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办法,甚至已经频频对无一郎恶语相向了。
短期内肯定做不到,还是得由我这个做哥哥的亲自保护无一郎,不然万一继国严胜想对无一郎动手,自己根本救不了弟弟…
…要不晚上去无一郎那边睡?
凭借继国严胜的速度,按照现在时透家被隔在两边的床,如果晚上来袭,时透有一郎必然来不及帮弟弟。
但睡一张床就不一样了……
时透有一郎陷入沉思。
且不提有一郎在想什么会让无一郎大喜过望、甚至之后还会高兴得走路都飘起来的好事,这边时透无一郎的热情,也让继国严胜感到招架不住:
……怎么比炭治郎还难对付?
看着面前宛如小狗幼崽的时透无一郎,继国严胜只觉得头疼,虽然霞柱那样嘴毒又冷冰冰的样子不好,但无一郎这堪比炭治郎,又毫无炭治郎那种长兄感,一看就是需要照顾的幼弟的感觉……
继国严胜:难搞。
他又叹了口气,来这里后不知道第几次了,对着时透兄弟说:“可以教剑术,但必须先学会认字和文法。”
毕竟,他和缘一总是要走的,万一离开了,时透兄弟就只能依靠继国严胜留下来的手记学习了。
剑术和呼吸法又是极其精妙又珍贵的东西,万一因为认错了字,比如看错了穴位……
继国严胜不想想象这个后果。
他只是看着一脸愣,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的无一郎,重申一次,“所有该学的都学了,我认可了,我才会教你们剑术。”
“哦……”时透无一郎似懂非懂地点头,还是一副什么都没理解的样子。
继国严胜心一沉。
“学认字是可以啦……”他就眼睁睁看着时透无一郎茫然的脸,听着他茫然的声音:“但是,”
“文法…是什么?”
“……”继国严胜忍无可忍:“马上开始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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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对于时透兄弟的教学,就这么开始了。
正如继国严胜之前猜测的那样,两个小孩确实认不全字。
只认得懂自己的名字和很简单的字词,恐怕是因为父母早逝,又一直在山林里独自生活,和继国严胜小时候完全没法比。
但一想起炭治郎世界,那个一开始和自己关系并不好,后来却愿意和自己道歉的无一郎。
继国严胜还是心软了。
并认命地干起了这从没想过也从没干过的工作。
这可是连缘一都得不到的待遇啊!
他一边耐着性子教,一边观察兄弟俩的进度和个性。正如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虽然两人学得都很快——不愧是他们继国家的后代——但是,明显有一郎更快一些。
虽然很警惕,但有一郎明白继国严胜教导的东西的重要性,即使经常干出一些继国严胜觉得“完全没必要”的防备举措,但有一郎在认字上真的很认真。
而无一郎,学得比有一郎还要快,但很容易走神。
……怎么连这点都和缘一一样?
继国严胜想想就心烦。看着时透兄弟这两张还带着浓浓幼态的脸,再看看自己身旁,总是昏睡着的缘一。
继国严胜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带小孩的无奈。
……好难。
而且,比时透兄弟更难搞,缘一才五六岁的样子。
智商也是。
失忆之后,本来在继国严胜心里就有点笨拙和不解人意的弟弟,在智商这方面,也表现出让严胜惊讶的幼化。
虽然不至于和没恢复的祢豆子一样话都说不了,但确实只能磕磕绊绊地说几句短话,表情也总是很困倦的样子。
明明变鬼这么多天了,但好像还不如第一次醒来那样清醒。
而且。还。经常。
做出一些不适宜的举动!!!
就比如此时,继国严胜正在给时透兄弟上课,讲一种短句的运用,就听到旁边箱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然后余光眼睁睁地看着从里面爬出只幼鬼。
并朝继国严胜爬来。
继国严胜:“……”
他口中念书的声音越来越慢,额上绷起青筋,并毫不意外地发现对面的两个少年的目光,自动被缘一吸引而去。
“凝神。”继国严胜停下讲解,淡声提醒,在看到无一郎打了个激灵乖乖回头,以及有一郎不情不愿地转回来之后——
他直白地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住了。
然后听到身旁传来一阵有些含糊,却努力保持通畅和清楚的软软的孩子的声音。音色和小时候的缘一一模一样、但语气却截然不同,非常依赖的声音:
“兄长…抱…”
幼鬼扯着他的袖子,手臂搭上他正坐的大腿,抬头,一双赤红色眼睛湿漉漉地说。
继国严胜:“……”
他沉默地和继国缘一对视。
并真的很不想承认这是他弟弟。
这可是继国缘一啊!继国严胜在心里想,对无惨咬牙切齿:这可是从六岁起他第一次见到就永远八风不动平静自若游刃有余的神之子,鬼舞辻无惨,你到底干了什么,才让缘一变成这样?!