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一进了屋子就忙着给林清搬椅子,泡茶搬书,找了个阳光最好的地方让林清坐那,能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林清想看啥他就让人去拿啥,秦钊嫌弃档房里灰尘大,怕呛到林清了,就让他进去逛了一圈就出来了。
衙役抱了不少的典籍出来,林清先看了中州府的舆图。
这要是放在之前那可是机密,一个国家的舆图上会标注山川河流还有城防这些,是相当重要的机密,就算是现在大月国成了平州府了,除了高阶官员,这么详细的舆图一般人也看不到。
林清看得津津有味,拿了根毛笔当棍子在上来比划,秦钊也拿了跟毛笔过来,两人挤在一起说着话。
“平州府干旱少雨,但可以从定州府这边引水过来,平州府最南边有个申阳湖,可以把申阳湖和定河连接起来,这样三分之一的田地灌溉问题就解决了。”
林清嗯了一声,“倒是个好法子,只是你有权处理这些吗?”
“有,陛下说了,平州府的事让我全权负责。”
“我先看看平州府的州志。”
林清看过舆图之后心里有了个大概,拿起中州府的府志就看了起来,人文地理祭祀,林清看得津津有味的。
周野律上了差就在衙门处理一些公务,这秦钊来了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差别,这大事小事的不都还得他做主,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哪里比得上他。
手下的人抱了文书过来,“大人,我看秦钊今天带了他夫郎过来。”
下面的人笑成一团,“我们这个知府大人呀,怕是还没断奶呢哈哈哈。”
有人小声说道:“这位夫郎都这么大月份还带着身边,大人,这秦钊怕不是个好色的。”
周野律一听眼睛一亮,就怕这人没有啥爱好,既然这秦钊是个好色的,那就送他美人好了,到时候无心政事,这偌大的中州府不也是他在管,也轮不到他们大启的人过来管。
周野律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正在几个人嘲笑秦钊夫管严没断奶的时候,一个衙役跑了过来,“大人,这秦大人带着他家夫郎在看舆图还有州志呢!”
“什么!这不是胡闹嘛!”
周野律气得只拍桌子,这些东西放以前那可都是皇室机密,哪里轮到一个夫郎在这看呀!
其他几个老官员也跟着附和,“这怎么成呀,这不是胡闹嘛!”
“是呀,是呀,周大人。”
周野律甩甩袖子怒气冲冲找人去了,这秦钊什么意思,怎么能拿他们大月国的东西随随便便给一个夫郎看,这分明是看不起他们!
周野律带着人乌泱泱找茬去了,林清坐在宽敞的院子里正看着书呢,就看见那个被他戏弄过的周野律过来了,林清眼珠子转了转,好玩的来了。
这周野律一过来就看见摊在桌子上舆图,气得他一巴掌给拍在了桌子上,“秦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外人看去!”
林清被吓得一个机灵,委委屈屈站了起来,“秦钊,我看不得吗?”
“看得,不用搭理他们。”
周野律气得指着秦钊的鼻子,“黄口小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大月国虽然落魄了,但也轮不到你一个黄口小儿过来作威作福!真当我们大月国是好欺负的!”
“周大人慎言,如今没有什么大月国,只有平州府。”
其他几位官员也帮着周野律说话,劈头盖脸的说他秦钊看不起人,肆意侮辱他们。
林清哎呦了一声柔柔弱弱靠在秦钊的身上,“他们吵得我肚子疼。”
“放肆!”
秦钊冷下了脸,真当他泥捏的没脾气呀。
这些官员被秦钊吼得愣住了,秦钊轻声问着身边的人,“没事吧,让白天冬帮你看看。”
林清朝着秦钊挤眉弄眼,他又哎呀了一声往秦钊怀里一扎,“相公,他们好凶哦,我好怕怕。”
林清说完就扭头看向几个老头,“你们欺负我一个孕夫干什么呀,我又没招惹你们,没想到你们平州府的人竟然这样,竟然欺负我一个孕夫,秦钊,你要为我做主呀。”
周野律还是要脸的,被林清一通指责噎得脸红脖子粗的,“谁欺负你了,我只是说你不能看这些东西。”
林清趴在秦钊的胸口嘤嘤嘤,委屈地肩膀直抖。
秦钊搂着林清脸拉得老长,“我家夫郎是陛下亲封的襄平侯,这些东西有什么看不得的!”
“这,这,就算是封了侯,但这些东西怎么能让一个夫郎看着玩,简直是胡闹,胡闹!”
“我说能看就能看,你们要是不服大可向上面递折子参我。”
秦钊一句话噎得周野律一行人无话可说,“秦钊,你,你等着,老夫这就参你去!”
周野律气得又甩袖子走人了,林清侧过脸偷看,好玩。
等人都走了,林清这才从秦钊的胸口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这群老头真好玩。”
秦钊也嘴角勾起,“没事吧。”
“没事,我闹着玩呢。”
老冯挎着腰间的刀进来了,“秦钊,咋了这是,我看那野律老头气得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