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背着其他代言。与公司的合约还没到期,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会被雪藏。
路见星坐在长椅上,仔仔细细地将一切回想了一遍,确实没有遗漏的地方。他以前还想养只猫,可是他要经常进组,不能时时陪伴,最后只能放弃这个打算。
路见星将口袋里的药瓶掏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打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叔叔。”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圆润的小药瓶脱手而出,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哎!”
路见星弯下腰急忙去捡,手却捞了个空,小药瓶咕噜咕噜滚下几级台阶,“扑通”掉入水中。
路见星:“……”
他呆呆地看着水中泛起的涟漪,一时傻了。
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旁边冒出来:“什么掉下去了?”
路见星低下头,对上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穿着道袍的小男孩眨了眨眼,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脸。
是小卖部里的那个奇怪的小男孩。
路见星再看向平静的湖边,药瓶已经沉入湖底。
路见星:“……”
被这么一打岔,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也消散。湖光晃的有些眼晕,他连忙后退几步,离开了危险的湖边。
“叔叔?”
路见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口罩,还好好的待在原位,他松了一口气:“有什么事吗?”
“你的瓶子还要吗?”小孩问。
路见星:“瓶子?”
顺着小孩的视线看过去,他看见了自己放在长椅上的矿泉水瓶。瓶中的水已经喝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瓶子。
路见星重新打量眼前的小孩,才发现他除了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之外,手中不知怎么多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好几个空塑料瓶。
不是剧组里的童星,而是小乞丐吗?
路见星迟疑地说:“不要了。”
“谢谢叔叔。”
小男孩高兴地朝他道了谢,跑去将空水瓶收进袋子里,他回过头,见路见星还看着自己,又朝他挥了挥小手告别,才沿着石板的小道继续往前走。不远处的垃圾桶前,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在往里面翻找着塑料瓶,小孩将袋子里的塑料瓶全都倒进她脚边的口袋里,才一蹦一跳地回到一棵大树树荫底下,盘腿坐了下来。
路见星的目光忍不住被他吸引了过去。
那么小的一个小男孩,手短脚短,脸蛋圆圆,皮肤白白的,看起来也不过四五岁,也就是个上幼儿园的年纪。不久前才在小卖部里见过,这会儿又在帮老奶奶捡塑料瓶。
如果那不是个小孩,巧合的都要让他以为自己被黑粉跟踪了。
他的父母呢?
那么小一个小孩,他的父母都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路见星慢步走到树荫下,小孩盘腿坐在草地上,托着下巴,昏昏欲睡,他走近了,才发现小孩面前还放着一张纸箱壳。
纸箱壳是从饮料箱子上撕下来的,边缘粗糙,深色的那面写着两行大字:十块钱一卦,不准不要钱。
算、算卦?
第2章
乔满发愁地托着下巴,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路人。
他在这个公园里待了半个下午了,但至今没有开张。
他所在的大树是一个比较显眼的区域,在公园里散步的人,多少都会从他的面前经过。但经过的人也只会短暂地停下,看清纸箱壳上写着的内容后,那些人很快摇摇头笑着离开了。
乔满为难地绞着手指头:是不是十块钱太贵了?
可小卖部的李大爷说,十块钱不多,现在一杯奶茶都不止这个价。奶茶,奶茶又是什么东西?
自从发现自己穿越以来,乔满发现世界上多了许多师父没说过的东西。
是的,他穿越了。
在几天前,乔小满还是山上一个破旧道观里的小道士,说是道观,其实连一个信众都没有,从有记忆起,山上的道观里就只有他和师父两个人,他和师父在山上种地养鸡,自给自足。
有时候,会有奇怪的人开着黑色的车子上山,把师父接走,过几天再把师父送回来。这一回,师父也坐着黑色的车子下山去了,但乔满在山上等了一个月,一直没等到师父回来。
没办法,他就只好自己下山找师父了。
乔满从来没下过山,下山的路好长好长,他走了好几天,小包袱里的饼干也吃完了,渴了喝溪水,晚上就爬到树上睡觉,天亮以后再继续赶路,才总算见到了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
哪知道,山下的世界和师父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师父说,那些常来接他的黑色车子很少见,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买得起,所以不能给小满买。可路上随处可见四个轮子的汽车。
师父说,他赚的钱很多很多,足够养小满一辈子。但乔满下山时带走了师父的存钱罐,里面的硬币只够买一张进城的车票。
山上的电视机是黑白的,山下的电视机不但是彩色,屏幕也超大超清晰,更别说满地的高楼大厦,还有人们手中薄的像纸片一样的名叫做手机的东西,都是乔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山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