院眼下只剩他一人。
他抬起头,视线越过围墙刚好就能看见宽阔的海面。
算算日子,他来到这里也快有一年了。
这座离岸海岛几乎与世隔绝,岛上的年轻人能出去的都出去了,剩下留在岛上的屈指可数,他都能说出每个人的名字和住址。
除了偏僻荒芜之外,会选择来这里也是因为主角受说这是他母亲的老家,他小时候曾在这里生活过几年,并且在岛上有个叫林海的童年好友可以帮衬他们。
刚来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们过得确实还算可以。每天无所事事跟着林海混,适应着岛上的生活,但日子久了,在这座封建又淳朴的岛上这样躺平也不成样子。
刚好那时候,林海从朋友那听来消息,说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