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了,掌柜的一出来就看见是林清,大家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林清的生意又好自然是认得林清的。
“哎呀,原来是林老板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心善府上要给丫鬟小厮做新衣的,林老板,咋一下子要这么多布料呀?”
林清笑了笑,“铺子里新招了几个伙计,想给做身衣裳。”
“哎呀,还是林老板你心善呀,还给做新衣裳。”
掌柜的和小二一起把林清要的布料给量了出来,林清三人也拿不住,给了银子让小二帮忙给送到铺子里。
“当然,当然。”
掌柜的满脸堆笑,还给林清抹了个零头,这大冬天的肯定是要做袄子的,那到了春天不是还要做春衣,这可是个大主顾呀!
掌柜的很会做生意,还送了一块红色的缎子布料,不大一片就当做人情了,“嫂夫郎是不是也要生了,这块料子好,给小孩做身春衣或者做两肚兜都行,喜庆着呢。”
丁小猫看着林清不知道要不要接,林清给接了过来,“多谢掌柜的了。”
这块料子不大,只能给幼崽做衣裳,但这料子确实选得好,小孩子穿着肯定好看。
掌柜的满脸堆笑地把三人给送了出去,然后让小二去帮忙送布料去,林清要的多,一个人得跑个几趟呢。
小二抱着布料往林清的院子里送,他一进来就看见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哥儿女娘在干活,穿得破破烂烂的,听林老板说是新招过来的伙计。
布铺的伙计很是羡慕,人家这铺子里的伙计刚来就给做身新衣裳,他还是在布铺干活儿呢,老板也没见给他做一身,别说袄子了,连身短褐都不舍得的。
小二抱着布料跑了好几趟,一个胆子大的哥儿问了一句,“伙计,你咋送这么多布料呀?”
“你们不知道呀,你们林老板说要给你们做身袄子呢。”
小二这话一出后院帮忙的几个哥儿女娘高兴了起来,“真的是给我们做袄子的?”
“是的呀,你家林老板布料都给买好了。”
小二送完了布匹就走了,一个女娘拉着她的小玩伴跳了起来,“林小嬷要给我们做新袄子呢!”
她们这一群哥儿女娘里,也就春哥儿和芳姐儿穿的好,袄子都是新的没有补丁,春哥儿的是他小爹新给他做的,芳姐儿的是自己新做的。
乡下穷苦,两三年能给做身新衣裳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新袄子呢,谁的袄子里的棉不是从小穿到大的,大了就改衣裳,然后往里塞一些新棉,一件棉衣恨不得传三代,里面的棉都硬邦了。
几个哥儿女娘都高兴了起来,没一会儿前面学着招待客人的几个人也知道了,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了,是要给做新袄子啊!
这一身袄子得小一两银子呢,比他们一个月挣得工钱都多,他们才来第一天啊,就要给做袄子了,这谁能不高兴呀。
林二姐儿敲打了他们一番,“好了,先好好干活,等关了铺子在高兴也不迟,你们林老板对你们这么好,以后干活的时候可得好好干。”
“知道的!”
整个铺子和小院今天每个人脸上带着笑容,能得到这个活计已经很高兴了,没想到还给做袄子呢!
林清在外面又买了不少的棉花回来了,一共花了他十八两的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但既然要做了袄子就给做厚实些。
林清现在手头也紧,开新铺子哪哪都是往外使银子,从他开始摆摊到现在所有的积蓄都给投了出去。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一下子招了这么多人过来,林清只盼着他的生意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要不然他辛苦攒的银子可就一干二净了,他又得白手起家了。
林清又和新来的夫郎和妇人说了,让两人每天交替着去隔壁院子做饭,一个月多给三十个铜板,两人自然是乐意的。
等到下午三四点没啥事吃饭的时候,林清把所有人给叫了过来,“新铺子开之前大家都辛苦先,等开了铺子就好了,到时候午时开张,亥时关铺子,下午吃过饭可以休息一个时辰,晚上吃饭休息半个时辰。”
这个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到夜里十点,镇子上没有宵禁,倒是方便林清可以把铺子开得时间晚一些。
“因为你们是新来的,对铺子还不太熟悉,最近几天就早起些跟我学学识字,然后也是开铺子前帮忙把你们的冬衣给赶出来,大家没意见吧?”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
听林清的意思那是以后早上就不用起那么早了,午时才开铺子呢,而且最近几日起来干活时间长一些,那也是给自己干活,谁不想早点穿上新袄子呀,这大冬天的,一身破旧的薄袄子穿着直哆嗦的。
最近几日林清忙碌了起来,七点一起吃了早饭就带着几个哥儿女娘认木牌上的字,就算是不会写但必须记得,然后就是众人一起做袄子,别管针线活好坏,每个人都是会的,做起来倒也快。
林清不会针线活帮不上什么忙,他娘帮他盯着呢,他上午没事的时候就找了个书局,让人家帮忙给印菜单。
出局的掌柜倒是稀奇,他做生意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人要印菜单的。
印的话倒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