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卑劣,凌陌昆听了额头青筋直跳,他一把揪住林伟强的衣领。
“你说什么?对谁的名誉不好?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的宝贝儿子身败名裂,林总想不想试试?”
“当然是对晓晗的名誉不好,她毕竟是女孩子,名声对女孩子……”
林伟强猛地被人拎起,脚后跟都离地了,却还在嘴硬。
凌陌昆拳头都攥紧了,要不是在病房门口,他早就一拳砸他脸上了。
高天脸色阴沉地拍了拍凌陌昆的肩膀,然后看向林伟强,语气极其轻蔑,“我未来女婿有一万种让你宝贝儿子身败名裂的方法,而我,有一万种让他永远闭上嘴巴的手段,林总敢不敢试试?”
林伟强表情僵住了,他唇角颤了颤,想说什么,又重新咽了回去。
“你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抓紧时间去给你儿子找个好律师,你不妨多找几个律所,看看那些有能力的律师,敢不敢接你的单子?
还有,赔偿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就你那破得掉底儿的公司,怕是也赔不起什么。跟我谈赔偿,你可真幽默。”
话音一落,林伟强彻底呆住了,抿着唇默不作声。
这时,病房里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凌陌昆立刻松开林伟强的衣领,转身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晓晗,你醒了?”他握住乔晓晗的手,在病床边坐下。
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潮红褪去,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眼睛睁得大大的,四处打量着,眼神充满惊恐。
“晓晗,你安全了,没事了。”凌陌昆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的不安。
乔晓晗渐渐想起了事情的经过,愣了一会儿,眼睛里忽然蓄满了泪水。
“我……他……林牧屿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太恶心了,好恐怖……”
凌陌昆连忙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再多的语言都无法安慰她的崩溃,只能让时间慢慢驱散这件事情带来的阴霾。
扑通一声,林伟强突然冲了进来,“晓晗,你醒了,叔叔求求你,你原谅小屿吧!他还很年轻,我们一起保密,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对你对他都有好处啊!你放过他吧!”
事发突然,他的动作又快又猛,匍匐着趴在地上,只为多说几句话,两个保镖拉都拉不走。
高天怒不可遏,“别跟他这么客气,让他赶紧滚。”
一声令下,咔的一声,保镖把他制服了,架着哀嚎的林伟强出了病房。
乔晓晗眼睛哭得红肿,惊魂未定,浑身都在哆嗦,被凌陌昆握着手安抚情绪。
高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的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孩子,爸爸来晚了,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分毫。”
他走到病床边,拍了拍凌陌昆的肩膀,“你是晚辈,有些事情不方便对他动手,一切交给我,你只管专心做你的事业,照顾好我的女儿。”
凌陌昆有些意外,高天的态度怎么会变化得如此之快,让人不敢相信。
高天仿佛读懂了他的内心,沉声道:“之前我被小人蒙蔽,一时糊涂,才做了伤害你公司利益的事情,以后不会了,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很乐意投资你的项目,毕竟我们才是自己人。”
他的话意有所指,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友,不是敌。
凌陌昆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几天后。
林牧屿被学校开除了,动静有点大,但开除的原因不详。一时间,各种猜测满天飞,他成了同学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杨璐不堪其扰,她以身体原因为由,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
经历了那样的遭遇,乔晓晗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蔫蔫的,没精打采。
冯心语来看她的时候,她也不想多说话,似乎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罩子,她给乔晓晗带来了几副中药,叮嘱凌陌昆务必精心熬制,让她好好喝下。
疏肝解郁,调理脾胃,有助于她恢复状态。
可是,药喝掉了大半,仍不见显著效果。
更糟糕的是,她每天洗澡的时间越来越长。
“晓晗,我来帮你吹头发吧!”
这天,乔晓晗洗完澡,穿着浴袍,裹着浴帽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凌陌昆拿着吹风机,等在门口。
“我自己可以的。”她声音轻轻的,很无力。
“没关系,能帮你吹头发,我很开心。”凌陌昆牵起她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她的发丝在气流中翻飞,凌陌昆的手指修长又灵活,时不时地触碰到乔晓晗的头皮,每触碰一下她就轻微地哆嗦一下。
她的反应,凌陌昆全部都看在眼里,他心疼得快要碎掉了。
头发吹干,凌陌昆收起吹风机,“你换衣服吧,我先出去,等下我们一起看电影,好吗?”
“好。”她乖巧应答。
凌陌昆选了一部宫崎骏的片子,很温暖的配色,很治愈的剧情。
乔晓晗似乎看得很入迷,客厅里只有昏暗的落地灯,混合着电视机屏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